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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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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人也怪,恶人还得恶人魔,吴四宝其实对于麻子黄金荣还真有些不服气,这也不是一天两日的事了,想动一动这老头子,不能让他捞这么大的便宜将大舞台就这样拱手相送,预备了几十号打手,伺机行事,可巧这事被李士群知道了,对吴四宝说:“你是吃了豹子胆,在老虎口里拔牙,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你不知道黄金荣是什么人物吗?你以为日本人给你撑腰,你就翻了天,,汪主席,周主任他们对他都另眼相待,你动他一下你想过后果吗?我劝你还是放弃算了,免得打老鼠不成反伤了玉瓶儿,再说回来,黄金荣那帮徒子徒孙也绝非善类,量你有多大本事也难逃他们的手心,人家不找你的麻烦就烧高香了,这会子你又变着法子拿人家说事,你就错会了主意!”

吴四宝想了想,心里虽说不服气,但到底李士群也说的颇有道理,倘若不慎真的惹出事端来,日本人,周佛海岂能饶过自己,只是巴巴地恨着咬牙,姑且按下心中之气。

天上掉了些细雨,街上的行人依然川流不息的行走。黄金荣的大舞台开业那天,让手下的人把吴四宝也请来,黄金荣请他来是有目的的。一来是让他消消气;二来是让他知道我黄某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吴四宝先是不想去的,因为他在上海这块地上只要跺跺脚,那山川也回振动一下的人物,纵然你黄金荣本事再大,也要知道我吴四宝的厉害,可是,周佛海、李士群他们都到场了,自己不去反道有些说不过去,也就勉强的叫了几个兄弟,昂着头、挺着胸,不得不走一趟。

黄金荣打量了一番,吴四宝的样子,且不放在眼里,只管和周佛海、李士群闲聊,吴四宝的到来似乎没有人招呼,这下可把吴四宝给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姓黄的在戏弄自己吧,索性要走开,但是周佛海、李士群在那里吃茶看戏,势必不能放下这个脸面,于是走到周佛海、李士群面前问候,这时黄金荣也保不住客套一番,是强硬的气氛有所释然,此时戏台上锣鼓雨点般的敲着,正在上演的事《桃滑车》地走场,把式场相续并进,锣鼓声格外的响亮,就在观众被这精彩的表演,引着眼球的时候,冈村和几个日本宪兵队的人走了进来,气势高昂,黄金荣心头一愣,他们怎么来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也不好得罪,只好上前迎接,大家都以礼相待。黄金荣便把他迎到了主座上,冈村自然好不客气,台上的戏不断的上演着,黄金荣为了只现今之善,让下人把茶呈上,赶着劝茶,说些客套之类的话,这时各自忙得卖弄手段,突然一个仆人走近黄金荣跟前,在侧面耳语了几句话,黄金荣似乎脸色失色,但马上镇定,笑着对冈村、周佛海、李士群等人拱手说:“请诸位请见谅,家里有点事,你们先坐着看戏,我处理好事就马上回来。”

说完就和仆人走出了大舞台戏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且值得一说,戴笠来上海了。所以黄金荣心里少不得犯疑,他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儿却来了上海,这不是索性自寻苦头,76号的人能放过他们吗?因为他和戴笠素日相好再加上他又是蒋介石的红人,其中的关系,自不必说,总归他的到来引得上海又无安宁之日了。当他在回到大舞台戏院,冈村、周佛海、李士群已不在场,情知大事不妙。

就在此时,周佛海、李士群、也知道了这个情报,为此也离开了,黄金荣一时慌了手脚,这些人谁都得罪不起,76号,军统,日本特高科宪兵队,得罪了他们就像得罪了神灵,足可以要他的命,思来想去最好保持中立,看看谁的本事大,于是像一个无赖的孩子似的,瘫坐在椅子上,痴痴的发呆。

汪伪76号得到的情报,和日本特高科得到的情报是一样的,今晚零点戴笠通过霞飞路到潘三省家里。

周佛海恨透了戴笠,自汪伪政府成立后,总是跟他们过不去,暗杀汪伪官员,恐吓信,恐怖事件屡见不鲜,搞得中统焦头烂额,这次不杀戴笠还等何时,他通知李士群绝不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联合日本特高科除掉心腹大患。

在夜色灰暗之中,果然几辆轿车通过霞飞路76号特工人员,和日本特高科,宪兵队早已埋伏在霞飞路两侧,等待着戴笠的登场,轿车到了霞飞路似乎缓慢多了,76号特工人员见时机已来,风驰电闪一般的用机枪扫射,那边日本宪兵队荷枪实弹的冲杀了过来,顿时,戴笠的汽车被包围在雨点般的烟火中,然而这几辆汽车却设计了防弹套,包括车轮,纵使有百般火力,都无可奈何,而且轿车窗口里的机枪阻击手,居然也卖弄起风情来,是76号特工,日本宪兵队也不敢前进,气的李士群大骂不休,拼命的命令特工人员狠狠的打,而且还让人把大炮也扛了过来,气势不亚于战场,相持了约莫半个时辰,76号特工组的人马越来越多,日本宪兵队的人马也在不断的增加,李士群这时觉其不轨,这样交火必致有因,可是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热灶一起炮制,马上令人用大炮轰炸,军统的轿车见势不妙,马上躯车离开,76号特工立刻追击,他们走走打打,打打走走,有意让76号特工和日本宪兵跟追在后面,足足闹了二三个时辰,才追到了,黄浦江一个芦苇荡中才停了下来,当他们追到轿车时,车内连给人影都没有,等76号特工和日本特高科宪兵围住轿车时。轰隆一声爆炸了,伤了无数76号特务和日本宪兵,李士群像一条疯了的狗,戴笠你太可恶了“一时语塞,脸上直流虚汗”。

不一会儿76号的特务来报,家里出事了,日本宪兵队也来报,特高科遭到袭击,冈村吓了一跳,顿时脸色煞白,他瑟瑟发抖的手指头指着,李士群说:“李的—我们上当了—”

李士群来到76号一看,十多个特务死于非命,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小子干事太猖狂,兔子蹬鹰翻了天,认了个王八,认了个爹,若要日后当王八,今后让你成骨灰。军统”

日本特高科长冈村到了特高科霎时也傻了眼,特高科已被轰炸的不成样了。一个宪兵递过来一张纸条,冈村一看,上面写道:“大倭瓜、小倭瓜,想吃中国白面饼,一炮炸了你们的狗窝子,一刀剁掉狗爪子,一枪崩掉狗脑子,要想会老子,虹口门前留下猪脑子。独行侠留”

冈村看罢又气又委屈,马上带着宪兵队到虹口,可不是两具日本人尸首倒在血泊之中,他深感沮丧、愤怒、可怕和恐惧,此人却是出手非凡,不干掉他,将会给自己以后的行动,造成极致阻碍,他不得不招见川岛芳子,让她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一个美妙女子粉墨登场,他的确有点手段,凭着自己的魅力,常常出入舞场,暗中窥视,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他的行踪和线索。

她通过闸北一处难民营的一个小姑娘得知这个独行侠每个礼拜六给难民们送些米面。这个小姑娘说:“他是一个大好人,他还救过好多好多难民,打死过无数的日本人。”川岛芳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向冈村报告,冈村获得这个情报后,立即向李士群、76号通了电话,让76号特务暗中注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稳妥之后在行动,李士群郑重的应允着。

差不多到了秋冬交节的时候,天气下了一场小雨,气温一下子变得冷了起来,独行侠雇来了一辆人力车,给难民们送去了一些衣服、被褥,回来的路上,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独行侠张迹心想:“怕是有人盯上了自己,便多了个心眼,蹿过中心马路,绕过闹市,躲在暗处,仔细一瞧两个戴着礼帽的家伙,在左顾右盼的找什么,他领会了他们的举动,以力借力,便跟在他俩的后面,他俩个足足找了半个钟头,也没寻出什么结果时,一种丧气的姿态却暴露了出来”娘的,不愧为独行侠,明明蹿过了人群,怎么就不见人影了,这下可怎么向李部长交代啊!

另一个想了想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我们没有见他人就是了。”并且从衣兜里掏出了香烟,各自吸了一支,然后去交差。

独行侠张迹鄙夷的看着他们两个的去向,随后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他们进了76号,张迹才止步回来,知道是76号的人,他很透了这群王八蛋,既然你们和我过不去,我也让你们不得安生,就让我好好收拾一下你们,让你们这帮汉奸永远记住我是谁。张迹拿定了主意,探好了撤走的路线,设置好了炸药弹,准备好好给76号一个响亮的教训。

就在这天深夜,一个人来到张迹的住所,造访了他,此人是中共地下党。仲智坤和张迹秘密联合行动,张迹响亮的答应了。

他把掌握好行动时间、地点,并且选好撤退的路线,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一个瘸着腿戴着瓜皮破帽的乞丐从76号门口,一瘸一拐的走过,守门的门卫也未当意,因为在上海这块地面上向这样的人屡见不鲜,当那乞丐走过76号门首,却忽然不见,守门的觉得蹊跷,即刻向李士群报告,就在李士群还未来得思考,突然“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后院起火了,心想不妙,急忙通知吴四宝等特工人员捉拿这个乞丐,说时迟那时快,那乞丐如飞似的,从76号房上飞跃大街中央,快步走去,其动作快如雷电,吴四宝等人穷追不舍,追赶到一个路的交叉处,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旁边的一个自来水道探井,吴四宝怀疑他从探井口而入,让手下的人揭开探井盖,那特务怕有什么不测,小心走上前,其余的几个人也探头探脑的围了上去,这里吴四宝心里一急,对众特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打开!”那特务急忙一揭探井盖“轰隆”的一声,五六个特务伤的伤、死的死,吓得吴四宝一时不敢前进,猛一抬头,那乞丐在楼顶上讪讪的笑着,气急了的吴四宝,无疑让手下人一面开枪,一面进攻,且76号的人马全体出动,捉拿张迹。

这里中共地下人员乘机把日本特高科送给76号特工组的军火库里的军火全部拿走,而且用炸药炸毁了军火库,是76号特工部的特务,顾前不顾后,连同日本宪兵也出动了,却好无办法。而且还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为此,日本人张贴出来布告:“谁能拿下张迹的人头,嘉奖五千元赏金。报信者嘉赏一千元大洋。”

因为上海这块地面上人事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地痞、流氓、特务、汉奸、间谍无所不有,他们巴不得有这样的布告,同时也不放过这样的美梦,所以经过这次行动以后,中共地下党仲智坤找到了他,让他到根据地避避风头,免得被人暗算,张迹向外看了看长叹一口气说:“国难当头,汉奸到处横行,我是要留点神,到你们根据地去,就算了,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适应,还是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好,多谢你们关心。”仲智坤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无论如何你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风头再说,最好还是离开上海一阵子。”张迹笑了笑说:“你看看自从日本占领了上海,每天都死人,日本人烧、杀、掠、抢无恶不作,我看不惯,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就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厉害。”仲智坤长叹一口气说:“你的心情我懂,可是你不能硬行动,这样对你的安全可就无法保障了,要想跟日本人斗,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你必须慎重,不可贸然行事,先避起锋芒好吗?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张迹思索了半晌,低着头说:“好吧,我先到天津躲一阵子。”仲智坤上前握住张迹的手说:“朋友,珍保重啊!”

张迹离开上海后,老觉的自己的前途暗淡,因为这个国家被凶猛的风暴完全刮出了原定的航线,从上海流落到天津,天津的人们也好不到那里去,到处都是日本人,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吗?他看到这些,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日本人这样作践中国的生灵,害的中国这样不幸,这样独立无援,这样的沮丧,以致使人找不出理由对这种不幸产生良好的心情。

然而,当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就有另一种力量出来让他反抗,斗争,寻找一种光明,可是他目前自觉处境很孤寂,一点儿不假,可是你想中国顷刻间变得这样狼狈不堪,饱受着日本人的欺负,蹂躏,只剩下苦难和泪水,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对着苍天大声地喊叫:“我不会这样的消沉下去,我有枪、有弹药,我要赶走日本人,我相信这一天会有的。”他老早就考虑预防意外的事故,考虑到将来的日子,甚至考虑到怎样对付这群可恶的日本人,他所走过得地方,或所干的事情,往往是考虑再考虑,告诫自己慎重再慎重,哪怕再恨自己也要忍住。

现在他在天津开始,过一种忧郁而寂寞的生活,所以他把自己的经过从头到尾的想了想。那天他在三不管地界上行走,看到生灵,悲惨的影子,拖着自己的脚步,穿过大街,他们疲倦极了,似乎不再抱任何希望,天气变得愈来愈可怕,每走到一处,迎接他的是新的绝望,能不伤心吗?好像无情的损害他们,流氓、汉奸、日本军人一浪一浪的走过,他恨他们。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张迹又回到了上海,虽然一个多月,似乎那里的人忘记了他,他想干自己的事而又激动的说:“我独行侠张迹又回来了。”

可不是吗?张迹离开上海虽说一个多月,但发生了好多事情,就在一周内黑社会斧头帮老大王亚樵,却做了一桩大买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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