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般的笑了下了然道:“我本以为乔县长不喜欢我们北方女人的健壮,但是林小姐算是温柔娇嫩的了,不论学识家世,我都自叹不如,那我就不明白,乔县长到底是不喜欢这两种类型还是心里有人。”
李明达想了下也是,这刘红云断然不会知道乔泽煜以前的事情,林清月也不会乱说的,是自己多想了,说起来,刘红云是典型的北方女人,那么林清月就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林家世代官居江南,一直到林家老爷子那一代才北调到A市,所以林清月骨子里也还是透着一股江南女人的特性。一刚一柔,可是乔泽煜都没有动心,那刘红云的猜测也是正确的,乔泽煜心里的确有人。有那个叫苏琉的女人,这些话李明达也只是在心里想像,断然是不会和刘红云多言的。
见李明达并未搭话,刘红云苦涩的笑了下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太不自量力了。是不是想嘲笑我的无知呀。”刘红云也不知为何,在李明达面前,会这么说话,不要说在李明达面前,刘红云属于那种八面玲珑的女强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有这般柔弱的一面的。
“你不知道,我以前多么要强的一人呀,上大学那会,我看上我们班上一男生,我就当着全班的面跑去给那男生说,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可是那男生有喜欢的人了,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而后我也没难过,最后还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是当年我回到家里,看到乔县长时,我知道,先前我表白的喜欢,并非爱,看到乔县长,我才知道原来真有同学们常常所言的爱的存在。一眼千年,那一年,就在办公楼前匆匆的一撇,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完了,这么个男人,我不敢去明说,我怕被拒绝了,我怕我承受不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着,可是现下我是看清了,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就像林清月一样,追这男人的时间怕是比我长多了吧,我看也未必有结果,就算有一天,真能如那林清月所言,父母包办,也未必就会幸福,那个男人太高傲了,不是我们这般尘世女子所能拥有的。”刘红云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长段话,按了电梯把不知所措的李明达就这么关在外面,自己先走了。
李明达愣在了当场,直到电梯的关门声响起,他才反映过来,可是电梯已经下行了,他没有想到平时那么那么,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的刘红云,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以前自己还真当这种女人就那种要强的,不可一世的,有点能力,有点家世,就当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看来他是看错了,女人还真是难懂。如当年的那般温软如苏琉,和如今外强内弱的的刘红云。
乔泽煜送走缠了自己几日的林清月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李明达看着败兴而归的林清月也摇摇头道:“大哥,这女人还真是麻烦。”他可没忘刚刚那林清月左缠又缠的非要让大哥今年陪她过生日的事情。林清月的生日是在五一,劳动节这天,那个时候,大哥的任期也到了,如果没意外会在A市。
二人走出火车站,这里是小县城没有飞机,林清月来一次也不容易,得从R县坐火车到T市,然后再转机到A市。
这个时候,火车站的广场上人不太多,三三两两的路人,有提着行礼匆匆进站的旅客,也有站前在兜售小玩意的商贩。
倒有一当街画画的让乔泽煜注意了起来,以前在A市不是没见过给人画肖像的,但是像这般在大寒天里,笔都拿不稳还在画画的倒真是少见。
走上前去,看这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典型的艺术家的特征,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了同,但好在保暧性该是不错的,因为这人拿笔的手一点也不含糊,笔下的行人或路人维妙维肖的。都是R县没有一点艺术的气息,因为这里连个像样的画家作家都没有,就是前些年有,也因小有名气早就去了大城市,难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上前交谈中,乔泽煜才知道,这个叫王海的男人是R县某中学的老师,自己平时就喜欢写写画画的,每年都会在火车站这儿画上一会儿,因为他觉得,离别是一种唯美,所以他笔下的更多的是离别。
乔泽煜听他说的有滋有味的倒也入了神,王海见难得有人这般赏识自己,所以就得意的邀请乔泽煜看看他前几年的画作。
画架边上的包里,装着几副成卷的画卷,都是近几年来王海在火车站这边画上的。
看这些话时,王海和乔泽煜相见恨晚般的已坐在火车站边上的车座里面了,倒是比外面暧和了不少。
王海笔下的火车站,的确有别于人们所看到的,他笔下最多的是人们的各类表情,他的笔将离别时那种伤痛恰到好处的诠释了出来,透着一种凄婉般的唯美。
王海一边给他看着画,一边给他讲当年画这些画时遇到的一些趣事,画画时他还会常去问一些被画的人的心情,然后才动笔的。
当看到最后一副注明五年前作画时间的画时,乔泽煜心中有一根弦就好像突地断了一般,愣住了。
这是一张以火车站为背景的给一个女人的特写。
王海见乔泽煜盯着那副画看,在一边解释着:“这是我第一副在火车站的背景,当年我一直观察着,一个多小时,就看这女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简真比转业画模都要敬业。所以我就把这个女人画了个特写。直觉这女人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可惜,当我画完想去聊一聊时,她却匆匆的进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