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妈妈顿时开怀大笑,自己端起汤,就大口喝了起来。手机下载请到
明明是鲜香的草菇汤,她居然喝出了甜丝丝的味道来。
虽然年纪大,可她相信自己还没耳背。
眼前这个遇事总是先笑起来的青年,脸色没变,耳根却红了。
娟然后,叫了她一声“妈”。
还真没辜负第二次见面时包给他的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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猱水凝烟那里,不好意思直接向闻致远预支工资,转而问Tina意见。
Tina不过抿嘴一笑,一转头就进去告诉了顶头上司,很快拿了张闻致远的批条过来,让她直接到财务预支工资去。
水凝烟从财务会计处领出来的数目,连自己看着都有点汗颜,低声问Tina:“以前……公司有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Tina不以为意,“规矩是人定的,你管他什么先例不先例的?”
水凝烟迟疑着问:“是不是……因为林茗的关系?”
Tina嘻笑着拍拍她白皙的面庞,“你说呢?”
水凝烟便更纳闷,“可闻董为什么对林茗这么好?林茗明明说过,他和闻董没什么关系。”
她的感觉里,闻致远似乎认识林茗的母亲,但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
如果仅如林茗所说,不过是个认识的长辈,有点业务往来,就能一个电话让闻致远没原则地预支几万块给一个并非南京人的新员工?
看她一眼迷茫,Tina便叹息了,恨其不争地拍了拍她的肩,“凝凝,还是快点找个人嫁了吧!你这性格,一个人活到现在没给人卖了,我都觉得惊讶了!”
水凝烟涨红了脸,脑中却忽然地闪过一抹灵光,分明要抓住什么了,又在心悸中慌忙地否认,自己摇着头,急急去整理文件,预备早点下班。
这时,闻致远走到门口吩咐:“凝凝,下班后陪我去下普觉寺。”
沙哑着嗓子只说完了这一句,他便又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匆匆一瞥,他的神情很不对劲,不知是悲伤还是绝望,奇怪的气息笼着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似在忽然间,原本充满笑声和朝气的空间,弥漫开了难言的涩重。
明知水凝烟母亲住院手术,还让她下班后陪他普觉寺,也实在不太像他平时温厚待人的风格。
何况,普觉寺……
水凝烟转过头,轻声问Tina:“普觉寺……不是公墓么?”
“公墓,公墓……”
Tina跳起身来,急急翻动桌上的抬历,顿住手时,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抬头看着董事长办公室紧闭的门,轻声说:“今天,是他独子的忌日。”
水凝烟半响说不出话,然后便打电话给林茗。
“林茗,我下班后有点事,可能没法按时去医院。你方便早些过去告诉我妈一声,陪她一会儿么?”她虽这么问着,却相信以林茗的个性,一定不会加以拒绝。
可这次她猜错了,林茗沉默片刻,居然回答:“我呆会儿也有事要出去,可能要稍晚才能过去。”
“那算了。”
水凝烟挂断电话,心里堵得慌。
不想他插手时他不声不响地插手,想他帮忙时他偏不理会。到底是她不了解他,还是她高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这么一想着,连她自己都一惊。
既然没打算接受他,凭什么对他予取予求?
从什么时候起,她尴尴尬尬的接触和对立中,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足以信赖的亲人,所以才会在遇到困难时,第一时间便想到向他求助?
盘弄着手袋上的紫水晶挂熊,又将捡回来的那玻璃小挂熊看了半天,她甩着脑袋不敢再想,又打电话给江菲。
江菲答应得极爽快,甚至还抱怨她:“伯母又住院,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丫的你还真因为林茗的事和我见外了啊?”
水凝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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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觉寺公墓位于牛首山的东南山麓,是南京最大的一处墓园。水凝烟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在南京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过来。
或许,这里真是另一个世界吧?
下了车,便觉一阵清清凉凉的山风吹过,夏天的炎热仿佛一扫而空。群山环抱,溪水潺潺,湖石假山间安歇着四万多亡魂。
这座墓园占地有三百多亩,一眼看去都是林立的墓碑,高矮宽窄不一。但闻致远显然来的次数多了,一下车便沿着纵横曲折的小径往前走去,并且越走越快。水凝烟抱了一捧雪白的百合,跟在后面几乎在小步跑着了,清晰地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闻致远终于顿下疾行的身躯时,她已看到了拐角处一座汉白玉墓碑旁,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形正默然而立。
他扶着碑石,正垂着头略侧了身站着出神,被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了一脸的黯淡,轮廓却很清晰,无声无息地散着说不出的哀伤,连身后来了人都没有发现。
竟是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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