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阿楚舍不得!"祁千昕薄唇微勾,在秦楚的耳畔呼吸。
秦楚进退不得,耳畔的呼吸,撩人的酥麻,不停的侧头,但就是闪躲不开,声音,突的转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道,"在祁叔叔眼中,阿楚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便任人轻薄的女子,是么?"
祁千昕闻言,猛的抬起头来,脸上的笑,突兀的僵硬住,连带着身体,也是一瞬间的僵硬住,周身,倏然散发出一股似有似无的冰冷,似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下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楚避开祁千昕的眼睛,半敛的睫毛,看不出眸内情绪。
空气,突然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死寂。
片刻,死寂中,响起了一声声节骨咯咯作响的声音。
祁千昕懵然站起身来,用力的一拂手,将垂落的纱幔,呲的一声撕裂,重重的扔在地上,而后,脚,踩着上面,头也不回的向着桌子走去,一拂衣袖,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嗤笑道,"难道,祁叔叔在阿楚的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么?"
秦楚缓缓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刚才,她并不是有意要那样说的,只是...算了,误会就误会吧,抬步,向着紧闭的房门走去。
"等一下!"
祁千昕语调不带丝毫起伏的开口叫住已经一手抚上房门的秦楚。
秦楚未曾回头,问道,"祁叔叔还有什么事?"
看着那一袭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祁千昕就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火气,但,气归气,脸上,却还是带着那一抹笑,道,"今日,那一个叫圣卓的人,所说的话,再结合八位长老和部落内的人的反应来看,那一位前任的圣女,应该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了!"
秦楚心中,也有这种思量,只是,封洛华说自己是北堂国的公主,庄君泽的妹妹,那,如此一来,那一个前一任的圣女,难道,会是北堂国皇帝的妃子么?但,先不管那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北堂国皇帝的妃子,她都想亲自见一见她,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只是,该如何才能见到她呢?
那一个圣女,一年中,他们可是今日,第一次听到她!
明了秦楚心中所想,祁千昕似有似无的缓缓一笑,凤眸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璀璨光芒,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有一个办法,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呢?"
闻言,秦楚回过头来,"什么办法?"
祁千昕先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秦楚坐。
秦楚微微犹豫了一下,抬步,向着桌子走去,之后,在祁千昕的对面,坐了下来。
祁千昕若有若无的挑了挑眉,"坐近一些!"
"这里,也可以听到!"秦楚拒绝!
祁千昕一时间,不语,也不看秦楚,只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喝起茶来!
秦楚再一次败在祁千昕时不时的小孩子脾气上,起身,走近,在祁千昕的身旁,坐了下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祁千昕这才满意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成亲!"
如千年古井般波澜不起的两个字,却让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一瞬间,祁千昕甚至听到了那睫毛,唰的一声掀开的声音!
"你说什么?"
秦楚一刹那,疑是自己听错了!
祁千昕凑近秦楚一分,一字一顿、清清晰晰的道,"成亲!"音落,好笑的看着秦楚的神色,低低问道,"需要我再说一遍么?"
秦楚对上面前的那一双深邃的凤眸,企图从中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但是,除了认真,秦楚在那一双凤眸中,再找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祁千昕的神色,倏然转为认真,那一抹成熟与稳重,出现在脸上,分析道,"阿楚,如今,圣卓那一行人,进入部落,并且,说了那样一番话,即使,你未曾表现出丝毫对那一个圣女的关心,但那些个老头,也断然不会完全的相信你,定然会有所提防!"
这一点,秦楚自然知道!
"那八个老头,绝对不可小觑,圣卓一行人,真的可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么?还有,那一个被囚禁的圣女,定然有人看守,岂容随意被人找到与见到?另外,那八个老头,明天一早定会来接你去那一个什么所谓的皇汀,到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要办什么事,甚至是出来与我们相见,而不让他们发现与怀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秦楚都有思考过,但是...
"阿楚,明天就宣布我们成亲的消息,这样,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要前往皇汀,并且,婚礼越是隆重,到时候的戒备,就越是松懈,正是我们可以行事之时。到那时,我们可以想办法找到那一个圣女,再带出圣卓一行人,之后,一同离开这里!"
祁千昕分析的条条是道,让秦楚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认真的神色褪去,换上了一抹小孩子的邀功之色,祁千昕拉住秦楚的手,道,"阿楚,你觉得我说的这个办法,怎么样?"
这个办法,很好,但是,成亲...
"阿楚,难道,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么?"
更好二字,明显的着重发音,让人不注意也难。秦楚不觉得慢慢皱起了眉,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
"我与你成亲?"语音,怪怪的!
祁千昕凤眸危险的一眯,音调徒然变化,"不与我,难道,你还想与那一个人不曾?"说着说着,空气中,散播开一股浓浓的醋味,"你想和他也没有办法,若是让那些个老头知道他进入了部落,恐怕立即会对我们怀疑、监视起来,到时候,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