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人毕竟只是缓兵之策,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王宇继续追问如何才能够彻底解除曲菲婷身上的鬼身咒。
青阳说:“想要解开鬼身咒,我还得和你们说一说这鬼身咒的下咒之法。”
王宇和老冯小孙仨人都认真的洗耳恭听。
青阳说:“鬼身咒是以大病沉珂垂死病中的老年人的溏溺为主要介质下咒的。”
小孙低声的嘀咕道:“队长,什么叫做溏溺啊?”
老冯小声的回答:“就是老人家拉的稀。”
小孙顿时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
王宇听了青阳的介绍之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当时那对姐弟袭击曲菲婷的时候,那个矿泉水瓶子里装着的并不是普通的粪便,而是大病垂死中老人的拉的稀。
青阳说:“只要找到这溏溺的主人,用他的头发、指甲、死皮、耳屎四物熬成汤喂服,就可以解此咒。”
小孙捂着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随时都要吐出来。
青阳继续叹了口气说:“此咒之所以难解,并不在于解咒之法,而在于找到下咒的溏溺来源,茫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
王宇沉吟道:“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对姐弟就好办了。”
青阳说:“这个我倒可以再助你们一臂之力。”
“真的?”王宇很兴奋。
青阳点了点头:“下咒之人一定是取了曲小姐的头发作法,才能控制曲小姐发作。现在曲小姐身上的鬼身咒被我们暂时转移到了替身娃娃上,下咒之人发觉无法控制曲小姐,一定会心生疑惑,然后再不断的以曲小姐的头发施法,试图重新控制曲小姐。这样一来,便会暴露他的所在。”
说完他拿出一只罗盘,这个罗盘和一般的罗盘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正中间坐着一只三条腿的长着嘴的蟾蜍。
青阳扯下了一根曲菲婷的头发,塞入了蟾蜍的嘴中,然后摁着蟾蜍的脑袋,把它的嘴巴给合上。
一旁的王宇看得反而张大了嘴,他没想到这只蟾蜍这么巧夺天工,竟然还能张嘴合嘴。
就在王宇兴冲冲的盯着罗盘上的蟾蜍,期待着接下来事情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他失望之际,蟾蜍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然后就转动了起来,脑袋朝着北方的位置。
青阳激动的说:“施咒之人在北方!”
王宇将信将疑道:“青阳,不是我怀疑你,但是凭着这只癞蛤蟆我们真的能够找到下咒的人吗?”
青阳笑着说:“放心吧,宇哥,肯定没有问题。这可不是普通的癞蛤蟆,这叫做金眼冰蟾,它只要嘴里含了发丝,就能够定位百里之内以同样发丝作法之人的方位。距离越近越定位越精准。”
冯建国说:“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
王宇接过金眼冰蟾罗盘,说道:“老冯,你稳坐钓鱼台,这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
小孙也说道:“冯队,就让我和宇哥一起去吧,你就在这儿守着曲小姐,如果你不在这位大明星又突然中途醒来,恐怕我们都震不住他啊。”
冯建国思考了一番,退步道:“那好,你们一切小心。”
青阳送王宇和小孙到了门口。
王宇让小孙先去发动车子,然后拉着青阳说:“我说兄弟,那打龙鞭的封印你到底解开了没有?我最晚后天就要用了。”
青阳说:“宇哥,我会尽力的。”
王宇着急道:“你别光说啊,到底那打龙鞭上有什么禁制,你弄了这么久,我估计你重新往上边增加一个禁制都估计够时间了吧。”
青阳的脸色突然变得闪烁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结束这个话题道:“宇哥,一旦我这边弄好了,我会立刻派人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先去追缉下咒之人拯救那位曲小姐吧。”
王宇走回车前,坐上了驾驶座,把罗盘平放在驾驶台上,然后朝着蟾蜍所示的北方开。
青阳一直站在门口目送车辆离开,忽然一只黑色的猫从屋檐上跳到了他的怀里,那只黑猫的眼睛是翠绿色,左眼稍微有一些怪异,好像是曾经受过伤。
如果王宇此时在场的话,他一定不会对这只黑猫感到陌生,因为他曾经在八仙饭店几次遇见过这只黑猫跟着自己。
青阳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黑猫的背脊,温柔的说:“小咪,外边冷,还是回屋里去吧。”
此时的王宇一边注视着蟾蜍脑袋的方位,一边开车。
旁边的小孙忽然捧着手机激动的说:“信息来了!信息来了!”
王宇不解道:“谁给你的发的信息把你高兴成那样,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宇哥,是局里的同事给我发的那对姐弟的个人信息!”
“是吗?你快给我念一念!”
“姐姐叫做冯梅,十九岁,弟弟叫做冯健,十七岁。俩人都是松江省人,三天前从松江做火车来到京阳。”
“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他们是在上学还是从事什么工作?”
“资料显示姐姐当年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在一个工厂上班。倒是弟弟现在当地的一所省级重点高中念书,而且成绩还不错。”
“什么工厂?”
“棺材厂。”
“棺材厂!”
王宇非常惊讶,这冯梅竟然在棺材厂这种地方上班。
要说现在像京阳这种大都市已经在政策上命令推行火葬了,但是依旧有不少人绞尽脑汁的要偷偷选择火葬。
更不要说是重葬的北方了。很多家庭老人还没走,就先给自己备好一口棺材在屋里放着。因此棺材一直是刚需,棺材厂的生意也很好做。
不过一般都是丧妻丧夫的中壮年男女或者终生不嫁不娶的人才在棺材厂干活,因为担心晦气会给家人带来不运。
像冯梅这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大姑娘在棺材厂里干活的,确实非常的少见。
……
此时在一间四面通风,连电都没通的小屋里,只有一直蜡烛亮着。
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女坐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稻草小人,小人的肚子里,隐隐的可以看见一撮黑色的头发。
少女愁云满布,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在她旁边着急的走来走去,时而看看窗外,时而踌躇不定。
他们就是早先时候,在机场酒店下袭击大歌星曲菲婷的那对姐弟,冯梅和冯健。
冯梅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弟弟冯健马上着急的上前来问道:“姐,还没找到吗?”
冯梅咬牙道:“曲菲婷那个贱人,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姐……”冯健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姐姐,“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们真的要这样复仇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为了等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准备了多久吗?你竟然叫我就这样算了。”冯梅愤怒瞪着冯健,那绝对不该是一个姐姐看弟弟的眼神。
“姐,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给曲菲婷一点教训就行了,没必要真的斩尽杀绝,毕竟当年犯法的是他的母亲,而且他母亲也被执行死刑了,就算她有错,也只是错在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而已。我们要是真的把曲菲婷给弄死了,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给我住口!我看当初真不该让你读这么多书,现在脑子都读傻了!你就知道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就不知道还有一句叫做父债子偿?你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的爹妈是怎么死的!”
冯梅把早亡的双亲搬出来,冯健顿时低头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