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止不住轻笑出声。
远处。
一袭湛蓝色衣着的英俊男子,静静地看着这边的这一幕,薄唇,忽的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而后,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阿楚,在看什么?"
祁千昕疑惑的望向突然抬头望着远方的秦楚。
秦楚目光扫视前方的人群,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叶景铄,只是,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并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阿楚,你到底在看什么?"
祁千昕见秦楚久久不语,再问了一遍。
秦楚缓缓地收回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看什么,不过是刚才那一个人的衣着,很像以前的一个老熟人!"
"阿楚的老熟人,可真不少,哪里都能遇到!"声音,仔细听,似乎有那么一丝变味。他,不喜欢她那么专注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非常的不喜欢!
秦楚哪里会听不出来,可,刚要开口解释什么时,却蓦然想起了之前那一袭与面前之人亲密在一起的红衣,于是,声音,突的转淡,毫无情绪的道,"老熟人再多,也没有你的红颜知己多!"
"什么红颜知己?阿楚,不许顾左右而言他!"祁千昕显然认为秦楚是故意转开话题。
秦楚垂下长睫,没有说话。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祁千昕的后宫之中,没有一个嫔妃,但是,没有嫔妃,就代表着他没有别的女人了么?心情,突然变得闷闷的,食欲,也一下子没有了。手,或轻或重的握着筷子,在散发着热气的碗中,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轻搅动着。
祁千昕察觉到了秦楚神色的不对,略微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于是,疑惑的问道,"阿楚,怎么了?"
秦楚抬头望了一眼祁千昕,不语。
"阿楚,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行不行?"看着闷不吭声的秦楚,再看着她看自己那突然变得别样的眼神,祁千昕不明所以,止不住深深地皱了皱眉。
秦楚心中,思索着该怎么问才好。
祁千昕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千昕..."长久的安静中,秦楚轻轻地唤了一声。
"恩!"祁千昕淡淡的应了一声。
"千昕..."
"..."
"你身边,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一句话,你倒是不要那么吞吞吐吐,让我费劲脑汁的去猜,好么?"说的人,祁千昕不知道她到底累是不累,但是自己听着,倒是累的很!
秦楚又是一阵沉默,片刻,下定了决心的一口气说道,"千昕,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祁千昕明显一怔,旋即,问道,"刚才,你吞吞吐吐的,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秦楚闻言,猛然侧开视线,点了点头,但下一瞬间,又急忙转了回来,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祁千昕脸上所有的神色变化,等待着他的回答。衣袖下的手,在这一过程中,不自觉的微微紧了紧,手心,悄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亦不自知。
祁千昕望着神色过分紧张的秦楚,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唇畔,稍纵即逝一抹异样好看的弧度,凤眸,随之一敛,随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自然是有的!"
秦楚闻言,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突的绷断,胸口,一刹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了一样,目光,缓缓地收回,落向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汤面,毫无神采的望着汤面上正漂浮着的葱花,轻轻地应了一声,道,"哦!"之后,心中,开始暗暗地思索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来处理面前之人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为好呢?她,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与人共事一夫的,这,是原则问题!
"就这样?"
祁千昕将秦楚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原本转好的心情,突的又转坏,就像是夏日里变化多端的天气一般。并且,声音中,隐藏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那你说,要怎么样?"反问,难道,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你..."
祁千昕的面色,刹那间转沉,半响,漠然的道,"我身为一个帝王,身边,自然少不了女人,你既然一点也不在意,那么,今后,就帮我多充实充实后宫好了!"
"祁千昕,你想得到美!"
秦楚手中握着的筷子,猛然往桌上一放,怒目瞪向祁千昕。她还在想着怎么处理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他倒好,还想增加?想都别想!
"反正,你也不在意!"祁千昕淡漠的道,声音里,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
"谁...谁说我不在意了?"秦楚气结。
祁千昕挑眉,不语。
秦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那一丝恼意,郑重的道,"祁千昕,别忘了那一日你在圣坛上所发的誓。以前有多少女人,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不管,但是今后,你必须只有我一个人。至于之前的那些个女人,你要尽快想办法将她们全部都送走,不然...不然,我就休了你!"
"如此凶悍?"
秦楚越是在意,祁千昕心中的那一股不悦,消失的就越快。
"祁千昕,我说到做到!你,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将那一日站在你身后的那一个红衣女子,送走!"记得冥夜十三骑曾经说过,在西越国的皇宫,只有得到祁千昕认可的人,才能够穿红衣的。所以,秦楚知道,那一日的那一个女子,她的身份,定然不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