漫无边际的黑夜,风平浪静,自从刀斧帮被剿灭以后,江城黑帮,终于赢得了难得的和平,一夜之间,几乎所有闹事的黑帮都烟消云散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仁义堂身上。
但是一切远没有结束,万事才刚刚开始。
龙彪下令要刘川的命,蒋一虎当然不敢怠命。
黑夜里,三辆超豪华跑车趁着夜色缓缓接近了仁义堂。
刘川是仁义堂堂主,这是黑帮界众所周知的事情,都知道这个刘川,年轻有为,却有得一身的好功夫,尤其那飞刀和江城无影腿,更是了得。
说实话,蒋一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现在的仁义堂,早已不是当年。
就连实力雄厚的刀斧帮也不是对手,这一次,胜算几成,蒋一虎心里也没底。
不过龙彪的命令必须执行。
若是在天亮之前,不带着刘川的人头去见龙彪,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三辆保时捷跑车在离仁义堂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仁义堂的情报部门非常给力,从车子进入监控范围,就已经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很快,祁连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接听,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指示很快下达,在最短的时间内,当三辆跑车停下的一瞬间,一个小分队围了上去。
速度如此之快,让蒋一虎也万万没有想到。
要知道,行动是绝对保密的,本想趁着夜色来一次突然袭击,没想到,还没动手,已经引起了怀疑,好在蒋一虎通过无线电,对所有参与行动的人下了命令,没有允许决不能擅自行动。
仁义堂的兄弟举起了手电筒,对着那保时捷跑车照了过去。
跑车里坐了很多人。
这更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于是有人用手敲了敲玻璃。
还算配合,其中一扇玻璃打了下来,一个壮实的汉子笑着问:“大哥,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你们把车停在这里是干什么吗,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吗?”
仁义堂的兄弟非常警惕,这里可是交通要地,离仁义堂总部很近。
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无一例外,三辆保时捷跑车里都坐满了人,事情引起了祁连峰的警惕,在他的命令下,齐大柱带着五个兄弟又赶了过来,齐大柱是祁连峰新提拔的保安队队长,负责仁义堂周围的安保工作,在剿灭刀斧帮的行动中,他跟随祁连峰,立下了汗马功劳。
齐大柱手下的人都带着手枪,这些手枪全是在刀斧帮的地下军火库缴来的,都是俄制手枪,在缅甸那个地方,多的都是俄国的军火。
齐大柱让兄弟们都将子弹上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将跑车包围,就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蒋一虎,这时也坐不稳了。
身边一个人似乎要行动,蒋一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眼色。
这个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事实证明,蒋一虎的推断是正确的。
当手枪指过来的时候,蒋一虎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带着自己的手下下车。
“齐队长,是蒋一虎!”有人认出了蒋一虎。
的确,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老天,连齐大柱也目瞪口呆了,要知道这蒋一虎的名声,在江城那是如雷贯耳,这个黑道二号人物,可是呼风唤雨,掌握着生杀大权。
“该怎么办?”这时有人小声问了一下齐大柱。
齐大柱皱起眉头,说实话,这黑灯瞎火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蒋一虎,这事还真的难办。
很快,在保时捷跑车里,仁义堂的兄弟发现了大量的管制刀具,而且从这帮不速之客身上,还搜出了枪支弹药。
看来,是有备而来。
但是今天这个面子,要是不给蒋一虎,以后仁义堂和龙虎帮,怕水火难容,而即便吞并了刀斧帮,但仁义堂的实力和龙虎帮相比,还是相差很远。
看来,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齐大柱是认识蒋一虎的,所以他走到蒋一虎面前,对仁义堂的兄弟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连堂堂蒋哥都不认识了,但凡在江城混的,有几个没在蒋哥手下做过小弟。”
齐大柱这话说的不假,作为黑帮二号人物,有多少古惑仔,挤破了脑袋,试图投到蒋一虎门下,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威是无与伦比的。
别说在江城,没有人敢不买蒋一虎的面子。
有一句这样说的,蒋一虎吼一吼,大地要抖一抖。
这决不是危言耸听,他要是要谁死,那么那个人,绝对不会活过第二天。
齐大柱这么一说,蒋一虎只是笑笑:“还算你有点眼光。”
在齐大柱的示意下,仁义堂放了蒋一虎手下所有人,并且全部退后二十米,没有命令,不许上前,这是见到祖师爷的规矩,齐大柱得给足了蒋一虎面子。
“蒋哥,这么晚了,来我们仁义堂也不事先通知下,兄弟们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哎呀,倒没什么大事,几个小马仔不懂规矩,惹怒了龙哥,我带人来追,哪里知道,竟然到了仁义堂的地盘,哎,惊动了各位大驾,是我不对呀。”蒋一虎这反应速度倒也蛮快。
“蒋哥,你看话说哪去了,要是不嫌弃,去我们仁义堂一聚,喝杯茶,我们堂主可在那等着你呢。”齐大柱笑笑。
这么一说,反倒是蒋一虎,越发的紧张了。
“刘川啊,刘川,你可真是神一样的人物啊,我来你都知道……”
“是你们刘堂主吧,认识认识。”蒋一虎笑着。
“现在可不是刘堂主,我们刘堂主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现在,主事的是连峰大哥。”
“连峰……”蒋一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祁连峰……”他终于想起来了。
事已至此,得,既然都到了仁义堂,那恭敬不如从命,蒋一虎决定会一会这个新上任的仁义堂堂主,不过另一方面,对于刘川的金盆洗手,蒋一虎则大为不解。
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是不爱权利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