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记得三天内不要触水。"东方凌枫浅笑着为秦楚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俊美非凡的脸上,带着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温和。
秦楚慢慢的收回手,浅笑的道,"谢谢。"
东方凌枫微微一笑,开始有条不许的收拾药箱。
这时,李嫂上前来,恭敬的对着东方凌枫道,"枫少爷,我家少爷在书房等你,请你过去。"
秦楚听着,不觉得笑出声来,好心情的对着站起身的东方凌枫提醒道,"枫少,我想,你还是带上你的药箱,一起去吧,或许,他会用得着。"
话落,秦楚不理会东方凌枫诧异的眼神,笑意盈盈的起身,步伐轻快的上楼而去。
今晚,她的心情,很不错!
回到房间,一屋的狼藉让秦楚皱眉。
秦楚弯腰,正准备整理,但却见窗外的月光,一刹那照射了进来。
此刻,还不晚,也就是十点的样子。
秦楚抬步,向着窗边走去,缓缓地抬起左手手腕,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望向窗外明亮的月光。
一抹异样的白色光芒,在房间内一闪而过。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昏睡中的秦楚,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袭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站在窗边的白衣白发,"洛华。"秦楚不觉得浅笑,只觉得心底深处划过一抹说不出的温暖,亲切的开口唤道。
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
封洛华听到身后的声音,快速的转过身来,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倒了一杯水,走近床边,递给秦楚,道,"小姐,你醒了?"
秦楚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去接茶杯,而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紧紧地握着一小块妖冶的红色丝布。
"这是什么?"
秦楚双手撑住身体,在床上做起身来,而后,双手奇怪的展开手中的红丝布,细细的打量一番。可,半响也未曾看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那一日,你晕倒后,西越帝将你带回来,可是你一直拉着西越帝的衣袍,怎么也不放开,所以,西越帝便斩断了自己的衣袍。"
秦楚一怔,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垂下。眼底,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失落,若是他不是斩断衣袍,而是选择留在这里...
封洛华没有留意到秦楚一刹那的异样,将手中的茶杯,再递进秦楚一分。
秦楚伸手接过,问道,"洛华,我昏迷多久了?"
"四天。"
秦楚点了点头,轻轻地抿了一口水,再将茶杯递还给封洛华,问道,"洛华,那一日我晕倒后,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日,她记得,云袖知也来了,还记得昏迷前的那一刻,祁千昕对云袖知说,云南王,你来的正是时候。
难道,祁千昕竟是一早就料到了云袖知会来么?
那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封洛华伸手接过秦楚手中的茶杯,开口道,"小姐,那一日,斗兽场内,西越帝故意引云袖知前来,就是为了替你报仇,但是..."
秦楚闻言,心中,倏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可,封洛华的但是二字,却又让她紧接着眉目一挑,问道,"但是什么?"
"云袖知突然递了一封南宁帝亲笔写的书函给西越帝,西越帝看了之后,便直接带着你回来了。"封洛华也非常的诧异那一封书函上到底写了什么,竟可以让那样一触即发的场面,瞬间偃武息戈。
秦楚轻轻地闭了闭眼,心底的那一丝暖流,慢慢的冷却。她,已经猜到那一封信函里面写了什么了。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就该知道的,不是么?
"洛华,你将我的外衣拿给我。"
轻闭的双眼再睁开,眸底,已不含任何情绪。
封洛华点头,将茶杯放下后,拿了屏风上的那一件白色外衣递给秦楚。
其实,屏风上,明明挂着两件衣服,一件纯红、一件纯白,但封洛华几乎是想也未想的便忽视了那一件红衣,拿起了那一件白色的。
秦楚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接过封洛华递上来的衣服,有条不许的穿上。最后,双手将被衣服压在里面的长发撩出来,用一根丝带,简简单单的束住。抬步,头也不回的向着房外走去,冷静的对着房外的婢女道,"带我去见西越帝。"
婢女未曾多言,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在前面带路。
封洛华不知道秦楚到底要做什么,但依旧紧跟在秦楚身后而去。
安静的房门口,婢女轻轻地敲了敲门,继而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秦楚自己进去。
"洛华,你在外面等我!"
"是,小姐。"
一袭白衣,秦楚缓步踏入房间内。身后的房门,在她进入的那一刻,缓缓地合上。放眼望去,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暗红色的书案后,站在一袭背对着她的红衣。乌黑胜缎的长发,在他的身后,一泻而下。
红衣之人,似是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身形,始终一动未动。
秦楚一步步走近,只见,祁千昕神情异常专注的望着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幅。于是,她的视线,也不由自主的缓缓转移到了画像上。
那是一幅极其简单的画,画面上,只有一袭背对着众人的红色纤细身影。那身影,无形中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锋芒,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她究竟是何种容颜!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