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一直都注意着钱二牛的言行举止,终于在他问到舅舅他们的商队要以何种方法进入破戈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所以,当刘叔叔说出来方法以后,钱二牛大动杀戒之前,我便躲在了他府上的屏障后面。才躲过了那一劫”
“嗯?他们要你们商队进入破戈的方法做什么?”张合理随即问道。李点绝含着泪眼望了望张合理继续说道:“我就那么一直在屏障后面的桌子底下躲着,而临死前的舅舅也跟这位大人一样对钱二牛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而钱二牛,也自以为我们都得死在他的府上,所以就将他们的阴谋全数的说了出来。
他说,从他们的兵在破戈酗酒闹事开始,就是他们计划好的,而后烈如风的出使,就是为了能有人能够先名正言顺的进入到破戈县,而后先进入破戈县的烈如风便开始从舅舅他们下手,至于为什么从舅舅他们下手,为的就是要利用舅舅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跨国经商的身份。
使他们的士兵能够乔装成舅舅的商队进入我国,而苦于不知道舅舅他们进入破戈的具体的方法,怕被暴露的他们就将舅舅请到钱二牛的府上套出来这些方法以后,便将他们全都杀死。可惜啊可惜,一向谨慎的舅舅却因为这一时的糊涂如今已经是命丧黄泉,呜呜”说完李点绝又是一阵哭声。
“对呀,我一直都在想着为什么从丁员外下手,原来正是看中了他的跨国经商的独一无二的身份啊,哎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张合理恍然大悟的说道
“他昏睡多久了?”叶天生朝一旁的丫鬟问道。
“回殿下,从九月初十到今天九月二十一,已经整整一十一天了。”丫鬟回道。叶天生怔了怔随即转过头,望着床上的李点绝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他们……他们是在……”说着,李点绝的口内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他一直努力的说着,可是只是说道“他们说是在”的时候,声音便小了下去,大夫已经说过,已经毒发攻心的他,即便是醒来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说着,整个人开始抽搐。苦苦的挣扎着,片刻之后,竟然睁着眼睛死去了。最后都没有说出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出发的。只是停留在“他们说是在……”上。
叶天生轻轻的抚下了他的眼睛。叹了口气道:“你能够从他们手中逃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还能醒过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关于黄云国密谋的事情,实属难上加难啊。你放心,我一定守住这破戈关,让你瞑目,让这十几万的破戈关的黎明百信安心。”
“殿下,师丞相果然没有猜错,黄云果然是野心勃勃有所图谋。如今看来,他们的尾巴已经完全的曝露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从丁员外等人的商队下手,将几万的大军乔装运入我破戈境内。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破戈的某些地方准备着,随时会对牧马关发起进攻。”张合理说道。
“倘若真是意在牧马关,那事态还算好,因为我们的破戈的兵马早已经撤退到牧马关附近。怕就怕烈如风他们突然放弃牧马关,而改成向破戈发起进攻。”叶天生随即说道。
“是啊,现在的破戈关,可只是一个空壳啊!”张合理也说道
“殿下,倘若他们的数万大军真的已经潜入我破戈境内,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破戈县里头,突然一下徒增这么多的人,我想我们派兵去搜查,我相信要搜查出他们的兵马应该并不困难”站在一旁沉默了多时的周成功说道。听罢,叶天生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我认为去搜查绝对的不可行,第一,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黄云的兵马是否已经真的进入了我之水境内,如若是还没有进来。那么我们不反而是在庸人自扰打草惊蛇么?第二,即便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之水境内,那么这么样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如若在这个时候,他们向牧马关或者之水关二者之间任何一个地方发起进攻,那么我么这样的搜查又岂不是正中烈如风的下怀?
再者,黄云此次进来的兵马正是他们的山关大军,人数这么多,烈如风再蠢,也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只要一有动静,那么他们就会发动进攻。所以,于大人的搜查的建议我不采纳。”
“惭愧惭愧啊,皇子殿下,考虑周全,下官实在是望尘莫及啊。愚昧了愚昧了。”周成功很是诚恳的说道。
“于大人也不必这样,我们现在是在商量对策,不管如何,提出来的都是在为大家在分忧解难。”叶天生很是担心他对周成功的直言不讳的拒绝会引起周成功的不愉快,紧接着说道。
“哦,殿下多虑了,在下虽然愚昧,但是是非对错,有理没理,在下还是能分得清楚,下官的想法确实没有殿下的周全,所以,殿下的拒绝是正确的,下官心服口也服”
周成功也明白了叶天生的用意,于是马上说道。听罢,叶天生也知道自己多虑了,这么样一个能在这么一个边关小县里放弃升官的机会一待就是二十余载的好官,又怎么会如此的心胸狭窄呢?想想不禁嘲讽了自己一番,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我们现在以他们已经进入了破戈作为前提来考虑。那么我们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守着牧马关,还是放弃牧马赶紧把大军撤回把手破戈关呢?”张合理随即问道。
叶天生与周成功都没有说话,三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夜河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呢?按说我们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天衣无缝的啊,从故意酗酒闹事到我出使夜河国,一直都没有什么破绽可循啊,而到后来的丁员外等人的招待,再到引他们入钱二牛府上,再到将他们全数杀掉。
这都不可能有什么破绽啊。即便是王无策那只老狐狸从我出使开始,就发现了什么,也不至于会猜得到我们要做什么啊?”烈如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燕晓晨说着。而一旁的燕晓晨听着,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即便是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傻傻的抡着他的那一对上百斤的五星锤望着烈如风。
“竟然敢将破戈关置于无人把关的空需境地?没有把握十足的消息,或者说没有掌握到我们的具体的动向,王无策他敢这么安排?”烈如风接着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将与我山关军对峙了十几年的破戈大军突然的撤离。”燕晓晨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了这么一句。
“不错,但更为关键的事,他们将这数万大军撤至了何方?难道说他们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已经将这破戈大军全数退到了牧马关守株待兔般在等着我们前去?”
烈如风紧接着说道。说完,烈如风不禁心里头暗暗的恨了恨那老奸巨猾的王无策,这么一招棋无疑是将原本完全处在暗处他们一下拉到了不明不暗的境地,并且将夜河的十分明显的明处地位一下子与他们拉到了同样的不明不暗的境地。原本是让夜河处在两难的尴尬境地的计划,如今竟然被这么一脚棋下得把自己也拉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看来,又得要等咯?哎,真是窝囊”燕晓晨又抡起了他那一对大锤相互的敲了敲叹着长气道。
“不错,在调查清楚夜河撤走破戈大军,或者说有没有撤走破戈大军,为何要撤走破戈大军,又把这破戈大军撤往了哪里等等这一系列问题之前,我们是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的”烈如风见到很是恼火而不耐烦的燕晓晨,开口说道。
“又要等,已经来了将近一个月了,什么事都不能做。若是待在京城要我如此闲着,那倒也罢了,待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闲着,真是叫我难受极了。”燕晓晨还是在抱怨着说。而听了燕晓晨的抱怨,烈如风却放下了自己的愁思安慰他道:“哎,汪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浮躁恼怒,咱们的大军都已经进入到破戈境内了,这一仗打不打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对,到时候老子一定好好的发泄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双五星锤?”燕晓晨稍微慰藉的说着。可烈如风却又暗自担心了起来,这一仗确实是避免不了的,可是问题就是出在这时间早晚上,对于处于破戈的他们而言,拖久一天,情况就越是对他们不利。
这么多兵马的安置是个问题,不可能总让自己的堂堂的山关大军,总是装扮成商贩模样待在这破戈县里无所事事吧?拖久了不但容易让军心动摇,并且及其容易引起与夜河国民众的纠纷,一旦有了纠纷,便就等同于直接在明处*裸的向夜河宣战,而这区区的几万原意是要去奇袭牧马关的大军在这数十万的破戈大军面前,还不就形同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再者,这么多兵马在这破戈县里的经费开销也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及其严峻的问题。自古出兵征战,陷入僵战对于出战国而言,无疑都是兵家大忌。这样的一系列的问题随即涌上烈如风的心头,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稍作清醒之后,他只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去调查的钱二牛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