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老命一条,死与不死,对我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可以么?"
"这对我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说,你是大夫么?大夫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可是,救一个染满鲜血的人,是大夫的过错。"
"若是那一个人今后再没有能力伤害人呢?"
秦楚望着面前的中年人,中年人也望着秦楚,四目相对,秦楚缓缓地笑了,道,"可以,但是,待会你要否定我给你们药物,对付庄君泽一事。"
"成交!"
大厅内。
尽管面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并且,一起联手,但也根本不是庄君泽一个人的对手。
山寨中为首的那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倒了下去,心中恼恨,不动声色的推导了桌子上的茶壶。
茶水,霎时沿着桌子滑落。
无色无味的气体,在厅内,无声无息的散发开来。
庄君泽狠绝的一招,直接夺去了厅内剩余十多个人的性命,凌厉的一眼,望向唯一仅存在那一个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不断地后退着,直至退出了大厅,快速的往外跑去。
庄君泽不紧不慢的跟着。
为首之人逃跑过程中,往后望去,只觉得身后漫步而来之人,恍若地狱而来的夺命使者,让人不寒,而颤。
庄君泽一个轻松的跃身,便立在了那一个为首之人前方。
为首之人顿时急急停下脚步。
"她到底在哪里?"
一路而来,庄君泽并没有发现秦楚的身影,不由得最后一次对着面前之人问道,眼底,有着浓重的杀气。
"庄君泽,没想到你也会这么看重一个人,不过,她确实背叛了你,你此刻不觉得浑身无力么?"算算厅内那一壶茶水推翻到现在的时间,为首之人慢慢的镇定下来。
庄君泽微微皱了皱眉。
"那一个人,他给了我们毒药对付你,庄君泽,这是你想不到的吧?"为首之人一手紧紧地捂着不断滴血的伤口,一手不动声色的提着手中的剑。他因该按照那一封信函中的话去做,拿那一个人来做威胁的。只是,他当时,真的一点也不相信,一向冷血无情的庄君泽,会这么的看中一个人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淡淡的声音,让人丝毫听不出情绪。
"庄君泽,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你的命,注定要留在这里了。"说着,为首之人出以不意的一剑,直直向着庄君泽而去。
庄君泽不动。
为首之人心中暗自一喜,只当是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然,当他的剑穿透那一个人身体的时候,只见那一个人,忽的化为了一缕白烟,消失不见。
"庄君泽,你有本事就不要躲躲藏藏的..."
为首之人大声的喝道,目光,不断的环视,又时不时疑神疑鬼的蓦然回头,心中害怕着那一个人,会再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背后。但是,没有,那一个人,就好像突然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明明已经中毒,明明已经内力全失,怎么还能够运功呢?
为首之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然,此刻意识到,已然晚了。
半空中的庄君泽低头,冷漠的望着地上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的人。
中年人,在这个时候,挟持着秦楚出现,沉声对着为首之人道,"当家,当初我说用这个人身上搜出来的迷药,你偏不用,硬要用小弟带回来的软骨散,现在可好..."
"什么?"
为首之人根本听不懂中年人在说什么,而此时此刻,他也不想懂,因为,在看到秦楚的那一刻,他只想着怎么用秦楚来威胁庄君泽。
于是,手中的剑,向着秦楚而去,意在架住秦楚。
这时,一道白光,倏然落下,只见前一刻还活生生说话的人,此刻已经一分为二,血腥味,霎时弥漫开来。
中年人和秦楚,一时间,都猛然向着头顶望去。
秦楚眼中闪过一抹差异。
中年人架在秦楚颈脖上的剑,顿时紧了一分,威胁道,"庄君泽,若是你想我手中的人没事,你就放我离开。"
"你走啊!"
庄君泽浅浅一笑,没有阻拦。
中年人挟持着秦楚,且行且退,忽然,脚不知怎么的,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整个人绊了一跤,剑,微微脱离了秦楚的颈脖。
秦楚趁机从中年人的挟持中逃脱出来。
庄君泽抓住机会,一掌,凌空向着中年人袭去。
中年人武功不赖,险险的闪过,期间,用力的一掌,袭向猝不及防的秦楚。
秦楚霎时整个人向着地上跌去,并且,因为是斜坡的关系,人,无法控制的一路向下滚去。
庄君泽不容细想,紧追着那一袭白衣而去。
中年人趁机向着庄君泽出手。
山坡的下方,是一小段平路,平路之后,赫然就是秦楚之前落座过的那一处断崖。
庄君泽原本可以拉住秦楚,但是,中年人的突然袭击,让他不得不先出手,将他解决掉,待再回过头来时,只见秦楚已经向着那一处断崖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庄君泽拉住了秦楚的手腕,但,刚一使力之时,浑身仅存的那一丝力气,忽的被抽走,整个人,最后反倒被秦楚带了下去。
火光电石间,秦楚一手紧紧地扣着住了悬崖的边缘,一手,紧紧地抓住了庄君泽手。只见,两个人,霎时悬挂在了悬崖上,风过处,扬起两人各自的衣袂,翩飞舞动,仿佛一只随时有可能断线的风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