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乔宅有管家佣人可以帮忙,我只需动动口,或是偶尔动动手就可以把名声赚足,但我不,除了做饭洗衣外,我几乎把看护的工作做得通透。为此,乔一鸣是满意的,管家老伯也是感激的,对我有求必应。
所谓饱暖思淫欲,在床休养了数天,这家伙躺不住了,也不知是身上睡出了蚤子,还是精虫上脑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也知道他除了动动口和动动手外,无法用实际行动的,便尽量满足他手上的欲望。我也尽量要他小心,可惜他仍是动作大到扯动了伤口,血水流了出来---
为了一呈*因而扯动了伤口,这事儿差点被棺材脸传到方圆十公里之外,我又羞又气,便赌气不侍候这只禽兽了。早早上床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来。
朝乔一鸣的房间走去,发现屋子里有人,本来我是没有听人墙角的嗜好的,但仍是听到了几句零星片语。
“乔先生,您确定这些设计款式都要做成成品吗?”
“嗯,你们的珠宝设计师挺有天份的,都要了。”
“乔先生是我见到过的客户当中最为大方的了。不知是哪位小姐这么幸运能得到乔先生青睐?”
“---”
原来是找珠宝公司订制首饰,并且还是巨量,也难怪那人兴奋成这样了。只是不知这姓乔的弄那么多首饰来干啥?果真是为讨女人的欢心?
见他们仍在交谈,我不便打扰,便下楼吃早饭,管家端了早餐放到我面前,正待举筷,发现管家老伯一反常态,立在我身前,欲言又止的。
我很奇怪,“这样看我干嘛?是不是想对我说,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一坐到餐桌上,我便发现不对尽,只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小姐今天精神挺不错。”
我摸摸脸,好吃好睡,肯定精神好嘛。
吃早餐吃到一半,我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叫住正准备开溜的管家老伯,“哎,胡伯,今天的报纸还没送过来吗?”
他没有转头,“小姐,非常抱歉,今天的报纸被关先生拿走了。”
“关?关季云?”
“是,是的。”
我咬牙,“那个斯文败类,什么都要抢我的。”
上次我四处闲逛时,发现某个花园里有两盆可爱的仙人球,不大不小,像足球那么大,盆子也是小巧可爱的那种,非常喜爱,恰好那时手上提有物品,便想把物品放到家后再返回把它们抱回去,哪知等我把物品提回家出来一看,两盆可爱的仙人球没有了。我气极,四处追问是哪个缺德鬼抱走的,一个守卫回答,“是关先生!”
上一次结下的仇怨还没有报,这回姓关的居然把手伸到我的餐桌上来了,熟可忍,毋须再忍。
正待拍案而起,被管家老伯拦住,“小姐,你要去哪?”
“去找姓关的算账。”
“使不得啊,小姐,关先生已经离开总部了。”
不会吧,那家伙偷了我的报纸就开溜了?还像个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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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早上,没有看到今天最新出炉的娱乐八卦,心里如猫抓着难受,对姓关的斯文败类更是恨入骨髓,我对管家老伯说:“胡伯,以后那姓关的来,你就通知我一声。”
“哎,不就是一份报纸吗?犯得着与关先生结下仇吗?”可能被我脸上复仇女神像吓着了,管爱老伯语气斯斯艾艾的。
我怒不可竭,“胡伯,你不会懂的。我与那姓关的,天生就不对盘,他处处针对我,处处找我的麻烦,我要是再忍下去,往后一定会爬到我头上拉屎了。”已经想了个好办法了,那家伙不是喜欢喝茶吗?我就在他的茶里加点料,让他与厕所结下不解之缘吧。
我起身,一脸兴奋:“胡伯,今天要出去采购吧,帮我买---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这老头子天生奴役相,对乔一鸣的朋友非常客气恭敬,关季云等人就像半个主子一样,要是让他知道我让他帮我买的东西,肯定不会同意的。
“小姐,少爷身子不方便,你还是在这里照顾他吧。你要买什么,交给我就成了。”
“不行不行,我要买的东西很私密的,还是我亲自去买好了。”决定了,半斤巴豆,拿几颗出来,包准那只斯文败类拉到虚脱。
罗小夏来了,我的复仇计划被迫搁浅。
今天的她很是奇怪,不若以往冷若冰霜,今天的她看上去好不得意,像是被压迫多年的农奴翻身做主人,面对曾经压迫她的地主耀武扬威。
虽说把自己比喻成农奴很不恰当,但她就是一副翻身作主人的农奴相。
“罗小姐,这么早就来了,一鸣已经醒了,正等着你呢。”
罗小夏气势不凡地走到我面前,下巴微微扬起,“向以宁,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怎么,世界末日到了?”
管家老伯上前:“小姐,少爷肯定肚子也饿了,你应该上去照顾他用餐。”
他转身,对罗小夏说,“罗小姐,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胡管家,你不必再替她做掩护了。”罗小夏冷笑,一张报纸递到我面前,“今天的新闻你肯定还没看吧。”
报纸正面有特大醒目加粗的横福: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乔氏海运长公子与罗氏金控千金喜结连理,于明年三月份举行婚礼!
下边以32开篇幅刊登了一脸幸福的罗小夏,及一身西装革覆的乔一鸣的相片。
相片下边进行了一整页详细堪称说书式的介绍,细数了乔家公子与罗家千金相识相爱的过种,双方父母乐见其成,虽说偶尔出现一两只花蝴蝶,但都敌不过两位金童玉女情比金坚的感爱。
非常荣幸,我向以宁的玉照与大名也赫然上报,虽然只是小小的照片,但也足够让人看得仔细了。
瞧,正版夫人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与破坏人家婚姻的可恶小三向某人,那一脸器张又不可一世的面孔还真成了鲜明的对比。
记者把罗小夏夸讲成天下仅有地下无双的歌功颂德忍辱负重无辜爱害者,把我则说成了天下最可耻的小三典型,不知聒耻,拜金物质又贪得无厌---反正把我说成天下仅无地上无双的史上最恶毒猥琐又不知聒耻的超级拜金女,比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小三儿”卫子夫、赵飞燕、武则天、杨贵妃等还要厉害。人家在历史上留下长盛不衰的芳名,而我除了两个“可耻”的形容词外,简直惨不忍睹。
记者用尽恶毒的字眼把我贬得一无是处后,话锋一转:任这个女人再怎么拍浪,最终仍是被乔一鸣与乔夫人给识破伎俩,再也不敢兴风作浪,破坏他人婚婚。
最后,还附有乔夫人的照片,她称很中意罗小夏这个媳妇,很期待他们的婚礼。记者提问对于向某人这个第三者的看法时,她声称:跳梁小丑,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相信一鸣会妥善处理的。
罗小夏也被采访了,对于我这个破坏她与乔一鸣婚姻的可耻第三者时,她以平淡的语气声称:“事情已经过去了,一鸣也已经解决了。”
大至看完后,我不得不感叹,这些记者还真有本事,不去当小说家真是太埋没人才了。乔夫人与罗小夏也挺厉害的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一个可耻的第三者形像塑造得入木三分。
“怎样,有何感想?”罗小夏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如是问。
她是有资格做胜利者的,在这一场双虎争霸中---其实也不算双虎争霸,我至始自终都是受害者,也从来没有与她一争高下的心思。可惜罗小夏却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总之,这一场没有战争的战争里,我输了。
输掉了名声,输掉了面子,还输掉了尊严。
她还问我有何感想?
我对罗小夏说:“要不是我不想与你一般设识,说不定我的拳头早已落到你的鼻子上了。罗小夏,恭喜你终于心想事成。但我又可怜你,成天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不嫌没品么?”
她莞尔一笑,神情得意,慢吞吞地道:“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估且当作身为失败者不甘心的发泄吧。”
我耸耸肩,说:“罗小夏,我也挺佩服你,居然能想出这一招。”
“不,这全是乔伯母的功劳。”她很是谦虚。
我笑:“你大不可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深得准婆婆的宠。罗小夏,我还是那句老话,把一个 不相干的人当作是假想敌,是很可悲的事。”
她偏头,笑吟吟的,“一般失败者通常都会替自己作辩解,认为自己并没有输,我理解。
我深吸口气,紧了紧拳头,努力克制着不让它挥在她脸上。
很好,罗小夏,不愧为乔夫人选中的媳妇人选,够厉害,光凭一张嘴就可以把人逼疯。
要不是这三个月来被乔一鸣给捋顺捋平了不少尖利爪子,若放到以往,我早已把她揍成猪头了。
比起朱颜,这罗小夏就厉害多了。只需靠一张嘴,就把我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