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朵朵挂的快速,转身也毫无征兆,一转头,不但把自己吓着了,也把听得正起劲的小米个吓着了。
小米离得她十分近,就差把耳朵贴到她手机上了,因此傅朵朵这一转身啊,两人差点脸对脸,人吓人吓死人啊,可不让两人都大喊一声,连连后退两步,纷纷捂着胸口看着对方。
傅朵朵回过神,瞪着小米:“米娜,你死定了!”
小米扭头就跑。
傅朵朵在后面追:“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别啊,朵朵,你听我解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妈,你别生气啊。”
但整幢寝室楼里还是传来杀猪般的惨叫以及气喘吁吁的叫喊声:“看我不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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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冉在家又休息了一周,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销假要回去上班了。
慕慎容对此颇有微词:“你就不能在家多休息几天?我又不要你赚钱养家。”
傅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回家不是坐又是躺,沈欢像个牢头似得每天盯着自己,不让自己多动,傅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最关键的是,腰上似乎都出现游泳圈了,她再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我也没想养家啊,但是这么无所事事的呆在这里我都要发霉了知道吗?而且我已经没事了,没事了,医生都说我没事,可以回去上班了,你好样什么不放心的。”
慕慎容眼神幽怨看着她,傅冉干脆闭上眼睛转过身:“行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洗澡。”
站在卫生间镜子面前,脱下衣服,傅冉转过身,看了眼背上的伤疤,因为心生的伤口,所以那些肉还是粉红粉红的,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似得,盘踞在她整个背上,有点儿丑,但仔细一看与觉得有点萌,姑且算是丑萌丑萌吧,而且医生说了,等时间长了,伤口会慢慢变色,和周围肌肤颜色也会变得差不多,应该不会留下太难看的疤痕。
其实傅冉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伤口在背上,平常自己不注意都看不到,她准备进淋浴房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看到慕慎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傅冉立刻惊吓着双手挡在身前背过身:“喂,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快点出去!”
那伤口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肤色雪白,肤如凝脂,可是此时,背上的那一条伤口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稀世美玉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傅冉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只是十分的跺脚:“出去啊,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结果慕慎容不大吧没出去,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垮了进来,傅冉真是要疯了,奈何现在她完全不敢有其他动作,只能从旁边的镜子中看到慕慎容走到她身后,抬起手,冰凉的指腹缓缓覆上她的伤疤。
她身体一僵,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瞬间矗立了起来,让她不敢动弹。
慕慎容却像是在欣赏这块稀世的美玉,那么认真小心的捧在手心里把玩,那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中又可见他的难受和珍视,他的指尖一路从伤口顶端往伤口尾部缓缓滑去,其中带着他莫名的温柔,好像一阵电流,穿过傅冉的身体。
“我真没事了,医生说伤口会慢慢淡化的,以后也不会明显的。”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一般,傅冉开口说。
“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别这么说,意外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傅冉一怔,但整个人已经落入慕慎容怀里,她羞愧难当,可是慕慎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欲望,只有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头上,“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傅冉点了点头。
慕慎容又补充道:“你以后也记得离人渣远一点。”
“知道了,不过人渣脸上也没有写着两个人渣大字啊,我以后会小心就是了,那你,要不先出去?”
慕慎容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眼中划过一抹暗芒,傅冉的小心肝瞬间颤了颤,就在她以为慕慎容会耍无赖的时候,慕慎容突然松了手,点了点头说:“行,我先出去,医生说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过剧烈运动比较好,我怕在这里面没有轻重伤了你。”
“……”她是该感谢他的体贴呢,还是恬不知耻呢。
不过最后,两人虽然汗如雨下,傅冉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克制和隐忍,这个时候他还能想着不伤了她,傅冉心中也是甜蜜的,慕慎容将她圈在怀里,声音粗沉道:“就这么躺着,不要动来动去的。”
傅冉莞尔,抓着他的手指在手心里把玩:“知道了,对了,陆家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慕慎容轻哼一声:“这种甜蜜的时候,就不要说那种煞风景的话,还有以后我都不想从里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霸道鬼!”
“你心里只要时刻想着我就行了。”
“不要脸。”
“恩,脸在你怀里,不要了。”
“流氓——”
————
第二天,傅冉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出门去上班,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她休息的很好,整个人可以说是容光焕发,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而且腰身稍稍丰腴了一些,穿上套装,身材饱满玲珑,好像一根成熟的水蜜桃,慕慎容站在客厅,看到她从洗手间出来,视线就牢牢锁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让傅冉觉得他好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似得,浑身不自在。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走到他跟前,抬起双手蒙住他的眼睛:“喂喂喂,你看够没有啊,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不能,你打扮的那么漂亮去给外面那些人看,还不让我多看两眼啊。”
“哪有。”傅冉觉得十分冤枉,低头看了眼自己与平常毫无二致的打扮,工作服,能美到哪里去,“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我走了。”
“我送你去。”慕慎容抓起手边的钥匙,“晚上等我来接你。”
“……你打算做我专职司机?”
“不是打算,我是认真的。”
傅冉无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啊,再说了,你没工作?”
“我会安排好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工作与生活这么点小事要是都不能协调,他还叫慕慎容吗。
傅冉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他出门。
慕慎容开车,她便动手打开了收音机,准备听听晨间新闻,结果一打开,就听到了关于金盛集团的报道。
谁知才刚起了个头,慕慎容就从方向盘那里操控切换到了歌曲模式,放起了歌。
傅冉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到了,现在是什么社会啊,网络那么发达,我想知道什么不行,你也别太大惊小怪了,我了解一下社会新闻罢了。”所以她又把模式切换到了收音机上面。
这几天,金盛集团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以为固若金汤的世界五百强企业,没想到竟然也是说倒就倒,董事长住院,总经理收监,专案小组每天在公司里不停的往外运各种资料和材料,那些黑色交易和内幕就像是连续剧一般,每天定时定点在网上公开一些,整整公开了一个星期,内容之多和详细令人咋舌。
其实这样的集团,若没有点内幕,谁能相信呢,但辉煌鼎盛时很多人都把这些当做成功的垫脚石,不以为意,而现在,则全部成了击溃这座大厦的一块块巨石和惊涛骇浪,让这座他们都以为固若金汤的大厦轰然倒塌。
许美云原本真的是信心满满的,可是时间每过一天,她就越是提心吊胆一分,直到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真的要倒塌了,所有的情况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被专案小组带走的很多资料,都是他们公司的原始资料,压根来不及作假,这些一旦被人看到,那就说明他们公司真的要完了。
陆腾还在监狱里面,许美云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是未能见他一面,短短几天时间而已,许美云简直判若两人,她吃不下睡不好,每天焦虑不安,不停打电话,想求人帮忙,可是那些人不是不接她电话就是接了也说不定两句,然后又匆忙挂了电话。
真是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啊,许美云恨得不行,她把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仍是一无所获,最后想起了孙芳菲来。
对,孙芳菲是陆腾的未婚妻,孙家和他们陆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孙芳菲说回去想办法,都这么多天了,肯定想到了办法才是啊,所以许美云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给孙芳菲打电话。
可是孙芳菲没有接电话,于是许美云又将电话打到孙家去。
孙芳菲还在睡觉,就听到佣人的敲门声,她显得有些不耐的摘下脸上的眼罩:“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