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柯钰的身体并不像展云飞想象的那样完美,胸前、小腹、甚至还有腿上都布满了伤痕,有刀割的,有烟头烫的,甚至还有咬的。最令人吃惊的是她左边的鲁头已经不见了,很难想象出她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展云飞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的痛恨男人。
半晌,展云飞首先打破了沉默:“坐过来。”
展云飞多少已经猜到了她想杀自己的原因,因此对于收服她更加的有信心。
展云飞对她说道:“我救了你的孩子。”
欧阳柯钰一怔,随即站了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展云飞,有些焦急的问道:“你没有杀我的儿子?他在哪里?”
展云飞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猜中了,把她重新拉回怀里,说道:“你儿子我送进孤儿院了,具体情况要问齐文柱,事情是他办的。”
欧阳柯钰忽然俯在展云飞身上哭了起来,能够听得出来,她这是喜极而泣。
半天欧阳柯钰才收住哭声,说道:“对不起,帮主。我还以为您杀了我儿子,所以刚才做出了对不起您的事,请您重重责罚我。”
“你怎么会以为我杀了你儿子?”忽然察觉到事情有些问题,展云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
“我是今天中午知道的消息,然后就赶去隋元岭的家里,发现人都不见了,所以我才以为是您杀了我儿子。”欧阳柯钰恭敬的回答道。
消息这样快就传了出去,看起来确实有人对自己不够忠诚,而且还是住在这间别墅的人。
欧阳柯钰忽然问道:“帮主您是怎么知道我儿子在隋元岭那里?”
展云飞笑了笑,说道:“很简单的推理,你被隋元岭弄成这样还肯留在胜勇帮,一定是有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恐怕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柯钰听后她忽然又哭了起来,说道:“帮主,我能去见见我儿子么?”
展云飞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个忙……”
欧阳柯钰激动地道:“帮主!我……”
“晚上,来找我!”展云飞说完走了出去。
展云飞看了一下时间,一下想到了要在陶然居与麻局长商量告还不告赵红亮这件事,于是简单交待了一下齐文柱,然后自己就打了一辆车向陶然居赶去。
展云飞到了“陶然居”,周春明、吴进滨、钱国栋和李冬生、孙剑波等人已经在大堂里等他了。
“老大,这两天你去哪儿了?还记得今天的事儿,不然找到你可真难!”孙剑波看到展云飞后埋怨道。
“老三,别唧唧歪歪的,进屋儿再说吧。”钱国栋在边上忙道。
几个人进了早就订好的单间。
“老大,前天的事儿怎么解决啊,你不能白让人虐待一通儿呀?”李冬生本想用很严肃的表情说这话,但实在忍不住想笑,样子滑稽的很。
“混蛋钱老四,你懂什么啊?你个王八蛋,我暂时不想把事情搞大,免得节外生枝,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搞定赫东伟,赵红亮那种小角色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捏死就什么时候捏死。老二,你问教授了吗?”展云飞向钱国栋问道。
钱国栋撇着嘴道:“不太乐观,教授说了这赫东伟的老头儿赫久元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表面上是个一尘不染,为人特正,别人请客吃饭从来不去。在女人方面也没的可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老婆孩子。”
其实赫久元的信息展云飞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些不是他要知道的,于是打断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如果我要打官司却没有后台能赢不?”
“靠,赢啥呀!那天教授不是说了嘛这是在华夏,法律不是不全,法学工作者不是做的不好,而是执法部门和我们的人民太重视人情了,所以你应该想到后果的!没后台?想也不要想!”钱国栋说道。
“好,这我就清楚了,没有后台我们应该自己靠一个,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展云飞道。
“靠谁?谁会让咱们靠?”李冬生在边上问道。
“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今晚请的不就是嘛。”边上吴进滨回过味来,于是开口道。
“不过听说这麻局长可是个老油条,不太好办!”钱国栋在边上泄气道。
“怎么油?再油我也有办法,我就不相信他就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展云飞经过三年执行特勤任务,和最近经历的事后,他才不信一个人会“油”到无懈可击。
“有,我老头儿说他写的得一手好毛笔字,每年公安系统的春节晚会都会请他露一手儿,他家墙上有两幅字就是他自己写的,为民服务和清正廉洁。”李冬生把最后这句话用极重的语气说出。
“他奶奶,从那天我看到他,我还真就不相信他是一个清官,你们看着就是,老大我一定要将他拉下水。你们哥几个就别蹚这浑水了,毕业就业是大事。”展云飞道。
“老大,我们……”
“好了,不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展云飞打断了大家的话,斩钉截铁地道。
17:50时,公安局的麻局长出现在了包间的门口,见面就笑着打招呼道:“啊,展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展云飞赶忙上前握住老警察伸出的右手,寒暄道:“哪里,不是麻局晚了,是我们来早了,快请坐,快请坐。”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分宾主落了座。
“麻局,我给您介绍几位好朋友,这位是华夏大学法学系高材生钱国栋;这位是计算机系高材生吴进滨,他舅舅就是我国房地产业的龙头燕赵公司的总裁,他母亲是燕赵公司的外方董事之一。”
老麻进来时还真没把这几个年轻人当回事,现在才有点上心了。
展云飞还在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华夏大学美术学院高材生孙剑波,别看他还没毕业不过现在却已经在首都最大的广告公司大可以广告公司以技术投资方式拥有了百分之八的股份;他是华夏大学新闻系的周春明,今年央视最火的新闻调查《天上人间的没落》就是他录制的;最后这位叫李冬生,是区交通队李大队长的少爷,其实前两天大家都见过面了。”
“啊,原来是老李的儿子。”老麻发现这些小子还都有点来头,展云飞反倒成了唯一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人了。
“麻局认识我父亲?”李冬生道。
“有过一面之交,都是公安系统的嘛。不要麻局麻局的叫了,多见外啊,叫我麻叔叔就好了,以我的年纪,不算占你们便宜吧?”麻局长道。
“当然不算,麻叔叔点菜吧,咱们边吃边聊。”展云飞抢着回答道。
老麻看来是经常吃请,在五星级饭店的餐厅里点起菜来一点也不怯场,对着那些和实物毫无联系的菜名,不用女士解释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从你们的鱼翅捞饭餐厅帮我要六碗鱼翅羹。”展云飞在最后补了一句。
等女士出去后,展云飞挥手让侍立在室内的两名女士出去,然后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那个盒子道:“麻叔叔,我听说叔母最近刚把手表丢了,我特意为她老人家挑了一只新的,您帮她收下吧。”
原来展云飞这两天在飞云帮可不仅仅是只立威,顺便将麻局长家的事弄得一清二楚,所以才在刚才与弟兄们的聊天中胸有成竹。
老麻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想到一块手表能值多少钱,心中暗怪展云飞虽然懂得规矩,却太小瞧自己的价值,可一打开盒子,立刻改变了先前的想法,他也算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此表的市价绝不在二十万之下,眉开眼笑的拍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好好,贤侄,我就先替你叔母谢谢你了。”
老麻同样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于是接着道:“贤侄,你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我想听听你对我们局特别行动科的工作有什么好意见。”
“特别行动科?啊……是赵红亮科长负责工作的那个科吗?我觉得赵科长对工作还是很认真负责的,但我个人认为,如果某一个干部在固定的岗位上工作得太久,自身的韧性和对工作的积极性就很有可能被消磨掉,您说对吗?”展云飞道。
“说得有道理,那针对这种问题,你有好的解决方法吗?”麻局长问道。
“嗯……最好是不定期的让中层干部到基层去锻炼,比如派出所,在那里他们天天和最普通的市民打交道,能防止他们脱离群众。”展云飞算是把对赵红亮的处理意见提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