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声音响在偌大的客厅里形成了回音,顾言汐被下了一大跳,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移动,她真的被吓到了,所以不敢不过去。
她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他!就算曾经分手后,她故意挑衅他,他也没有这样凶狠过,此刻的他,就像一头饥饿已久的狼,在疯狂的捕捉食物。
那发亮的眼睛,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裴锦程耐着性子等她走到面前,声音轻了很多:“坐。”
顾言汐乖乖坐下,大气不敢出一口。这个男人凶狠的时候,真的好可怕。
裴锦程转头看着他,见她一副惊恐的样子,顿了顿才道:“你在怕我?”忽然抬手,一把钳住她的下颌,“你有什么资格结婚?”
昨天晚上去找她,居然听到她和周昊然在议论旅行结婚的事,他没有一脚踹开门冲进去,真是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气来让自己冷静。
从她第一天招惹他开始,她就应该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主,她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丢!
他裴锦程的字典里,就没有“被丢”这两个字!
“你想怎么样?”顾言汐忍着痛,强行挤出一句话。
裴锦程见她痛的表情都扭曲了,缓缓松了手,将茶几上的一份文件拿起来递给她:“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咱们就履行合同上的事。
顾言汐接过去看了一眼,是当初她在会所的那份合同,钟姐把她卖给了池君瑞,池君瑞为了拿到锦盒把她交换给裴锦程,她以为这份合同不会再出现,没想到裴锦程会将它拿出来。
“这个东西在法律上是不起作用的,你不用拿它来威胁我。”
“在别人手上或许没有用,但在我手上,它就是有用。”裴锦程冷冷的翘了翘嘴角,“你相信吗?顾言汐。”
“好,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相信?顾言汐当然相信,他那么有实力,不相信怎么办呢?
“我现在就要,你还啊!”
“裴锦程,好歹曾经爱过,你何必咄咄逼人?”
曾经爱过?裴锦程心里呢喃着这四个字!
曾经!只是曾经爱过,现在她不爱他了,是吗?
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心头,裴锦程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五年呢!顾言汐,你想嫁人,是不是应该先还我这五年?”
顾言汐拼命的挣扎:“裴锦程,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放开我……”
“犯法?”裴锦程冷笑一声,“法律能把我怎么样?顾言汐,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不!不要,你停手,停手啊!”顾言汐挣扎着,反抗着,第一次在这种事情说起了软话,“锦程,我拜托你,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可能这样纠缠一辈子,你终归要娶,我终归要嫁,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你想嫁?那我不妨告诉你,你想嫁人,也只有等我玩够了再有这样的想法。”
玩够!这两个字就像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顾言汐的心脏上,鲜血四溅!
她是人,又不是宠物,凭什么要给他玩?
她拼命的挣扎,拼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推开,但被裴锦程轻而易举的翻了一个身,将她的脑袋摁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腚部,强行进去她的身体里。
没有前戏的滋润,顾言汐疼的直发抖,裴锦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忍着难受撞击着她。
也许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顾言汐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一遍一遍唤着裴锦程,叫他停下来,可裴锦程恍若未闻,更加凶猛的索要着。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撞击声,完全没有往日情爱时的气氛。
顾言汐无声的落着泪,煎熬着他的折磨。
终于,他在一声低吼中结束了,顾言汐以为今天算是解脱了,可裴锦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抱起她回了房间,继续……
顾言汐握住他的手,试图感动他:“锦程,我求求你,不要了,疼……”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裴锦*有些狠不下心,可是,他不对她狠心,她就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儿!
一把握住她的胸前的雪白,用力的揉:“还要嫁吗?还要嫁给他?”
顾言汐疼的说不出话来,唯有默默的流着泪。
听不到她的回答,裴锦程怒气难消,越发的用力:“说话。”身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给我说话!”
顾言汐根本说不出来,但即便能说出来,她会向裴锦程妥协吗?
“你以为姓周的敢要你?若不是看在他帮过你的份上,我早对周家下手了,你却如此的不知好歹。”裴锦程越说越气,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我裴锦程的女人,只有我不要的,没有别人来抢的,他周昊然就是找死。”
听得这样一番话,顾言汐心里涌起一阵浓浓的恐惧感,恐惧掩盖了疼痛,所以她现在只有害怕,没有痛。
她不能让裴锦程对付周家,她不能害了周家,不可以!不可以!
“锦程。”她勉强的去抓他的手,拼尽全身力气道,“不要……不要伤害周家,他们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子不教,父之过,周昊然不懂得安守本分,难道不是他父亲的错?他们无辜!你倒是说说,他们哪里无辜?”裴锦*的疯了,那手指捏在他身上,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是要用多大的力气,才会捏出手指印来?但这似乎并不餍足他,还在加重力道,“是心疼了吗?心疼那个男人了?”
顾言汐没有力气再说话,索性闭上了眼睛。
裴锦程见她身上被捏的通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理智逐渐清醒过来,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
顾言汐没有回应,像个木偶一样由他摆弄。
吻了片刻,裴锦程见她没有反应,轻轻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不甘心问道:“你还要嫁给他吗?”
要不要嫁?就这样妥协吗?可是不妥协又能怎么样?真的让裴锦程对周家动手?
不!还是她来妥协吧!
让周昊然失去她,总比失去家要好!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裴锦程又急又气,也没办法再狠心折磨她,只得起身下床,摔门而去。
裴锦程离开后,顾言汐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才勉强起来,穿好衣服想要离开,可门口的保镖,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她知道,她被软禁了。
也不想费时费力的去闹腾,坐到沙发上,轻轻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可她真的好累。
裴锦程说,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这辈子……一辈子啊!那么的漫长,那么的长……
裴锦程从家里离开后,去了商场附近的咖啡厅,让沈默将周昊然找了过来。
对于裴锦程的约请,周昊然十分的意外,裴锦程从未找过他谈事情,今日是为何?
其实他并不知道裴锦程和顾言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想去问。曾经顾言汐对裴锦程那么疯狂,可突然就放手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痛心的事情,才会让她放的那么决绝。
既然是痛心,那他就更不应该去追问。
他不想看着她难过,对她好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待周昊然坐下身,裴锦程开门见山道:“言汐不会再跟你结婚了,你们的事情到此为止。”
“这是言汐的意思,还是裴先生的意思?”周昊然淡淡问道。
“以你周家在悦城的实力,我随意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们死无全尸,我现在不想对你们动手,是看在言汐的面子上,如果你非要跟我抗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裴锦程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见他要说话,打断道,“我希望是你跟言汐说结婚取消一事,我不想看到她有任何自责的表现,周先生,你明白吗?”
周昊然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恼道:“裴锦程,你不要欺人太甚!”
裴锦程漫不经心卷着衣袖,抬眸看着他:“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轻笑一声,“如果你真心希望言汐过得好,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言汐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了?”裴锦程微微侧了侧身子,折叠起双腿,“你问过她?她亲口告诉你,她不爱我了?”
“她一直在躲你、避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哦,我反应迟钝,确实没有感觉出来。”裴锦程施施然站起身,“这几天你用见她了,过几天我会安排你们见面,是顾言汐重要,还是你周家重要,周先生好好掂量掂量吧!”
他负手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周昊然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在了桌子上,咖啡液溅了出来,洒在桌子上,那样的格格不入。
曾经他还帮着顾言汐追裴锦程,没想到裴锦程会恩将仇报,如今拿周家来逼他放弃顾言汐。
他原本还以为裴锦程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小人一个!
可他,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放弃顾言汐,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她答应嫁给他,现在却要让他放弃,真是可笑!
他裴锦程,真的是欺人太甚!
顾言汐在沙发上坐到十二点多,裴锦程没有再过来,她到厨房弄了点东西吃下,就回楼上睡觉了。
这一夜,裴锦程都没有过来,早上她想出去,门口的保镖拦着她不让走。
她望着外面的天空。
天,那样的蓝。
可她却只能呆在这个屋子里。
裴锦程是想将她关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吗?
到了傍晚,裴锦程终于来了。
只是,来的不是他一个人,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孩子,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长得特别可爱,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
或许是没有料到有人在,女孩子微微愣了一下,撅着唇看向裴锦程:“锦程,她是谁啊?你家里怎么会有其他女孩子?”她有些不高兴了,小脚在地上用力的跺了跺。
“保姆。”裴锦程淡淡瞥了顾言汐一眼,揽着女孩子坐在了沙发上。
“原来是保姆啊!”女孩子笑起来,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见顾言汐一直站在客厅中间看着他们,便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去做饭啊,我都饿死了。”
顾言汐愣了一下,随后附和着道:“先生,家里没有菜了,我要出去买菜。”
裴锦程淡淡道:“你先上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顾言汐咬了咬唇,只得往楼上走去。
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随意将床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正想着怎么趁有外人在偷偷溜出去,房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转头看过去,只见……裴锦程抱着女孩子走了进来,那女孩正在吻他。
一股怒气直冲顾言汐心头,她心里……到底还是在乎的。
女孩子被裴锦程放在了床上,他迫不及待的压了过去,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倒是女孩子怪不好意思,瞪着顾言汐道:“你赶紧出去啊!”
顾言汐一阵尴尬,落荒而逃。
带上门的那一瞬,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过,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她用力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正准备离开,房间里传来女孩子娇喘的声音:“疼……你轻一点啊,人家还是第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