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山庄,江城在经历了多日雾霭以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盘山公路,蜿蜿蜒蜒,如同一条巨大的丝绸纽带,飘向大山的深处。
一辆破旧的货车沿着公路朝着西域山庄行驶,车上一共坐着三人,一人是司机,另外两人则是一副搬运工的打扮。
自从与菜刀帮血战之后,如今的西域山庄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首先是工御加强,关卡也有了很大的改观,看得出,帮派费了很大的心思。
“堂主!”司机对坐在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说到。
这中年汉子,因为劳作的艰辛,已是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十分沧桑。
他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了吗,别叫堂主,叫我老朱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记忆啊。”司机诚惶诚恐。
中年汉子长呼出一口气,离斧头帮在西域山庄外围设置的关卡越来越近。
“快到了,大家都小心点,注意临场发挥,不管怎样,咱们人少,千万不能硬碰硬。”中年汉子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身上的那把军用匕首。
无数次,他梦想着用其划开敌人的喉咙。
这把刀,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了,一定非常饥渴了吧。
“停下,停下……”一个声音响起,两个黄毛男站在了货车面前。
一看就知道是帮会里的人。
司机先下了车,然后识相的掏了两根烟,分给两个黄毛。
“大哥好,大哥好。”司机表现的非常谦卑。
“开着货车准备干吗去!”其中一个黄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着司机。
“哎呀,这不是到了吃苹果的季节了吗,我和两位工人就寻思着来这里进些苹果去卖。”司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车上的两个中年汉子。
“下来,下来。”黄毛的目光落在中年汉子身上。
原本坐在车里的两个中年汉子各自相互望了一下,然后彼此朝对方使了一个颜色。
刘川和祁连峰当然都知道,必须见机行事。
原来,这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个是刘川,另外一个就是祁连峰,两个人精心乔装,为的就是来好好瞧一瞧这西域山庄,为了今后的复仇做好准备。
因为易容非常逼真,所以这两个虎头虎脑的黄毛哪里看的出来。
刘川和祁连峰下来后,故意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而且这一身工作服,因为年代久远,因为非常陈旧,衣服上打满了许多补丁,甚至时不时有股难闻的味道释放出来。
两个黄毛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其中一人赶紧招手:“他妈的,哪里来的,乡下人。”
“大哥,你看,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要是没什么问题,干脆放我们进去吧,我们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将这些水果都运到市里去呢。”司机依旧是一副笑脸。
“运什么运,赶紧滚,一看你们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个黄毛很不耐烦。
祁连峰显然有点恼火,刘川最怕此时他沉不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一把用手抓住祁连峰的胳膊,示意他必须听从命令。
“大哥,可千万不能啊,我们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你看这意思。”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司机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两个黄毛青年手里。
这一招,果然有用。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两个黄毛,这时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行了,行了,进去吧。”瞬间,关卡打开,一切搞定。
但是三人刚要上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慢着!”
刘川于是停住,然后朝前望着,五个人从西域山庄的方向而来。
为首的一个戴着墨镜,不过刘川是陌生的,此前来过西域山庄很多次,对于斧头帮的几位首领,刘川还是有印象的。
“怎么办?”祁连峰将声音压的很低。
“见机行事。”刘川还是这四个字。
“洪哥好。”两个黄毛见到墨镜老大,赶紧点头哈腰。
“交出来。”墨镜男面无表情,将两只手朝两个黄毛伸了过去。
“洪哥,你这……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黄毛故意笑着,露出一嘴的黄牙。
“我就说三下,1…………”
到底是洪哥,威力无比,还没说到三,两个黄毛赶紧将刚刚收下的红包交了出来。
火眼金睛。
洪哥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将两个黄毛围在中间,狠狠揍了一顿。
接着,一行人朝刘川等三人围来。
“用钱贿赂,敢说你们不是有鬼。”洪哥将红包甩在半空中。
刘川心里一寻思,今天出师不利,看来是遇到厉害的主了。
“大哥,我们就是来进苹果的农民……”司机急忙求饶着。
“去你妈的!”说时迟那时快,洪哥飞起一脚,踢中了司机。
这一脚威力巨大,就看到司机直接飞出了一米多远。
刘川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墨镜男,功夫了得,当年自己曾单枪匹马闯过这西域山庄,斧头帮那些人得拳脚,刘川当然是见识的,就算帮主周玉泉,身手也不过如此。
菜刀帮,刘川心里不禁一怔。
“老实点,跟我们走。”洪哥拍拍手,示意手下将三人带走。
见机行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套方案,跟他们走。
四个大汉开始对三人进行搜身,一无所获,即便来的时候,三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但刘川思前顾后,觉得还是不带的好,于是在下车之前,三人都将武器藏在了货车上。
如此,连人带车,直接被帮派的人扣了。
一辆敞篷吉普车,载着刘川等三人,朝着西域山庄深处驶去,西域山庄刘川来过几次,当然并不陌生,虽然时间不长,但这里的变化却是惊人的。
首先是大大小小的瞭望台,全是拔地而起。
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军事基地,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屏障,一旦有车子或人进来,总要再三盘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