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时候,他动作异常娴熟地将电脑打开,焦急地等着电脑的启动,手指在桌上不断地敲击着,心里已经在开始想着利用别人介绍的游戏技巧打得对手找不着北。
王柯良没有辜负儿子的希望,突然涌出的激情让他维持了很久。儿子显然还冤枉了他,这次他可比年轻人表现还疯狂,不但将衣服撕开扔得到处都是,还玩了好几个花样,将他老婆玩得眉开眼笑、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直到老婆兴奋之余问了一句“柯良,今天晚上的会是不是郭远明又在你面前吃瘪了?”,他的兴趣才突然下降,坚硬的小兄弟猛地张口,将那些精华喷进女人的私密后,这场战斗结束了,真正的虎头蛇尾。
幻想来第二次高潮的女人内心懊恼不已,后悔自己问这句大煞风景的话。同时心里猜测着身上这个突然来激情又突然消退最后如死蛇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就在王柯良和他老婆在大行周公之礼时,张修远已经来到县政府大院。正准备进传达室打电话时,一个娇小的身躯就从传达室里冲了出来,她揽着他的胳膊甜甜地问道:“修远,你真的来了?累不累?”
“答应了你的,当然得来。”张修远摇头道:“就吃了一顿饭,怎么会累?你没事了吧?”
袁妍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说道:“早没事了。哼,我才不怕呢。对了,你那个朋友好像有武功似的。”
张修远笑道:“你就吹吧,当时你的小脸都吓白了。”他问道,“我们该干点什么呢?”
袁妍哀怨地说道:“你是男孩,当然你决定。要不我们走走。”
张修远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朝前走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前世自己的那个未婚妻那张娇美的脸。也浮现出她被曹庆国雇佣的杀手杀死后那张变得惨白、不解、惶恐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现在的她应该还在读小学,这一辈子我该不该打扰她?我能补偿得了她吗?会不会又因为我而给她带来伤害呢?
袁妍最聪明也想不到身边的男子思考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这个从小就对她呵护有加,从小就和她玩在一起的他对自己突然冷淡了许多。敏感的她发现这种冷淡不是因为与曹庆国殴打之后才产生的,而是在殴打之前就已经存在:“难道官场真的是一个大染缸?刚入官场的他就因为惧怕曹庆国身后的市长,他就有意地疏远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踢曹庆国一脚呢?那一脚差点踢残了他。他的爸爸妈妈肯定不高兴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袁妍下意识地抱紧了张修远的胳膊,问道:“修远,你在想什么?”
张修远的意识被她的问话扯了回来,他说道:“没什么。我在想一篇文章的事。”
袁妍问道:“文章,就是阿姨说的那篇有关水利的文章吗?……,修远,你在大学不是学材料力学的吗,怎么对水利这么感兴趣?”
张修远上是国内著名的一家理工科综合性大学。高考填报志愿时受父亲的影响,他报的是材料力学专业。但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几个同学都说在研究室里钻研技术实在没有什么前途,害了自己不说,还会害子孙后代。如不如考公务员从政,就算一辈子只当一名科长,只要是在实权部门,远比一个做学问的大学教授来得实惠。于是,张修远劝说父亲,再通过家里的关系,终于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如愿以偿地成了公务员,分配到了湖东乡乡政府。
张修远笑道:“我学理科的不关心水利,难道让学文科的人去关心?对了,你学金融的,这段时间股票收益怎么样,肯定赚了不少吧?”
这话虽然文不对题,属于狡辩的性质,但也回答了她的问题。见他一副阳光的表情,袁妍也满意了,笑着说道:“如果学金融的都能在股票中赚钱,那金融系还不挤破门。受东南亚金融震荡的影响,现在股市不好。……,你那篇文章会发表吗?今天那个记者是你的朋友?”
张修远说道:“他就是来和我谈那篇文章修改的,可能会发表在内参上。”
袁妍愣住了,作为副县长的女儿,她自然知道内参是什么,里面登载的都是比较重要又不适宜在公开刊物上发表的东西。一般来说,它们的影响力不公开发表在刊物上的文章大得多。她实在没有想到张修远才参加工作多久就能写出在内参上发表的文章来。
张修远见她一副激动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崇拜哦。本来农村的水利设施现状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加上有黎谦这个熟悉农村情况的大记者把关,再加上我在省城有一个朋友帮忙,这才有这个荣幸。没有这三个条件,别说刊登在内参上,就是登在县报上都不可能。”
袁妍说道:“那也是你看问题看得准。别人在乡村工作多年,也没有谁提出重视水利的事。为什么你才工作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来了呢?”
张修远笑道:“你这话很容易让我骄傲的。人家那是熟视无睹,见怪不怪。加上现在的氛围,都是强调个体,强调部分人发展起来,对集体的、大家的事情放松了。加上大部分水利设施都是搞大集体的时候,还是在人民公社的时候修建的,很多人心里对它有一种抵触情绪,甚至有一种反对情绪,导致人们对它们缺乏足够的重视。殊不知无论什么时候修建的,只要对社会有利,只要有利于促进或保障生产力的发展,我们都应该重视它们,利用它们。一味地抛弃到头来我们会吃大苦头。真要明年发大水,一定是一片凄凉的景象,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国家财产被付之流水。如果不是那些官员目光短浅……”
张修远似乎不是在跟女友谈话,而是在面对千百万人进行演讲。他想起前世一片汪洋,无数的农民望着巨浪滔天的洪水、看着被洪水冲垮的房子欲哭无泪的样子,他的心揪得紧紧的,心里有一种想发泄想骂人的冲动。
虽然这一幕异常怪异,但她的心却被男友忧国忧民的情绪所感动,对一副沉重模样的张修远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敬佩心理。她默默地看着依然在滔滔不绝“演说”着的张修远,认真地做他唯一的听众,心里涌出一种自豪感和幸福感,人开始痴迷起来。
但他的演讲被打断身后的声音打断了:“修远,妍妍,你们等一等。”
袁妍有点恼怒地转头,等看清来人后才收起脸上的怒容,转而惊讶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张修远也停止了“演说”,转身看着从后面桑塔纳汽车上下来的女人,她是袁石开副县长的老婆王燕。他也招呼道:“王阿姨。”
王燕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阿姨打扰你们散步了。修远,你可真见外了,到了县城也不到阿姨家玩,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是不是怪我们两口子会耽误你们两个说话?”
袁妍羞涩地说道:“妈,你说什么呀。”
张修远只是笑了笑,然后问道:“阿姨,您有事?”
王燕说道:“老袁刚从单位开会回来,听说你进了县城,还听说你今天受了盛家那个家伙的气,就想看看你。他吩咐我坐他的车出来找你,想不到一下就看见你们了。修远、妍妍,快上车,老袁在等你们呢。”
张修远知道王燕的话不尽不实。他不相信袁石开一个副县长会为了见自己一面而大动干戈,让老婆坐着车到处找他。他和他上次见面的时候离现在并不远,而且上次他生日时,张修远可是闯了祸,让他很愤怒,谁会相信他急于见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