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差点被她带倒的咖啡杯,笑道:“被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你越是这么反应大,就越说明我说的对。”
萧嫆一愣,慌忙地坐下来,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做的太露骨,惶惶间不知如何是好,感觉自己总被这个小子牵着鼻子走,真是郁闷极了,只好还是使出无奈的一招,骂道:“你混蛋!我是被你不要脸的自负气的。我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脸皮有这么厚的。自己说自己这么优秀,脸都不红。你那脸皮是墙壁做的吧?”
张修远说道:“刚才你不摸了吗?当然比不过你吹弹欲破……”
“我哪里摸了,我才不会摸你呢,哼!”她现在的神态就如一个小女子。
“摸了吧?即使你的手没有摸,那你的脸摸了我的脸,你的嘴唇、你的舌头都摸了我的脸。是不是墙壁做的?”张修远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调戏道。
“你!流氓!”萧嫆气呼呼地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
“哈哈,害羞了,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张修远继续调笑。
“谁说我不敢看你。我……我是不想看你得意、自负、丑陋的脸。”又被说中心事的她,更加不敢转过头来,心里慌慌的,感觉自己真是嗅大了:在一个半拉孩子面前如此失态、无措,真是枉活了十年。
张修远见她脸色羞的通红,就不再给她难堪。他想了一会,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个话题,说道:“萧小姐,你这身衣服很漂亮,很合身哦。”
聪明的萧嫆立马借着这个台阶下来,说道:“你不会又厚着脸皮说你懂服装设计吧?”
张修远心里好笑,但嘴里却说道:“没吃过猪肉,但看见过猪走路。虽然我不懂什么服装设计,但我懂得欣赏。”
萧嫆讥讽地说道:“你以为说一句漂亮,说一句合身,就是懂得欣赏了?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懂得什么是谦虚吗?”
张修远看着她的衣服说道:“你这套衣服看起来确实不错,将你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无遗。性感,但不失端庄。不过,如果我对它稍加修改,也许会更漂亮,更适合年轻女人穿戴。减少一分华贵之气,增添一份活泼和随意。”
萧嫆一愣,问道:“你就吹牛吧。既然你这么大言不惭,那你说说该如何修改?”
张修远自然没有服装设计的本事,连最基本的设计知识也没有涉猎过,哪里能知道何处修改?但他有一个天生的作弊器,那就是他脑海的记忆是超前的。刚才他看她衣服的时候,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想起,他记得有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有一位著名的女主持人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紫色连衣裙。反正只是转移开她注意力,让她摆脱尴尬,说对说错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回想着那个著名女主持人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你的长裙上面太简单,而下面太复杂,码这么大一堆,形成头重脚轻的样子。人们一看到你,就首先去看你下面的裙摆去了。虽然那里有一双漂亮的、如牛奶般细腻的玉腿,但让人有一种捡了芝麻扔掉西瓜的感觉。玉腿是衬托你的美丽的一个部件,而不是拿你一个人全部去衬托你的腿。你又不是腿模,所以从这点上你的这条裙子是失败的。”
这显然是他临时组织的语言,因为他脑海里那个女主人的连衣裙肩部好像有一堆布码在那里,而现在萧嫆却是有一堆码在下面。
萧嫆怒极而笑:“你不要不懂装懂,这是褶皱好不好,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折固定的。什么叫码一堆在那里?呵呵。”
张修远一点也不脸红,说道:“不管你是折的褶皱也好,还是码一堆也好,反正将人们的目光很快吸引过去就不对。你首先就要吸引人们看你的脸蛋、看你颈脖和肩部、看你的胸脯、看你的腰肢,这样人们才会惊叹和赞美你的容貌、身材。如果只让人们看你的腿、脚,就是本末倒置。”
虽然张修远说的赤裸裸,好像女人穿衣服就是为了吸引别人色迷迷的眼光的,她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点道理,也开始怀疑自己在下摆处做那么多褶皱是不是搞错了。她站起来,走到张修远更能看清她全身的地方,轻盈地转了一个圈,说道:“这么不很好看吗?”
张修远心里暗暗得意,感觉她开始上钩了,说道:“这是你身材好看,不是你裙子有多漂亮。如果用分数来计算的话,裙子也就是保本,没有为你的身材增添任何亮色。”
还有一句话,他忍住没有说出来:“如果你不穿它的话,肯定性感、漂亮多了。”
萧嫆狐疑地看着张修远,问道:“那其他地方呢?”
张修远明知故问道:“这裙子是由你自己设计,自己裁制的?……,真是怪不得。在肩膀这里,你这么平均分配布料,太正统了。”
萧嫆讥讽的脸色又露了出来,说道:“现在那件衣服在肩膀不是平均分配布料?难道一个肩膀的布多,一个肩膀的布少?”
张修远心道:有啊,那个主持人左肩那里干脆没有,只用一根小小的透明的塑料带系着。
他依葫芦画瓢地说道:“所以说你设计的衣服太正统。要我设计,干脆左边裸露出整个香肩来,右边加更多的布料来装饰,形成一种不对称的美,也和下面的裙摆想对应。”
萧嫆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双手捏着裙子提了提,问道:“那样行吗?”
张修远继续按照那个女主持人的样子说道:“你好在左边裸肩处的下面裙子上装饰一朵艳丽的花或者一枚亮晶晶的胸针,吸引众人的目光看向你的胸脯,但又让他们将目光落在胸针或或花朵上。”
萧嫆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怎么总提到别人的目光?你直接说装饰一枚胸针或一朵鲜花不久行了。”
张修远说道:“我如果不解释,你哪里会信我的?这叫引而不吸。让他们似看非看,这样效果就出来了。”
忽悠完这些话,张修远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萧嫆倒是没有注意张修远的紧张,她现在在乎的是自己设计的这套衣服。被他这么一番指责之后,她心里真的动摇了,觉得自己花了不少心血做出的衣服实在败笔太多。现在的她似乎忘记了刚才被张修远欺负到姥姥家的事了,心思全到了她身上的衣服上。
直到张修远喝完了一杯咖啡,拿着空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萧嫆才明白自己太入神了,肯定被这个小子轻看。她自嘲地说道:“女人喜欢衣服,你这个古怪精灵的家伙应该明白吧?我看你这家伙就是瞎扯,不懂装懂。要有本事,你就重新为我设计一套,那才让我服你。看见了一套衣服谁不会指出一二三的缺点来?反正谁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这话还让她说对了,张修远完全是投机取巧,将她的这件衣服与脑海中前世女主持人的衣服比较,有不同的地方就说她的衣服不对,就胡乱地瞎扯,不管是不是对也不管如何牵强附会。张修远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也就是乱找毛病而已。真要我设计,绝对不行。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过去。明天早上我还得赶回阳韶市,然后再回我上班的地方。”
萧嫆不解地说道:“你这里有公司,何不在这里干,总比一个小小的乡干部要强得多吧?没有那么多人管你不说,收入也比一个乡干部高得多。就算你真的要在仕途发展,也可以让刘一梅帮你在省城里找一个,还怕比一个乡干部差?”
张修远笑道:“各人的爱好不同。就如你喜欢服装在我看来有点不可思议一样,我喜欢从下面一步步爬上来。再说,刘一梅也是宣传部门里面一个小部门的头头而已,一个处级干部还无法让我一步登天。也许要不了几年,我就到了她的头上。”
萧嫆笑道:“只要不爬到她身上就行。”说完,脸一下变得酡红。见张修远吃惊地看着她,她说道:“看什么看,走啦,走啦,你早点走,我早点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