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早已经架着那个纹身男逃之夭夭,现场中也就只剩下了那个活生生被蛤蟆扳断了胳膊的那个秃头男还依靠着旁边那辆老款的索纳塔坐在地上,很明显已经昏死过去,不然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还可以保持这么安静的呆着。
真是不够义气,居然把这个伤的最严重的丢在了这里。
西装男带来的几个手下中的一个已经过去给那个光头男检查伤势,同时也联系后勤呼叫救护车,毕竟大冬天的扔他在这里不用几个小时他铁定是挂了。
虽然这里人来车往的不至于没人报120这么夸张,但擦一下屁股还是必须的。
那个西装男把目光从他那忙着检查那个秃头男伤势的手下那边收了回来,看着蛤蟆笑眯眯的跟蛤蟆说:既然我挺给你面子的,所以也希望你给我点面子。
蛤蟆从里面听出了一些不对,什么叫“我给你面子所以也希望你给我面子?”难道这也算是个人情交易?于是蛤蟆直接问那个西装男说:你希望给我什么面子?
西装男没有回答蛤蟆的问题,而是说等会再说。然后招手把在旁边因为车被砸而一脸郁闷的那个姑娘招了过来指着蛤蟆说:小梅你先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那姑娘听到领导这么说后看了一眼蛤蟆,她的眼神告诉了蛤蟆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服务态度也不会很好。看到那个眼神后蛤蟆突然有了种想让那个西装男换个人包扎的冲动。
可惜西装男仿佛没看到这一幕,或许是看到了假装不看到,所以蛤蟆想让他换个人这个也是别指望了,因为西装男在让那个姑娘帮忙包扎之后就打开了车门回到了车上坐着。
那姑娘捧着那个急救箱走过来踢了蛤蟆一脚:你包不包?不包就拉倒了,等会流血流死你这个煞笔。
刚刚好像是我救她吧,怎么感觉好冤枉的样子....蛤蟆默默的念叨着然后跟着那姑娘走到她那辆本田CRV的后坐那里,那姑娘顺势拉开车门,蛤蟆自觉的趴了进去。
依旧是老程序,没有麻醉,直接清洗,缝合刚刚撕扯开的伤口,撒点止血粉,重新包扎起来。
一段程序下来蛤蟆再次全身大汗淋漓,只是这一次没人扔给他毛巾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姑娘并没有下重手,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那姑娘完成这一切之后把医药箱往前排的扶手箱上面一放,然后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蛤蟆撑起因为疼痛过度而有点酸软的身子,从车后座的抽纸中抽了几张抽纸草草的擦了下,然后穿上衣服,其实那所谓的衣服也仅仅是一件外套而已,因为那件打底衣已经被血水浸透,穿不了了。
穿了衣服后蛤蟆才感觉自个体内一直在慢慢流逝的热量这会才缓缓的开始聚集起来,虽然一件外套起的作用有限,但总强过没有。
那姑娘下车后并没有关上后车门,应该说后车门自从他们上车后就没有关过,所以后车门依旧是大开着,冷空气可以肆无忌惮的的进入这个狭小的车厢里肆无忌惮的乱闯。虽然蛤蟆很想关上车门开上暖气然后好好的在车里暖和一下,但貌似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蛤蟆这么任性。
就在蛤蟆准备下车时看到地板上那一堆用过的棉花跟纱布,顿时觉得还是清理一下好,毕竟那姑娘现在已经那么生气了,主动收拾一下说不定她会开心点呢?
不得不承认女孩子的车就是收拾的比较利索,而且更加的人性化,例如这辆CRV的前后排都有垃圾袋,在车上产生的各种垃圾都可以扔进垃圾袋里而不用往外扔。
穿好衣服后蛤蟆把车里收拾一下,然后把那些用过的纱布什么的直接用一个塑料袋装好,然后塞进了挂在后排的一个垃圾袋里面把一个小小的垃圾袋塞的满满当当。
蛤蟆刚刚收拾完毕那姑娘又气呼呼的回来了,蛤蟆正奇怪呢,那姑娘顿时砰的一声闷响直接关上了后车门,随后再打开驾驶座那个车门坐了进去,看样子是准备开车的节奏。
这是要去哪里?这是准备回医院还是回总部?
看那个姑娘气鼓鼓的样子蛤蟆趴在驾驶座后面轻嗅着那姑娘淡淡的发香小心翼翼的问那姑娘:姑娘,咱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那姑娘反手把趴在自个耳朵后面的蛤蟆脑袋直接推开不耐烦的说:问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就是了,反正不会拉你去卖了,而且也没人卖的了你。
蛤蟆不死心的继续靠着那姑娘的脑袋轻轻地问:要卖我还不简单么,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卖了,所以早已经做好了被卖的觉悟了。
那姑娘没再推开蛤蟆,由着他这么靠着,只是低头看着中控台上的倒车影像继续进行刚刚被蛤蟆打断的倒车。坦白说,这姑娘开车技术还可以,但倒车技术就一般般了,这点距离蛤蟆一把就过了而她要倒好几把。
难怪一些老司机说评价一个司机是否是老司机其实很简单,看他倒车的技术就知道了。
等那姑娘把车倒出来后旁边停着的那俩长城H9就先起步开了出去,随后那姑娘也开着自个的本田CRV也跟了上去。等两辆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警笛声,蛤蟆回头从没被砸烂的后挡风玻璃一角中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刚刚那个地方。
那个光头佬医好之后那身武功也废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为民除害。
两辆车子行驶的路线对蛤蟆来说是越来越眼熟,这不是去他们总部的路,这是去军队内部医院的那条路,路边上有几个关键点蛤蟆在打黑车去那姑娘家的时候就已经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大首都的路四通八达的,而且蛤蟆他们又去了那家粥馆,但开了一会后又转回到了之前熟悉的道路上了,所以蛤蟆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国保局二科的总部跟蛤蟆刚刚从哪里出来的军队医院是反方向的,而这个方向又只有军队医院这一个重要目的地,所以蛤蟆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这是直接赶往医院的节奏。
当然有没有其他的重要目标这个蛤蟆还是不清楚的,毕竟这里是首都,一个国家的权利中心,所以这里有什么情况发生都是不稀奇的。
为了印证自个的想法,所以蛤蟆再次趴在驾驶座的后面轻轻的嗅着那姑娘的发香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医院的节奏?
那姑娘嗯了一身后就没再搭理蛤蟆,第一次缝合伤口时放下的那个副驾驶座椅还没有放起来,蛤蟆晃悠悠的从那个大空间里挤了过去,结果疼出了一身冷汗。
那姑娘撇了一眼睛蛤蟆的举动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暖气调大一个档位。一旁的蛤蟆也默默的拉上安全带扣好,要是不幸被摄像头拍到的话估计那姑娘的脸色得跟包青天一样了。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驶进了医院的大门,医院的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敬了个礼然后上前检查了一下他们的通行证后再次敬了个礼然后按下遥控器抬起门口的栏杆放下路面上的破胎器让蛤蟆他们进去。
毕竟作为一个只对军队内部服务的医院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各大出入口都是挎着荷枪实弹的03式步枪的士兵执行警戒任务,一般人没有通行证的话想进去都难。
坦白说,蛤蟆的内心很不愿意从温暖的车厢里面出来,但大伙都下车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车上。
一打开车门一股寒风直接迎面而来,直把蛤蟆吹了个哆嗦,毕竟现在失血过多,自身的御寒能力早已经不是之前可以比喻的。
西装男带着蛤蟆跟他的那几个手下径直的穿过了医院那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病房前面,然后瞧了瞧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