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闵磬宣无端失踪,闵家人的矛头自然指向白天出现的程亦勋。听村里的人说他们白天租的车子还在,也不曾有车驶出过,所以他们一定还在村里,于是闵家动了全村的人分头去寻找她。村民带的带猎狗,带的带镰刀锄头,举着沾有松油的火把四处寻找。而在村里的程亦勋的部下,开始担忧起来,他们准备分头行动,可是才要出发就被村名包围起来。之前他们在一个旅馆住下,程亦勋说自己想出去走走,所以他们都没有跟去,所以闵磬宣被程亦勋掳走的事还是从村民口中得知。
这个夜晚,云舍村都没有入睡,闵家一家更是胆颤心惊,闵剑出捶着拐杖吼道:“这个程亦勋,胆敢掳人,等找到他看怎么收拾他。”
闵奶奶看深更半夜还不见有消息,开始哭起来:“老头子,怎么还没磬宣的消息啊,他们年轻人都去找了,我们两个老鬼要不要也去找。”
“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们去又能找到?你多走几步就喊累,这一去不是添麻烦吗。”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个程亦勋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磬宣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既然是相互喜欢的,应该不会伤害她,就怕他把磬宣强行带走。看他的架势不像是普通的公司总裁,他身边的人个个是一等一高手。白天我叫磬扬他们几个赶他们走的时候,他们个个眼中透出的寒光和杀气,他们绝非一般的保镖。”当过军人并且研究中国功夫若干年的他比常人敏锐。
“我的天,这还了得,老头子啊,感情他们是混黑道的?”
“你不要在这瞎嚷嚷,事情还没弄清楚。”
清晨,天刚灰蓬蓬的时候,村民都累了回家补觉去了,白天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当闵磬宣和程亦勋下到山脚的时候,村子里反倒是比平常更静一些。
站在溪水边,闵磬宣挤出一丝微笑:“我们就在这永别吧,你去找你的手下离开这里吧。”
“磬儿,你真的那么忍心永远不再见我?”
“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不像你。”她的眼眸已经萃上了寒冰,开始拒他于千里之外。说完她就踩着溪水中的石块一步一步远去,消失在田野,没入一片青砖屋包围的石巷里。他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因为她的背影带着浓浓的忧伤和孤寂,那抽泣是的颤抖如芒刺直插他的心头。
当闵磬宣拖着沉重的步子到闵宅的时候,闵家一家人都在大堂坐着,看到她都是又喜又惊。她的妈妈刘文歆跑过来抱住她,哭道:“磬宣,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全村人昨晚都在找你。”
她顺着母亲的背若无其事的说:“妈,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去了见他。”
“是你去见他,不是他掳走你?”
“嗯,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对爷爷和父亲说,“你们就不要再追究了,放他们走吧。”
“他真的没有对你怎样吗?”闵磬扬手里拿着一张熟悉的毯子走过来问,然后打开毛毯对闵家父母说,“爸,妈,你们看这,那个混蛋明明就是把姐已经……”
“磬扬,你别瞎说!没有的事。”闵磬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注意到她脖子和锁骨的吻痕的刘文歆拉她进房:“磬宣,你跟我进来。”
一进房间,刘文歆就去解闵磬宣的上衣扣子,闵磬宣惊慌的推开母亲的手:“妈,你要做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我……”
“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你和他是不是发生关系了?”刘文歆眉头紧锁。
她点头,她握住母亲的手哭着哀求:“妈,你不要告诉爷爷和爸爸。他们知道了的话,一定不会放他走的,我不想逼他。”
还没等刘文歆回应,门就被踢开了。闵剑出拄着拐杖绿着脸站在那里,他身后是闵华盛,闵磬扬,闵华坤一家人。
闵剑出盛怒吼道:“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只得你这样对他。”
闵磬宣跑过去哭喊道:“爷爷,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闵剑出推开她愤怒的说:“我看他也像个男子汉,既然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得对你负责,不然显得我们闵家人也太好欺负了。华坤,你叫村长他们拦住程亦勋那伙混蛋,今天不给我们闵家一个交代休息离开。”
“是,爸。”闵华坤和闵磬扬一道出去喊人。
“爷爷,你放他们走吧。”闵磬宣跪在闵老面前哭喊着。
闵老拿起拐杖就往她背上一挥:“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被别人欺负了还护着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心甘情愿的付出。”
闵磬宣什么也说不出,背上的疼痛让她一声闷哼,爷爷从小就很疼她,总是向别人夸她,总是以她为傲,而此刻,爷爷甚至是全闵家人都因为她而感到蒙羞了吧。
而程亦勋这头,他来到之前住的旅馆,发现旅馆被几个年轻人围起来了,而他的手下应该在里面。他发了条短信给惊梦,叫他们想办法出来在停车场会合然后离开。他一个人在停车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手下和司机六人匆匆赶来。他问:“你们有没有伤到村里人。”
“只是把他们打晕了。”惊梦回答。
还在梦里就被这些人揪起来的司机师傅感到十分害怕:“各位大哥,老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发动车子把我们送回江口县就好。”程亦勋拍拍司机发抖的肩膀。
吓得全身发抖的司机仓惶的打开车门,发动面包车。
惊梦好奇的问:“您昨晚是和闵小姐在一起么?昨晚全村人都在找你们。”
“嗯,她已经回家了。”
“您真的打算舍弃她了么?”
“惊梦,今天你的话有些多。”他不想回答这个令他心痛的问题,不是她要舍弃她,而是她不愿意和他走。
惊梦觉得自己失礼了,连忙说:“属下知错了。”
而面包车还没驶出村楼,车的四面八方就一拨又一拨的村民敲锣打鼓的向他们围来。车里的几个人都不明所以,难道出什么事了么?
她回去了,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的,怎么这些村民个个冒着浓烟的怒火恨不得撕裂他们似的。司机师傅大喊:“改怎么办,村民围上来了。你们是不是在村里闯祸了?”
“少废话,赶紧开车。”惊梦命令道。
司机加快油门,车窗和车顶连续不断出现被砸东西的声响。而车钱一辆重型摩托已经拦住了去路,车上的年轻男子冲上来,拳头砸着司机的门:“把门打开,不然你的车就会被砸成一堆烂铁。”
程亦勋从车玻璃看出去这人不是闵磬扬还是谁。惊梦问:“程总,该怎么办?”
“下车!”他倒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如果是来追究责任的话,他会负责。司机把门打开,就一股烟的溜出了人群,这感情是要打群架的呀,他可不想被无辜夺去了性命。程亦勋一伙六人下车,经历过无数比这危机很多倍的危险的他们毫无惧色。才一会儿工夫,几十个壮年男子围着他们,手里都握着自己的武器——菜刀、镰刀、斧头、锄头、木棒、绳索。而再后面的则是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和旅客。这声势确实浩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