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拔如同换了一个人,实力大涨,速度更是夸张的变态,即便陆玄能以神识辨别,却无力做出有效的应对。
仅仅一击就将陆玄重伤,蚩拔的实力让众人惊叹。
众人一度认为陆玄不再是蚩拔的对手,即便输了也很正常。
然而,陆玄竟是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一条胳膊无力地耷拉着,如同没了骨头,但他还是不打算认输。
“哦?看来你还不打算认输啊,这正合我意,若你就这样输了,我反倒会很惆怅啊!”蚩拔冷笑道。
陆玄眼神冰冷,面对蚩拔的讽刺,他不做任何回应,而是抓住失去知觉的胳膊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脱臼的关节被他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旁若无人的活动了一下胳膊,没事人一样冲着蚩拔勾勾手指,笑道:“再来!”
“找死!”蚩拔收起轻蔑的笑容,换上阴森的面孔,提着涕血魔刀再度冲来。
同样捉摸不透的速度让众人眼花缭乱,而陆玄所面临的压力丝毫没有减弱,他又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眼下的困境呢?
唰唰!
凌厉的风声自陆玄耳旁不断响起,无法辨认方向的他干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一把黑色大刀当头劈下,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若是命中,陆玄必定会一分为二。
可让众人疑惑的是,陆玄仿佛不知道般,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疯了吗?”
“或许他明知躲闪不掉,干脆等死算了。”
“没办法,蚩拔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超出了陆玄的能力范畴,只是可惜了一个天资如此逆天的人啊!”
众人不禁惋惜,似是见到陆玄惨死的画面。
涕血魔刀果不其然命中陆玄,并轻松的将他分尸两半。
然而,众人料想中鲜血四溅的画面却并未出现,更诡异的是涕血魔刀下落的方式太过顺利,顺利到仿佛砍在了空气中。
蚩拔感受的最为清晰,他这一刀下去,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下一秒,他便明白了为何会会有这种感觉,因为陆玄的身体不断地膨胀,而后爆裂开来。
大量的幽蓝色火焰四散,有的溅射到蚩拔身上,却被他甩脱,更多的则是掉落在地上。
不管如何,蚩拔都未能看到陆玄,可他分明看到陆玄就在刚才的位置,究竟是何时离开的?
“第四式,凤火化身。”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战台的另一侧陆玄悠闲地站在那里,双手掌心中各托着一团幽蓝火焰狂暴的跳动。
蚩拔哪里有心思去想什么凤火化身,他脚下一跺,便冲了过去。
此时,陆玄缓缓地抬起头来,双掌齐出,口中大喝一声:“第五式,精火天雷!”
掌心之中的两团幽蓝火焰如同两条毒蛇,又像是雷电一般爆射而出。
两团火焰来的迅速,众人只觉眼前划过两道蓝色光线。
蚩拔大惊,反手将涕血魔刀横于胸前。
“嘭嘭!”
火焰撞击在涕血魔刀上,清脆的响声像是金属撞击所发出来的。
然而,蚩拔确知那根本不是什么金属,而是火焰。
更让他心惊的是,火焰撞击的力道竟将他的虎口震裂开来,这得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好在那两团火焰一击而散,他也可以趁机靠近陆玄,只需要一刀,任凭陆玄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当场陨落。
就在他抬头望去,脚下还未踏出半步,却见到陆玄手中再度出现两团幽蓝火焰。
这一次,陆玄没有任何警告,毫无征兆的又是两条如毒蛇般的火焰冲来。
蚩拔心有余悸,哪里还敢托大,他急忙后撤,同时一刀劈砍下去。
“铛铛!
涕血魔刀精准命中火焰,也将火焰一击而溃。
可他根本来不及庆幸,一丝危机感油然而生,他也来不及细想,脚下一跺便飞快的后撤。
再当他回过神来时,胸前已多出两条蓝色光线直追过来,若非他反应迅速,想必此时他胸口已经多了两个窟窿。
想他堂堂神王境,手握涕血魔刀竟然还被陆玄逼迫到如此境地,他就止不住的恼火。
这股怒火冲上脑门,最终化为力量,促使着他提起魔刀重重地砍在光线之上,顿时将光线击散。
接连三次都未能伤及蚩拔,陆玄不免皱眉,而对方一旦有了警惕,精火天雷便不再管用。
“只能动用剩下的三式了吗?”陆玄叹息一声,饶是他实力不错,但要连续动用涅盘醒世录八式也会承受不住。
可眼下的情形却容不得他考虑这些,以蚩拔的实力,他若想赢,只能依靠涅盘醒世录。
突然,蚩拔大笑起来,那癫狂的样子像疯了一样。
“陆玄,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很强,若我只是神帝境,你要胜我很容易,很可惜,我可是神王境,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赢!”
“的确,与你相比,我和厉风残都算不得什么,甚至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但这一届通天之战,你根本毫无胜算,只因你的境界太低,这场胜利我就欣然的接受了!”
话音落下,涕血魔刀聚过头顶,大量黑气如喷泉般涌出,将他淹没,同时气息也在不断膨胀,几经超过神王境中期。
“他要干什么?难道他是想……”
“万兽荼蘼吗?”宙天神主幽幽道。
药王神主不解道:“万兽荼蘼,那是什么?”
宙天神主耐心道:“你身在药王界不知道蚩拔的身份也很正常,本尊若告诉你蚩拔是蚩尤的后人,你应该会明白这一招万兽荼蘼是什么意思了吧。”
药王神主脸色大变,道:“你是说他是万兽之王,蚩尤的后人?”
“没错,蚩拔不禁是蚩尤的后人,更是族中拥有蚩尤之血最为浓厚的人,他也是唯一能够练成万兽荼蘼之人。”
万兽之王,战神,兵主,传说中的魔神蚩尤竟是蚩拔的祖先。
难怪蚩拔能够驾驭涕血魔刀,难怪他能施展万兽荼蘼。
药王神主从未如此替陆玄担心过,如今得知了蚩拔真实的身份后,就连他都对蚩拔忌惮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