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小车行使在午时匆忙的城市,道路是拥挤的,车停停行行,对车内的人却完美没有影响。
我一颗心全然担忧着浩轩的生命安危,刚开始被箍着我的男人倾犯会用不大的动作无声反抗,他却全然不顾还有开车的保镖在场,猖狂地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愤怒。我挣扎徒劳,只闭起眼睛任他作为。
车一停在院里,他生硬地抱我下车,进门,大步穿过客厅,飞快上楼,走路的脚步是要将地板踩碎的愤怒,他的身上有一种狂暴的情绪正冲之欲出。
进了卧室,他还站在房门口就一把把我扔向半米外的床,一步冲过来脱掉我的鞋,单膝跪在我腿间,掏出电话,至高无上的语气:“喂,人怎么样了?”他把电话放在我耳边,对方恭敬却没有情绪的声音:“医生说基本是外伤,只有脑部轻度淤血,没有大碍,目前昏迷中,应该晚上就能醒。”
“淤血会不会有危险?”我心都纠到一起了,浩轩受那么重的伤,该有多疼多疼啊
林隆却把电话拿走,命令那边的人:“好好照顾他。”然后电话往一旁一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皱着眉的愤怒,声音却是掌控一切的不急不缓:“怎么样?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你想怎么样?”我撑着身子向后挪了一点,我本可以冷漠承受这一切,可是我想起了前几次他的力度和我的疼痛,现在他的愤怒已然顶点,我的孩子,孩子怎么办?
“他可还在医院,命在我手里。” 他另一腿也上床,跪在我腿间,俯下身子,手撑在我身子两边,用他危险的气息罩住我,用浩轩的命威胁我。
然后他抬起身,嘴角一抹冷笑,盯着我,一个一个解开他朱红色衬衣的扣子,一把捧着我的头将我拉起来按在他*的胸前殷 红的地方,那旁边还有一片淤青,他淫 靡的语调妖媚地说:“小乐乐好好亲亲我这里,可是被那个没本事的男人打的~”
我被他压在胸膛的唇象征性碰了碰他胸前那处,我不反抗,我希望他不至于那么粗暴,以致伤了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他何须留情。
“小舌头来舔舔。”他妖冶命令。
我伸出舌头,碰了他胸前的一点。
“舔~”他手一紧抓住我的头发,声音起伏地陈述,却是不可反抗的专制。
我只能一下一下用很小的动作舔着他胸前的殷红,泪水再留,也流不去这屈辱,这样下贱地伺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他的情绪积到一个点,突然将我一把推倒,解开自己的皮带急切地褪去上衣和裤子,然后扑到我的身上扒 去我的衣裤,跪到我脸前,将他肿 胀的灼 热伸到我嘴边。
他想让我……?
我泪湿双眼看着他,失去理智的他是一个魔鬼,我看着他愤怒而泛着潮红的脸,期许着眼神的接触能唤回那个温和甚至有些孩子气的林隆。我不奢求他就这样放过我,但请求他不要这样休辱我。
对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一个出离愤怒的男人,我唯一的凭借是他对我的爱。
他眼神中狠绝霸道的占有里慢慢化出一丝妥协和心软,他退到我腿 间,将所有愤怒和隐忍倾注,一个贯 穿,刺 进我干涩的最深处。
他猛烈动作,同时趴下身,压在我身上,按住我不停摇摆的头,唇袭上我的脖子,啃噬。
“不要,不要压我,孩子。”
他身下的进出更狠,扳着我的头正视着他,怒气:“什么孩子!你和袁浩轩的孩子!我管他死活!我才是你男人!你只能跟我生孩子!”
“啊!”他一记深刺,然后放慢频率,却每一下都备了全身的力度袭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的声音消失在嘴边,再也没有话语,面对他,我除了一句“求求你”什么也做不了。蚂蚁,在铺天盖地的暴雨中积水里徒劳摆动。
他的力度慢慢减弱,终于从我身上起来,退出,粗鲁地将我翻过身去,为了不压到肚子我用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他铁一样刚硬地箍着我的腰从后面狠狠进 入,撞 击。
每一次大力的抽 插,倾泄,是他累积了两个月对我的欲 望,发泄,是他长久以来心里对我和浩轩的怒气,宣泄,还有他对自己对我对爱无能为力的苦闷,他曾说,“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吗?”。你的心我看得到,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再恨你了。我只是,也很无力。
他发泄的力度,我的疼痛,终于让我在一片空洞中晕了过去。
半夜,我在下 体被伸进的异物感中睁开了眼。白纱的窗底帘半开半合,有不算明亮的星光照着房间的地毯。已经深夜了,浩轩从昏迷中醒来了吗?
浩轩,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听懂了对不对?我就知道,知道我骗不过你,因为如果换做是你,我亦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们的爱。可是这样,反而让你更痛苦。你怎么那么傻,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能跟林隆谈合作,你说要救我出去,强大如林隆,你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今天是我在场,我能尽微薄之力,万一有下次,下次你的生命再受到威胁该怎么办?浩轩,我宁愿,宁愿你忘了我,宁愿你不爱我,哪怕,哪怕你抱着别人快乐,我只要你活着,你还记得吗,我唱给你的那首歌,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其实只要你心在跳着,就好。这样我对着星空,闭上眼睛,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身后的人扳着我肩膀的手抚下,握住我的胸,吻我的肩头,我的背,手随渐渐急促的呼吸慢慢收紧, 下身的律动不再粗暴,比手上的动作多了温柔的控制,渐快,渐急,渐重。
“林隆~”我无力地叫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仍是加快频率律动,即将爆发的专注。
我憋着一口气尽力抓住他握着我胸的手,用最大的力气叫:“林隆,肚……”大呼一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身搂住我头从肩膀后伸过来看我的脸。
“肚……很疼,医院……”我在腹部的剧痛中大喘气,说着最后能说的字眼。
“忍一下,这就去,这就去!”他起身抱起我,跑到门口,又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抖动着,放下我,抓起地上我白天穿的孕妇裙给我套上,一边叫着“来人!来人!”一边自己抓起一旁的白色浴袍穿上。我在疼痛得迷离的意识中感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他慌慌张张,我们进了车。他紧紧抱着我,低头对在我的额前,内疚心疼地不断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乐乐,对不起。很快就到医院了,很快就到。”
我努力睁开眼,看着他焦急担心内疚怜惜地看着我的眼神,对他尽可能地扬起嘴角,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没事。”可是在到达医院前,我还是疼得晕了过去。
“浩轩!”我看到一片血泊,惊惶着睁开眼。
“你醒了?”一双本是妖娆的桃花眼却带着疲惫的红丝。
“浩轩怎么样了?”
他瞬间皱了眉,不耐地说:“他没事,已经醒了,养养就能出院了。”
“不许说你要去看他,我不准你看他!”他霸道补充。
“他在这家医院吗?”
“他不在!当时怕他有事你伤心,把他送到离吃饭的地方最近的医院,你在离咱们家最近的医院,你们隔得很远,你看不到他。”他赌气偏过头去。
只要知道浩轩平安就好。我放下了担忧。
“孩子呢?”
“孩子也没事。”他重新转回头看我,眼神柔软而内疚,“乐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用力。我当时气急了,我最恨袁浩轩,他用那种眼神看你,他竟然还说你是他妻子,他还敢打我!”眉又皱起,气仍未消。
“我人不是在你这里么。”我淡淡陈述,该有恨的人是浩轩才对,他做错了什么,要承受着一切。
“是!可是你的心不在,一丝一毫都不在。我嫉妒他,我恨他!”
“不要再打他了好吗?他根本不可能跟你对抗。如果他有什么事,我绝不独自活在这世上。”我虚弱恳求,所能凭借的仍然只是他对我的爱。
“好,好,我不动他了,只要他不再来惹我。”
我看着他只有对着我时才经常放软的脸色,心底的绝望中又死灰复燃地挣扎出一点微弱的烛光:“你真的,一辈子也不打算放我吗?“
“不放!”他两手压着我的肩坚决表态,继而又软了态度解释,“我不是禁锢你,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看到我的好然后爱上我,我们就可以像普通家庭一样,夫妻恩爱,有很多孩子,开开心心好不好?”
“为什么,会是我?”
“嗯?”
“为什么,你想要的人是我?”我到底哪里吸引了你,才致使我和浩轩的人生终结了幸福,曾经,那么完美的幸福。
他坐在软椅上,身子微微前倾,手探向被子下面,将我的一只手捧在他交握的掌中,他的手很大,像握一粒小珍珠似的握着我的手轻轻揉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微微笑着,淡淡开口,语气中有一种安宁,一点幸福,一些沉静下来的回忆,“刚开始我只是玩儿玩儿,后来觉得你跟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很好奇,然后发现你眼里只有袁浩轩,就想征服你,在苏州的时候我看见你和袁浩轩爱得那么深,那么真实,那时我想,如果你爱的人是我我就有了属于自己真实的温暖。再到后来出车祸你不顾自己的命去救袁浩轩,我就想娶你,想给你世界上最好的幸福。我觉得如果你嫁给我,我们再生几个孩子,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再到后来,没有原因了,我做再多你也不会爱上我,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了,我不能没有你了,一刻看不到你我就觉得心空空的。”
“上次你跟我说,你只是一个缺乏温暖的人,你想要的温暖是一种全心全意对你的爱吗?你的父母是不是……”静的夜,虚弱的我,吐露了心声的他,如果,我可以解开他的心结……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看我一会儿,却又不似在看我,眼中拢起一片远山之外的白雾,没有焦点,没有悲伤,没有喜悦。他用一种简单的姿势侧头抬眼,看向床头灯罩下洒在柜子上的光圈,平静的表情却有着他从没有过的深沉甚至沧桑。
“乐乐,其实除了抱着你的时候,其他时候我都会觉得冷。我喜欢穿紫色,因为我觉得他像我的世界,冷,艳。我从小什么都有,这个世界能有的浮华奢侈我都有,只是没有人真正爱我关心我。父母只顾着企业,顾着他们自己的风流生活,我觉得我就像一个他们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用最好的东西养着,可是没有多少感情可言。你知道么?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父母能抱着我睡一夜,可是从来没有实现过。有一天半夜我发烧了,没人知道,我缩在被子里觉得特别冷,然后我去找父母,开开门看见父亲正和我的新保姆在床上风流,吼了我一声,我关上门,又找遍了所有房间,母亲不在。从那以后,我就总觉得很冷。然后我在各种人身上用各种方式寻找温暖,从来没有找到过。直到我看见你对袁浩轩的爱,我觉得你能给我温暖,后来即使你不爱我,我只要抱着你,就能感受到一种很柔软的温暖,只属于你的,带着渔人码头夏日傍晚海风的味道,还有街头路灯下的花香。”
“其实,你要的温暖别人也能给你,找一个全心爱你的女子。”
他情绪突然从悠远的平静变了激动,转过在雾里看着灯光的视线,焦急而固执地反驳:“不要,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我知道,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这样不在乎物质,真心全意爱一个人的女子。可是她们都不是你,我只爱你,只要你,别的人我都放不进心里了。”爱情,是这样。也许你会因为什么而喜欢上一个人,但你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爱上了一个人,他的一切,都让你痴迷,直到你陷入爱的魔障,再也挣不脱。
他倾身半趴在我身上,避过我的肚子,手抚在我的肩头,脸埋在我颈窝,放软了声音,近乎恳求的语气:“乐乐,我想明白了,你忘不掉他,我现在不求你忘了他,我愿意跟你一起守护你们的回忆好吗?我不介意你把他留在心里,但是你要看看我,看到在你眼前的林隆,看到我对你的爱,我可以让你留着对他的爱还不行吗?我不求你全心全意爱我,只是爱,还不行吗?爱我,让我们幸福好不好?”
“林隆……”
他手从我颈下伸过搂住我,焦急地打断我的话:“别说,别说不行,什么都别说,别说。”
“哎~”我长叹,爱的执念,我又能怎么说?我说服不了自己,便也说服不了你。
“你回家睡觉去吧,我没事了,你明天早上再来。”
“不回。”他抬起身固执地看我。
“你总得回去换件衣服吧,明天早上你不能穿着浴袍在医院别人会笑你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坐起身来,拉着浴袍的前襟裹了裹紧,有些不好意思又倔强地说:“谁敢笑我。”
他的嘴竟停留在有些撅起的位置,我看着他孩子似的神态,轻轻笑了。
他突然怔住了,然后整个面部只有嘴唇微微张合:“乐乐,你笑了,”他扬起一脸立夏灿烂的激动,“你对我笑了,你终于对我笑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伸过来,停在半空顿了一下,又迅速伸直抚上我的脸,轻声询问:“再笑一个好吗?”
我表情僵着,不知该如何。太久不习惯笑了。于是闭上眼,说:“我累了,想睡了。你不想回家的话让护士加个床睡在旁边吧。”
“好,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半响,却没有动静,然后听他说:“乐乐,我睡你旁边好不好?这床够我抱着你睡,我保证不压着孩子,我想抱着你睡。”
还不等我表态,他就钻进被窝,关了灯,侧着身,一手在下面裹住我的手背伸进手指十指交叠,一手从我肩部掠过半楼半抚着我另一侧的脸庞。
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特护病房,我毫不怀疑这是特护病房,可能还是最高级的一间。很安静很安静,只有他在我脸侧的呼吸。呼吸声渐重,渐近,他的手微微使力,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脸,长长久久,珍珍重重,然后在我耳侧用他心里所有的温情说:“乐乐,我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