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爸举起杯子来跟我碰杯,杯子都快递到我面前了,我妈又是使眼色又是拿手碰我,我愣是装作没看见,曲丽媛在饭桌下捣鬼,差点没从我腰上揪下一块肉来,我装得平静如常,一点反应也没有。曲丽媛见机得快,举起我的杯子说:“伯伯,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伪装豪爽地一口干掉,背过身来辣得朝我直吐舌,然后又给我爸的酒杯斟满,再把我的杯子满上。我爸都退休了,他除了每天和我妈怄气,哪儿还有什么工作。我妈说我爸走了狗屎运,这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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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一直打压他的那个军区总参谋调走了,他终于升了正团,又赶上好形势,现在退休金一个月有一万多。我心里十分不以为意,真差劲,干了这么一辈子,才一万,我早都月薪两万了。
我爸几次想给我布菜,但是他看见我一副渣滓洞革命志士大义凛然的样子,怕我把他夹的菜扔到饭桌上来,他每次用公筷夹着菜快递到我饭碗前的时候,角度一偏,把菜放进了给曲丽媛碗里。曲丽媛每次说了谢谢伯伯之后,就原封不动地把菜夹到我碗里,有时咬一块排骨或是鸭子,咬了一下咬不动,就夹到我碗里,搞得我的碗里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我妈看到,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脸上有幸福的笑容。
自从那次为了拿到那笔两个亿的农行贷款一气喝了两瓶茅台、我做了洗胃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白酒。我端起酒杯敬了我妈一杯。我妈说:“瑞瑞,你敬你爸一杯,你这几年不在家,你爸和我一样,都很挂着你。”我爸朝我露出了殷切的笑容,手中的杯子已经举到了半空了,但是我一想起当年他对蔚渝那么的恶劣,对我那么冷酷,我就难过得不能自已,我把筷子一搁,“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随即起身离座,走进了我的房间,留下我碗里满满一碗的菜和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有我爸那仿佛被冻僵了的笑容。
他们草草吃完,开始收拾碗筷。
月亮破云而出,薄如蝉翼的月光照在黑魆魆的树林上,夜风临窗,我站在阳台上,往事从我脑中呼啸而过,那些无法自拔的忧伤再次毫无来由地降临。曾经的美目流转,言笑晏晏,此刻早已破碎虚空。岁月飞驰,人已老去,当年的少年壮志早已支离破碎,那些年少轻狂的桀骜不驯也已风流云散。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在我的脖任子上,“大色魔,你在做什么?”曲丽媛从后面抱着我,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拍了拍她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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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该回公司招待所了。”我们公司在新源里有一栋占地8亩、高38层的商住楼,7楼以下全做写字楼,8楼以上是酒店。
“要不你留在家里,我开车回去好了。你回到家里都不在家里住,你爸妈会舍不得的。”
“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更舍不得。”
“大色魔要学会独立,不能太黏我的。”
我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你这个调皮黏人才对。”
“其实,我也不想走,我就想睡在你们家。”
“等印度老太太的事情一了结,我回来给他们买套大房子,到时你回来就有地方住了。”我家的房子是部队分的那种老式的两房一厅,我和曲丽媛还没有结婚,两人住一个房间欠妥。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大色魔的,这儿已经很好了。哎,你别老是跟你爸对着干好不好,我看你爸人挺好的,你怎么这么对你爸啊。”
有些事情,她是不会明白的。我对她笑笑,搂着她走回客厅,对我妈说:“妈,我们回公司了,我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瑞瑞,我和你爸到下面你莫叔和蒋姨那里睡,他们家莫亮到西安工作了,有空房,一会我们下去说一声就行了。你和丽媛就住在家里,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明天再回去,两个房间的被褥我都铺好了,都是新的。”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我一看到我妈那满头的银丝和她慈爱无边的眼神,我就败下阵来,只好投降。我觉得让他们到莫叔家去住不好,决定让曲丽媛睡我的房间,我当厅长。
我爸得知我愿意留在家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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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乐颠颠地在窄小的客厅里忙乎起来,非差罕见的积极。我最后一个洗完澡出来,我爸我妈已经回房睡了,他们在部队多年,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曲丽媛在我房间里一边用风筒吹头发一边翻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她见我过来了,笑盈盈的问我:“大色魔,你小时候怎么这么胖啊?肥嘟嘟的像一只猪一样,好可爱,现在怎么这么瘦了呢?”
“那是因为小时候无忧无虑,心宽体胖,长大之后让我烦心的事就多了,比如你。”
她把相簿一合,上齿咬着下唇,横着我,拿风筒作武器朝我直逼过来,想拿风筒烫我。她这种小把式碰到我这个捣蛋的祖师爷,哪里是对手,我右手顺手抄起一本《海外星云》一挡,左拳佯挥,快打到她头上时拳势一沉,抓住了她的手腕,缴了她的械,把杂志和风筒都搁到我的小木桌上,将她双手反扭到腰后,问她:“投不投降?”
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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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我党地下工作者坚贞不屈的优良品性,看来不用刑是不行的了,我微微用了点力,她疼得直皱眉头,就是不肯求饶,我笑嘻嘻地说:“让我亲一下就放过你。”她龇牙咧嘴地说:“想得美!”我放开她手,一把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逼了过去。刚开始她还竭力反抗誓死不从,当我炽热的呼吸吹在她白皙娇嫩的颈脖上的时候,她口中嘤咛了一声,全身的防备尽皆松懈,我顿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