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若宁,她就更睡不着了,那个女人脾气竟然那么火爆。路易斯到底是哪根筋揪住了,竟然会看上苏若宁。
至于苏若宁的资料,明天她就可以拿到手中了。林罂弯弯嘴唇,她一直都是这样,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她倒要看看,那个叫做苏若宁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欧阳?”教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子,虽然他带着墨镜,可是身形却很像那个人。
“King,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欧阳云摘掉墨镜,脸看上去俊逸帅气。
被叫做King的男子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欧阳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这个当初爱耍脾气的欧阳了,还记得当初,他可是很大的。
“欧阳,怎么又回来这里了?难道是念旧?呵呵,脸上挂满笑容,难道你现在是在当幼儿园老师么?”
King看着欧阳云淡漠的微笑,用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欧阳云听见King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依旧,只不过他身后的有些按耐不住了,欧阳云用手势制止他们。他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淡漠,看不出其中的秘密。
“King,在这里当教练还好吧,没有被学生打么?”欧阳云淡淡的说道。
还记得当时他没少收拾这个King,只不过那时候他心眼小,爱生气,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面带微笑,因为这样,给别人的杀伤力才是最大。
King的面色有些,一方面他是惊讶欧阳云在听到他的嘲讽的时候竟然仍然面带微笑,另一方面他竟然还被欧阳云反嘲笑了。
“欧阳,你说话还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呢。你好啊,现在成笑面虎了,你这次来干什么?”
King知道,一般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这里的。除非实力很厉害的。当初他们的教练不知道受到那个帮派的袭击,被害死了,他才来接替教练的工作。
“我来借东西。”欧阳云淡淡的笑着,眼中闪过一道光,但却无人察觉到。
“借东西?欧阳大少爷来我这里借什么东西?”
“借人。”欧阳云很诚实的回答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借人,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很特殊,而是从这里出来的人都学过一种方法,就是在悬崖上如何行动自如。他虽然有雇佣杀手,可是那些杀手都是有局限性的。
“借人?借什么人?”King越迷茫,越搞不懂欧阳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借一下现在已经练习过悬崖任务的学生。”
“你要救人?谁掉悬崖了?”King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先不告诉你,先借人吧。”欧阳云懒洋洋的笑着,然后扬起唇角,有点不屑地意味。
“不告诉我我就不借你。”
King也勾起唇角,好不容易欧阳能求他一回,这次能够整整他就要整整他。
“这可不由你。两个选择,一,借人,二,我把你杀了抢人。”欧阳云很有自信的淡笑着。
虽然他现在的伪装比原先要好,可是他的心中依旧跟跟原来一样,赢,是他的目的。
“欧阳,你做事还是这么极端。”
King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他很相信欧阳云会杀了自己,但是前提是他如果把欧阳云惹急了。King虽然很不服气,但是还想再风光几年,于是转身去宿舍挑人了。
这座山很高,夜晚的风也很凉。
苍玉函睡不着,她抱着身子缩在墙角。一想起楚承炫和乔夜凉,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从脸上滑落下来。今天她的爸爸就是怕她走不出这个阴影,于是陪她了好久,现在爸爸应该也很累了。她的心,也很累了。
她不知道楚承炫和乔夜凉会不会怪她,但是她明白,如果不是她缠着楚承炫,他们就不会回来这里,这样的悲剧也不会发生,这都怪她吧。怪她太任性,害死了他们,凄美的爱情,她现在想通了。苍玉函长卷浓密的睫毛上闪烁着泪珠,她不停的在祈祷,就算悬崖很高,但愿他们不要死,只要他们不死,她苍玉函愿意放弃楚承炫。
夜魅,闪烁的灯光,刺鼻的香水味,动感的音乐,在舞池中随意摇摆身姿的人们。空气中浮动着酒水和香烟缠绕的味道。
韩信阳再一次出现在这里,而这次不同的是,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女人,易蓉。
韩信阳一直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喝得越多,脑子里就越清醒。乔夜凉爱楚承炫的程度已经到甘愿跟他一起坠入悬崖了吗,他知道,想要放下一个人是何等的不容易,这份苦楚,也只能一个人承受。
易蓉知道韩信阳在难过什么,她的心里也很难过,韩信阳喝多少,她也跟着喝多少。她爱韩信阳,她愿意陪着韩信阳,愿意和韩信阳一起伤心,一起难过,一同堕落。只因为她爱韩信阳,可是韩信阳为什么都不看她一眼。
路易斯第一次下狠心,给苏若宁服用了安眠药,因为他不想看到苏若宁继续难过下去了,他想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路易斯的脑中一直浮现着今日的情景,冰冷的悬崖边,冷风刺骨,让人忍不住悲伤地情绪。他的桃花眼现在都成忧郁眼了,楚承炫没让他失望过,可是这次是深不可测的悬崖,这次,他不敢赌。
夜色越来越深了,今晚的月亮也是朦胧的。
身上的疼痛感传来,钻心的疼,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他能感觉的到,他的腿应该是骨折了,还有他的腰也伤到了。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活着。楚承炫深邃的眼眸看着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但是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身体压迫感告诉他,有一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并且,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楚承炫轻轻地用手试着抬起那个女人,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时,他知道,这是乔夜凉。他最爱的女人,因为,她手上的戒指跟她的是一模一样的。
“夜凉?”
楚承炫眉头紧紧的皱着,身上的疼痛告诉他,他一定是伤到了筋骨。不过此时,他的头脑却十分清晰。
乔夜凉依旧一动不动,好像还在昏迷当中,她的小脸带着泪痕,看上去很苍白。
楚承炫心想,靠他自己现在是不行的,因为他现在不仅没有体力了,而且也受伤了,更何况他的女人还在他的身上躺着。除非等乔夜凉醒来,他们一起想办法。
他觉得头很痛,好像被重击了一般。不过他的思路很清晰,他现在只想着,暗夜怎么不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