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封若华!
他好像正被人追杀!
秦楚与祁千昕相视一眼,在街道上那一行人被身后那一行女子追上而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一齐跃身而出!
两袭翩飞的衣袂,翩翩然落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阿楚,西越帝!"封若华看见出现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唤道。
秦楚笑着向着封若华望去,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那一个婴儿,可能是因为动荡的缘故,不停的伸长着自己紧握成拳的小手,想要握住些什么。
好可爱的孩子!
秦楚的脚步,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向着封若华走去,不,更准确的说,是向着封若华怀中的那一个孩子走去。
这时,有两袭身影,坐在白纱曼舞的竹椅上,由着一行白衣婢女抬着,翩然落在了场地中央。
薛星雨在竹椅落地后,倏然站起身来,望向望向封若华,冷声道,"把孩子给我!"
封若华自然是不可能将孩子给薛星雨,收回视线,将孩子递向伸手过来的秦楚怀中。
薛海棠也站起身来,冷漠的望了一眼,眸底,闪过一道不明的阴光,继而,笑着对着祁千昕一拱手,道,"西越帝,别来无恙!"
祁千昕淡淡一笑,将薛海棠的神色,尽收眼底,火光电石间,忽的对着秦楚道,"莫要抱那一个孩子!"
秦楚明显一怔,下一刻,猛然低头望向怀中的孩子,骤然发现,孩子的眉宇间,萦绕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黑色!
而这时,封若华一翻手掌,发现掌心漆黑一片,并且,喉间,紧接着涌上来一口鲜血。硬生生咽下!
薛海棠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因为祁千昕的揭穿而改变,反而,越发的浓厚了一分,坦然的承认道,"那一个孩子浑身上下都是毒,而封若华抱了他至少有两个时辰,如今,毒已入体,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别想有办法医治!"
一刹那,秦楚深蹙眉,明知道怀中的孩子,是毒素的散播体,但却没有办法狠心的将他丢开,而,让其他人来抱,又会害了那一个人的性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快速的把上孩子的脉博。
封若华反应过来,跃身下马,伸手就要抱回秦楚怀中孩子,"阿楚,让我来抱!"话落,不给秦楚任何拒绝的机会,就抱过了孩子。
祁千昕也在这个期间,快速的近前来,一把握住秦楚的手,上下查看,确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秦楚刚才为婴儿把脉,发现婴儿身上,少说也有十来种毒,那些毒,相生相克,除非一次性全部解掉,否则,少了任何一种毒,都会立即要了孩子的性命!然,要同时解去孩子身上所有的毒,谈何容易。况且,孩子也等不了那个时间!
薛星雨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薛海棠竟会狠心的向一个婴儿下毒,整个人,都呆愣了好一会儿无法动荡。
"封若华,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父皇...秦皓轩!"一年多的囚禁生涯,令薛海棠心中对秦皓轩的爱,全数转为了恨。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扭曲的道,"我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我也要他一辈子恨我,忘不了我!"
秦楚越发的皱起了眉,心中,一时间,担忧至极,手,快速的抚上封若华的手腕,为他把脉。
"要如何,你才肯交出解药!"祁千昕眼中,亦划过一抹担忧,冷声问道。
"解药?"薛海棠嗤笑一声,"没有解...呃..."话,未完,下一瞬间,纤细的颈脖,突的被一只手,紧紧的扣住!没有人看到那一袭红衣,到底是怎么动的,他的速度,快得简直让人匪夷所思,"真的没有解药么?"
薛海棠武功被废,颈脖被人扣住,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反抗,但是,尽管如此,却依旧无丝毫的慌乱,笑道,"我就是要杀了封若华,就是要让秦皓轩痛苦,因此,一辈子的恨着我。如此,西越帝,你说,我会留下解药么?"
手掌,一寸寸的扣紧!
薛海棠的呼吸,一点点的困难起来。
"西越帝,你放开我姐姐!"薛星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就要拂开祁千昕的手,救出薛海棠。
祁千昕凤眸一敛,倏然松开了薛海棠,改为扣着薛星雨,对着薛海棠威胁道,"还是没有解药么?"
"没有!"
薛海棠答得干脆利落!
薛星雨一时间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薛海棠竟置她的生死与不顾!
祁千昕并未留情,扣着薛星雨颈脖的手,不断的收紧,细细的观察着薛海棠的神色。
"姐姐!"呼吸,越来越困难,薛星雨祈求般的对着薛海棠唤道,眸中,隐约有一丝水汽,一闪而过。
薛海棠蓦然侧开头,不看薛星雨,留给薛星雨一个异常冷血无情的背影。同时,快速的后退了一步,对着周围一干手执利剑的百花宫婢女下令道,"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要留,都给本宫杀了!"
百花宫的婢女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将目光落向被挟持的薛星雨,脚步,踌躇不已。
薛星雨望着那一袭背影,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再收紧,指甲,深深地扣入掌心亦好无所觉。然后,眸内的祈求,以及,一系列的感情,通通化为灰烬,消失不见,下一刻,手掌的指缝间,悄然带上了一根泛着翠色光芒的银针,趁着祁千昕望着薛海棠的时候,突然袭向祁千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