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的人和亮子带的人数量差不多,人数上没有什么优劣之分。但不一样的是,亮子他们一个个都带着家伙事,林彦他们手无寸铁,战斗力马上就弱了一截。
最后亮子把林彦按在地上,死死的压着他的手,用石头狠狠的砸了上去,每一次石头的下落,都伴随着亮子愤怒的吼声。但林彦始终都没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汗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亮子走之后,林彦的手已经不能动的,被石头砸的稀巴烂,血肉模糊的。
得知了这个消息,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黑锅竟然让林彦替我背了,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去了医院之后,看着林彦打着石膏的手,我忍不住哭了,林彦脸色很苍白,他笑着骂了我一句,说我不是个男人,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我跟林彦说别说了兄弟,以后有我呢。
林彦的手好了,可是有两根手指头再也伸不直了。表面上他显得自己很硬汉,没把自己的这点残疾当回事儿,可实际上他挺在乎的,我好几次看见他偷偷的对着那两根手指头一个劲儿的叹气。
每次看林彦的手,我都心如刀绞。我觉得我欠他的,亮子的事,我必须替他办明白。
亮子在学校附近有两个场子,在那收保护费,一个台球厅,一个破网吧,场子都不大,收到的钱也只是可怜的一点点,勉强够他潇洒的。
林彦的手被打成这样,已经构成重伤害了,一般的混子捅了这事之后肯定是要跑路的。可亮子是个神经病,更何况他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在学校放狠话了,说是欢迎我们去找他,找他一次,就干我们一次。
去他妈的!亮子,我他妈的先得整死你!林彦已经是第三个在我身边受伤害的兄弟了,卫宇被打耳聋了,照南肚子上呗扎了个口子。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被伤害,不仅没让我对这些感到麻木,反而更加刺激到了我。我给亮子准备了刀子,我的想法是要扎死他,至于以后的事,当时我也没多想,自从我和林弯弯分手之后,我好想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混也是麻木的混,一天无所事事的,没有真正的方向,现在又决定去扎亮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但一想起皮裤娜,我心里很愧疚。晚上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刚跟我打完招呼,准备转身离开时,我忍不住跑了过去,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扎亮子之后,我不是跑路就是蹲号子,之前有人保我,可这一次,我不想再连累卫宇了,小风哥?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份已经不复存在了,他还会管我么?我不知道,心里乱的很。
我不喜欢皮裤娜,我俩从一开始在一起就结合的很勉强,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反而没有那么轰轰烈烈,总的来说很平淡,但每次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她都会陪在我身边,我爱她么?我一时间没有了张口说不的勇气,只是清楚的知道,当她转身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更是慌张,我知道我需要她。
“怎么啦?”皮裤娜被我抱得有些紧,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问她道:“是不是弄疼你了?”皮裤娜摇摇头,然后将脸颊贴在了我的胸口。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这么抱着我呢,永远不松手。”皮裤娜不怎么说这些肉麻的话,但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显得十分自然。
我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点点头说道:“嗯,一辈子不放手。”
摸好了亮子的藏身处,准备去收拾亮子的时候,林彦带着人找我来了,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有点抗拒,当时对林彦说:“这事算我沈飞欠你的,不用你帮我,我给你还上。”
林彦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紧接着上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哥几个,走着吧!”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麻痹,干死亮子!
行动的当天晚上,亮子还在台球厅,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亮子正叼着烟,勾搭着旁边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头发烫的有点夸张,相当于现在的杀马特。亮子说是要教她打台球,根本就是想占她便宜,从后面抱上去的时候,亮子用下面顶那女的屁股,她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还埋怨亮子好坏,那小眼神老娇媚了,反正我看着有点想吐。
之前觉得亮子是神经病,现在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他现在在台球厅勾搭小姑娘,之前为他流产的那个媳妇却不见了,听说是被亮子玩够了给甩了,我觉得亮子不是个男人,和畜生没什么区别。
我用刀扎他,就相当于为民除害了。
我和林彦带着的兄弟们这次都是有备而来,一个个的手里面都拿着家伙事,钢管甩棍,还有砍刀。
亮子兄弟也不少,但没武器,看我和林彦之后,亮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我觉得老天挺公平的,这一次,亮子注定得死!
路口被我的人给封住了,亮子看跑不出去,就打算跳楼,可跑到窗边才意识到,这个台球厅在四楼,要是从窗户跳下去,都不用我们动手,他就死得老难看了。
冲上去之后,亮子一伙人没办法,开始就地取材,拿起台球杆不断的挥向我们,台球杆看着挺长的,可实际上没什么战斗力,我从旁边一个兄弟手中接过砍刀,交手没几个回合,就把那些台球杆给砍断了。
亮子身边有个混子贱次次的,手里拿着台球,不断得往我们这边砸来,台球挺沉的,有的兄弟的脚背被台球砸了,但林彦不怕这个,冲上去照着那个混子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闷棍。
亮子他们输了,我们赢得很轻松。
把亮子的身子按在地上的那一刻,本来我是想用刀子扎他的,可扫了一眼林彦那两根永远都不能伸直的手指头,我意识到了,要想真正让一个人背上永不磨灭的折磨,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让他残疾,我要让亮子在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夜里都面对着他的残疾,永远记得这一天,永远记得动我兄弟的下场。
之前我想要挑冯明的手筋,那时候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还多多少少有些犹豫。可这一次手中的刀没有任何拖沓,对着亮子的手腕,利落的扎了上去。
我用刀扎进亮子的手腕中,用力的挑着,亮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挣扎了两下可能是疼过劲了就不动弹了。
我把亮子的手筋给挑了,那是我第一次做这么血腥的事,亮子的血溅射了我一脸。
其实真正的挑手筋,用刀子扎进手腕挑完筋络之后,还得用火把手筋末端的神经给烫死,这样即使及时送到了医院,也接不上,一辈子注定就是个残疾了。
如法炮制,我马不停蹄的又把亮子的另一只手的手筋给挑了,那时候我杀红了眼,根本上就不把亮子当人看了,完全成了一个疯子!
那一刻,我已经成魔!
按住了亮子的脚脖子,握着刀的手准备下落时,林彦一把拉住了我,不光是他,周围这帮兄弟看到眼前这么残忍的一幕,全都愣住了。
“够了!沈飞!”林彦阻止了我,说不想看我被送进监狱。
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要瞒天过海,简直比登天还难,根本没给我任何跑路的机会,警察当天晚上就把我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