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山局长很关注案子的进展,但更关心楚青云的去向问题,抛开案子问道:"楚青云,你的到来对我,对名泉公安局来说都是个惊喜!我想知道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郑局长,我也是请示了上级后才过来的;一方面看看王戈老弟,另一方面对金刀的案子有些好奇,想过来看看,最主要的是昨晚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他是最危险的。"
郑常山仔细一问,才知道昨晚,也可以说是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不由唏嘘道:"光说不行!要不是你们,换了局里另外任何的一位同志,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那个谭浩下手够狠的,他在这里搅合着,对我们的破案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啊!"
下一步呢?
几个人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计划,郑常山局长没有时间参与深入细致的研究,他的工作是策应,从人手、武器、协调等方面协助,具体实施方案还得大家琢磨。
王戈成了主要策划人,他领着楚青云和蓝灵儿回到办公室,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既然沈鹤不知道这其中的很多事情,我们不妨利用他找到幕后的这个人,只要找到这个人,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这是第一个方案;第二个方案,就是抓紧找到能促使冯继科快点儿醒过来的办法,他会知道一些信息的,很可能也掌握着破案的关键所在!"
"但是,怎么利用沈鹤找到幕后的那个人?不能直接审问,还能用什么办法?"蓝灵儿问道。
王戈看看她,小声道:"这就得看你的了。"
看我的?蓝灵儿不解。
"沈鹤之所以和你说了很多,说明他心里真的有你,你不妨利用这个优势接近他,想办法套出一些信息来..."
蓝灵儿盯着王戈看了一会儿,笑道:"美人计吗?"
王戈急忙摇头:"不能,不能说是美人计。"
"哼!"蓝灵儿冷笑一声,道:"利用沈鹤对我的好感,让我有意接近他,然后套出你想要的信息,不是美人计是什么?还有,你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没有——"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她的无奈与愤怒已经表露无遗。
"灵儿,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说的也对了一部分,我是想利用沈鹤对你的好感,让你从他那里得到点儿信息,不过我也想好了方案:你主动找他的次数也不会很多,并且,每次都是在人多的地方,让不不能有不轨之心,你可以利用劝酒的机会灌醉他,让他说出来;整个过程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我和楚大哥中总会有一个在你身旁保护你的,放心!"
蓝灵儿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不需要你在旁边的什么保护,还是楚大哥帮我在暗中盯着点儿的好;换做是你的话,我心里没底!"
王戈不敢多说,这已经给蓝灵儿制造了很大的难题,再说别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是,你想知道什么?"蓝灵儿问。
"沈鹤不是对你很了解吗?问他是不是了解我,然后在找机会让他说出来,他口中的上级是谁,再知道点儿别的什么线索就更好了。"
蓝灵儿勉强同意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如果王戈和蒋小楠还保持着恋人关系,现在,他会让小楠去执行这个计划吗?一定不会的,自己算什么?一颗棋子而已,人家要自己干什么就要去做,反驳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还不如答应的好!
她心里默默难受,王戈和楚青云已经研究他们的行动计划了。
手机响了,拿起来了一看,是蒋小楠打过来的。
侧眼看了看王戈,蓝灵儿按下了接听键,小声道:"小楠,有事儿吗?"
王戈停止了谈话,楚青云也看向了她。
那边传来了蒋小楠急促而不安的声音:"灵儿姐,我查到金店的监控了——"
"怎么回事儿?"蓝灵儿急忙问。
"你分析得对!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误会他了。"
蒋小楠这话说出来,蓝灵儿心里又涌起了两种不同的感觉:为王戈的正义凛然而感动,同时也为自己悲哀,对他这样的了解,却只能是替别人了解的。
但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灵儿姐,我是女人,但做错了事情仍然要像男子汉似的敢作敢当!我这就找他认错道歉,——灵儿姐,你说他能原谅我吗?"
"能的,怎么不能?只要你是真心的,只要你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你在哪儿?他在哪儿?我这就找他去!"
"我们都在办公室,还有楚青云楚大哥,你快过来吧!"
...
"王戈,你可要做好准备,小楠找你赔礼道歉来了!"
"小楠?赔礼,道歉?"王戈有些不信。
蓝灵儿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上面果然是蒋小楠的号码。
蒋小楠的速度用风驰电掣形容豪不夸张,刚放下电话才几分钟啊,就敲门进来了。
先和楚青云见过礼,又亲昵和蓝灵儿说了几句话,才看向王戈。
蓝灵儿何等聪明?向楚青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出来了。
到了外面,楚青云道:"他们——"
"楚大哥,他们已经公布恋爱关系了;因为点儿小小的误会闹别扭呢,现在误会澄清了,她自然要向王戈道歉了!"
楚青云看着蓝灵儿,问道:"你呢?"
这话问得简单,就两个字,但其中蕴含着的意思就复杂多了。
蓝灵儿明白。
苦笑了一下:"楚大哥,很多事情不是强求得来的,天注定吧!"
楚青云笑笑,不再说话了,两个人看向天际。
办公室里,蒋小楠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地向王戈赔不是,并一再保证以后不论王戈怎么样,都不会再去胡乱猜疑了。
王戈接受了她的道歉,也表示这本来就不算个问题,并重新握住了蒋小楠的手;但他心里的一种感觉却再也无法摒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