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皓腕轻挥,寥寥几笔将含有“Y”和“F”英文字母的LOGO画了出来,将图纸从画板上取下,双手递给张修远,问道:“这样修改一下怎么样?”
看着飘逸的、简单的、富有立体感的图形,张修远双手一下将它举起,一边欣赏一边大声说道:“好啊,太好了。夏棠,能不能用彩笔画出来?”
这个设计远超他的想象,LOGO的整体有一种流动的感觉,与饮料很是般配。
“哎哟,你……”夏棠一声惊叫。
张修远一愣,双手放下,问道:“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搁在一团软绵绵、圆润的东西上面。他很快明白那是什么!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胸前连衣裙下的内衣边缘。
原来,他刚才情不自禁地举起图纸的时候,倾着身子的夏棠避让不及,他的手擦着了她高耸的胸脯。如果她不惊叫,正高兴的张修远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中揩了油?事情也许就这么过去了。她稍微退半步就不会有后来的时发生。
可她是一名处子,从来没有被异性这么近距离粗鲁地碰撞过,也就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张修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举着图纸的手自然放下,想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手也很当然地搁在了她的胸脯上,谁叫她的胸脯那么饱满、那么翘呢?
这下张修远愣住了,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正是这下抖动,他的右手更往下移了一些,半个手掌陷入了她神秘的Ru沟中,凝脂般的感觉让他身如电击。
夏棠羞怒地说道:“你!你……还不拿开!”
张修远看她羞红得能滴出水的脸,笑了一下,将手不慌不忙地抽出,说道:“好美!好舒服!”
夏棠吃惊地看着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怒道:“你流氓!”接着,马上命令道,“……,不许说!谁也不许告诉!”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为什么不许说?告诉我不行吗?……,咦——,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一个满脸羞红,一个如偷吃了小鸡的狐狸,笑得这么得意?”
张修远想不到事情这么凑巧,好死不死的,刘一梅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夏棠最后说的几句话。
天地良心,张修远还真没有得意的笑。但这是刘一梅故意设的一个陷阱,她已经猜出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夏棠不知道如何回答刘一梅的调笑,张修远却如刘一梅预料的一样上当了,说道:“什么偷吃了小鸡的狐狸?我们在研究企业的LOGO好不好?”
刘一梅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讨论LOGO怎么会说什么不许说的话?你以为我是五六岁不懂事的孩子?呵呵,老实招来,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张修远灵机一动,说道:“哎,女人就爱八卦。你看,这个LOGO是不是很漂亮?可你从中看出什么暧昧了没有?”
刘一梅一愣,双手拿过图纸看了有看,问道:“很好啊,很有灵气。里面有什么暧昧?”
夏棠知道张修远在胡搅蛮缠,但她觉得“暧昧”二字是在说他刚才摸她胸脯的事,不由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张修远一本正经地指着图纸说道:“你怎么没有一点想象力?你说,这个字母Y像不像御风飞行的仙女?这个字母F像不像一个男子,一个相伴仙女飞行的情侣?他们两个正在私奔似的。这是夏棠设计的,刚才被我解说成这样,你说她能不恼羞成怒,能不命令我谁也不许说,谁也不许告诉吗?”
刘一梅、夏棠异口同声地说道:“下流!龌龊!”
不过,刘一梅的下一句话让夏棠目瞪口呆:“你们别说,还真像哦。男的真像是男的,刚健伟岸;女的真像是女的,柔弱婀娜。夏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和某人私奔?”
刘一梅制造的这个窘境远远没有刚才两人制造的窘境大,基本脱困的夏棠立即精神大振,她气势汹汹地反击道:“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一梅姐,我鄙视你!你和某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样下流!”
但她心里很感激张修远的解困,也佩服张修远的急智。看向张修远的目光秋波如水。
刘一梅虽然觉得事情很可能不是这样,可是她一时又无法肯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消失了。
刚才的那一幕在两人心中打下了一个小小的锲子。
草稿搞定了,剩下的就只是完善、定稿,最后从中选取最优的最适合当前人们审美观点的设计。夏棠几乎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上班的事似乎都忘记了,极其认真地用绚丽的色彩来展现设计的效果。
看了夏棠看的草稿图,刘一梅也来了兴趣,她也向领导请了假,加入到定稿的工作中。虽然她没有经过美术方面的学习,但她具有审美的天赋,一眼就能看出哪个设计好,好在哪里,哪些设计有不足,不足之处为哪些。
当然,在张修远的强烈要求下,刘一梅的这些意见只是保留,或者根据她的意见由夏棠重新设计一副,而不是在现有的基础上做大幅度的修改。张修远的固执让两个女人很是不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敝帚自珍,好像他所设计的东西将来一定会成功似的。
她们哪里知道这些设计确实是提前几年设计出来的,它们在前世的市场上确实获得了成功,虽然明知道经过夏棠、刘一梅两个聪明女人改进后,它们的模样更漂亮也许更能吸引消费者的眼球,但他不敢冒这个险,他宁愿将这些更好的设计收藏起来,等待将来再推出,可以作为第二代产品,或者推出更高档的产品时配套出现,但绝不是现在。
领先半步是智者,领先一步是疯子,这道理张修远懂。
当张修远等人完善设计的时候,刘一帆也将公司申请下来了,至于刘一梅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张修远没有问也没有必要问,用脚趾都能想到。刚从一个在街头卖糖醋栗子的小贩转身的刘一帆是不可能办事情办得如此圆满、如此快捷的。
公司的全称按张修远以前商量好的“湖平远帆食品有限公司”。公司董事长为刘一帆,而股东则有三人,张修远的妈妈田敏为第二大股东,另一个的名字张修远不认识,估计是刘一帆的什么亲戚或朋友。
大家心里都明白上交给工商局的公司章程都是给别人看的,为的是不让身在官场的张修远出现在里面。
公司的地址选在西区一栋大楼里。那里不但交通方便,而是附近还有一个巨大的冷冻厂,将来可以租赁冷冻仓库存放罐头等食品以及饮料。
另外,刘一帆还与几家玻璃厂、包装印刷厂进行了接洽,只等张修远他们定稿,就开始动手。夏棠还建议刘一帆马上用公司的名义申请外观设计专利,将几个瓶样、包装、标签全部申请。
……
就在张修远忙于筹备公司成立、急于赚到建设堆场所需的十五万元资金时,西山村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孙氏三兄弟和前来挖坝的村民打了起来,王村长被打伤!
当收到乡里打来的扩机,而且一次又一次催促的时候,张修远就知道乡里出了什么大事。在去客厅打电话的时候,他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乡里的人事调动确定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升了官?罐头厂的厂长公开竞选已经开始,牛得益欲请教我?水利设施整治遇到了麻烦?
扩机是周明剑打的,他确定是张修远回过来的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张修远?马上回乡里!出大事情了,西山村的王村长带人和孙家打架,出了人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