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忆水还交代了四娘一些服侍客人上的规矩,四娘也都用心记下了。
交代完后崔忆水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刚回到自己卧房,四娘便被玉儿拉到角落中。
玉儿神情肃穆转身到门口四处瞟瞟,确定没其她人后,她才返回紧张的小声问道:“小姐,崔妈妈是不是给你一碗黑黑的药水喝?你喝了吗?”
“是啊,我喝了,怎么了?”
玉儿一听便叹了口长气,又懊恼的皱着一双好看的细眉道:“小姐,玉儿本想等您醒来才告诉你的,可刚刚来到您卧房发现您已经跟徐妈子走了。”
看玉儿神情如此严肃,四娘也身受感染,不禁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要告诉我什么?快说啊!”
玉儿皱着细眉,许久才鼓起勇气说道:“小姐,您刚刚喝的药水是放了铅的毒药水。”
“啊!毒药?”
四娘早被吓得魂都散了,想不到她竟然被人下毒了。
纤细的玉腿一软便要倒地了。
“小姐?小姐不要昏啊!”
玉儿赶紧扶住吓得全身若无骨的小姐,怎么她还没听自己讲完就昏了呢!
“奴婢说的毒药水并不是您理解的杀人的毒药,如果只是喝一点点对身体伤害是不大的。”
四娘一听伤害并不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睁开,眨巴眨巴着,直起身子怒声道:“死玉儿,那你干嘛说它是毒药啊?吓我一跳。”
玉儿一脸委屈的嘟哝着:“只是这铅是有毒的,如果喝多了不单只伤身,还很有可能会致命,这药杀伤力极强,连七八个月的婴儿都能打下来,所以大家都说它是毒药水。不是玉儿说的。”
“醉红楼内都是用这种方法避孕的?”
玉儿像是做错事般低头哼道:“嗯!”
四娘万万想不到原来崔妈妈说的最有效的避孕方法竟喝这种毒药水,连母亲都可以杀死,更别说是腹中的小孩了,当然有效。只是没想到,这方法竟如此毒!
“小姐,刚刚姚二少爷派人送了把纸扇子过来。”
“他不是才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又送了东西过来,还是纸扇子?”
纤细柳眉皱了皱,展开纸扇,只见纸扇两面都画了图;一面是水一面是山。有诗可形容这山水:“画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画的水曲曲弯弯流不断。”
这诗后句便是:“山靠水来水靠山。山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流断!”
想不到这姚如风还真不负风流才子之名,还会引用古诗加画来表情达意,真正是位风流才子!
画上还写了几行工整的柳体字,书:我住目陵头,卿住目陵尾。
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目陵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目陵为金陵第一大湖,也是昔日四娘堕入情网时所坠之湖。)
风四娘随意一扔纸扇:“哼,居然还随意窜改古诗做情书,这姚如风毕竟只是二流风流才子!”
“小姐,那姚二公子派的人还在等小姐的回复呢。”
身为下人的玉儿,不想同是下人的那位小厮大冷天的还站在瑟瑟冷风中苦苦等待,主子风流可不能把气撒在他下人身上不是?
杏眼狐媚狡黠的一转,四娘忽又笑开了:“准备墨水,我回他几个字。”
“是!”
只见四娘将扇子转过没字那面写道:欲写情书,我可不认字,烦个人儿,使不的!
无奈何画几个圈儿为表记。
此纸扇唯有情知此意:单圈是奴家,双圈是你。
诉不尽的苦,一溜圈儿圈下去。
后记:君伤奴惦记,亥时君后院。
说道:“送去吧,他家公子会明白的。”
只说那姚如风回家途中甚是烦躁,他花了万两银子非但没有享受良宵,反倒得了这身伤,苦恼之下逃出自己最爱的画扇写了几字交代小厮送到风四娘处,聊表心意。本已是绝望了,没想才刚回到家中,小厮便带着风四娘的“回扇”回来了。扇中的墨字更是让他喜出望外,连连打赏了小厮两回,才抱着扇子回房休息去了,他思忖着定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晚上好与四娘“大战三百回合”。
到了戌时,姚如风已经等待在后院门口,生怕自己来迟了惹恼美人。
无聊中,他负手而立,仰头望月,真正的今夜月亮也分外迷人啊!
又想起那美人的玉颜,以及昨晚床上的旖旎春色,四娘雪白且柔滑似水的肌肤,他的脸不禁阴笑着。
到了亥时,北风呼呼,入夜之后天气是越来越冷。
姚如风已经站不住了,来回不停的踱步,却仍未见美人的踪影,心下生疑道:昨夜她醉酒中尚且不肯与我亲热,如何今日反主动挑约我了?定是有诈,兴许她是怀恨在心要让自己在这里吹一晚冷风。
正懊恼之中,突然远处传来马匹的声音,一美人从马车中翩翩落下,再细看,那美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风四娘嘛!
姚如风急忙跑上去,就抱住风四娘左一句心肝右一句宝贝的乱叫,手还不老实的上下混摸。
风四娘也不恼,只是娇嗔道:“作死啦?还不放开,被人瞧见多不好啊。”
说完却更往姚如风怀里钻,喜得他抱起四娘便往后院的柴房奔去。
“心肝你可真是想死我了,让我好等啊!”
姚如风其实也算是个翩翩佳公子,长得是人模人样的,也勉强可说是风流倜傥玉树凌风的帅哥级人物,加上家中有财有势身边更是从不缺女人,何以偏偏要得这四娘不可呢?
也正是合了古来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这风四娘便是那种偷也不曾偷到的绝色美人,他能不动心能不急躁吗?
此刻软香在怀,他更是喜上了眉梢,搂着四娘便要与她宽衣解带。
四娘一个转身轻巧的躲闪开,扭捏着小腰嘟着小嘴道:“昨晚我喝醉了,才被你占了便宜,还差点就被你瞧光了。这次我不依,除非你先脱光了让我看过了,我才要宽衣再赔你个良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