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祖国远离军营的前线,特战旅在白天赢得防御作战的胜利,所有的M24坦克尽全力用火炮阻拦敌人三个营的攻击,坦克炮和机枪都冒着热气,特种兵们动能闻到风吹来的血腥气,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年轻士兵第一次经历了大规模的战斗,让他们更清楚的知道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死亡,敌人的尸体东倒西歪的躺在阵地上。
陈仕隆看到死人这么多,心里多少产生了点怜悯心,他也是个人怎么不能同情敌人呢,都是为了吃口饭,都是为了过日子,大家都是军人,军人必须服从于政治,即使政客们错了可军人流出的血不会错,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以战死沙场为荣耀,几千年来没有变,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看到今天死在自己枪下的敌人,陈仕隆也想到自己的未来,现在侵略南部领海的是五六个国家,战争打下去才能收复丢失的领土,自己迟早会有一天战死的,自古的武将没有好死的,告老还乡解甲归田那都是小说和电视,项羽厉害不厉害?最后下场如何?韩信能把项羽打败,够厉害的吧?他韩大将军淮阴侯又是个什么下场。
疲惫的士兵等待着雷司令去机场里拿酒,陈仕隆实在不忍心看敌人的尸体,他站起来向士兵们下令,“特战旅的兄弟们,本人有一事相求。”
带兵官都奇怪了,旅长怎么说话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么?大家都过来一起问:“旅长,什么事情,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咱们都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天了,大家都跟亲兄弟一样,有什么尽管吩咐,即使您让我们徒步打到敌国的首都,我们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看见敌人的尸体没有,我实在不想看见,咱们还是把敌人埋了吧,就放在这明天打起来炮弹会把尸体打碎,以后战争结束了这些年轻人的父母也能找到个地方看看,现在一营向前推进,在对面的树林里建立临时防线,其他部队帮助收拾尸体,战利品咱们拿回去请功,敌人的尸体就地掩埋。”
“旅长,您太仁义。”有心里同情同行的军人马上执行,特战一营立即集合起来从布满尸体的开阔地穿过去,他们把配属下来的重机枪、自动*器以及迫击炮都搬了过去,把战场留在自己身后,看不到死人也少一点害怕和忧虑。
“哎,我们真是倒霉,还要埋敌人?”有想不明白的士兵嘴上发着牢骚,但手脚都还继续打扫战场,敌人的武器弹药全归特战旅和轻型坦克营,尸体都放在挖好的坑内,最后用土把尸体全部掩埋,有离特战旅近的敌人侦察兵看的很清楚,他们立即飞跑回营报告自己的上级。
雷雨田带着不少士兵开着缴获敌人的旧式卡车往来拉了不少东西。“兄弟们,今天晚上轮流庆祝,今天一营晚上不值班,二营明天白天休息,大家轮流休息,不能因为喝酒耽误事,现在一营过来,每人一瓶酒,可不许一次喝完。”
机场来的部队开始分发酒和其他吃的,很多罐头和菜都是从敌人的食堂里缴获的,虽然都是军队的食堂,可因为民族不同饭菜的味道也就差的很多,许多士兵第一次吃到了国外的饭菜,有的爱吃有的不爱吃,大伙收集了一些被打断的树枝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样适当的放松可以让没打过仗的敌人不紧张,雷雨田喜欢喝酒,他以前当雇佣兵时候世界各地都去,有钱了住在国外的旅游胜地,喝着外国的美酒心里很舒服,不过这个敌国的酒他没喝过,第一次喝还感觉不错,他嘴对嘴拿瓶子喝,半瓶子下去他就有点迷糊,他打酒嗝跟士兵们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心情也挺好,你们都很有本事,一出国就打出了军威国威,我忽然想起古代的一个诗来,我给你们说说。”
雷雨田靠着大树说:“这也不知道谁写的,诗是这样的,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孤山几处看烽火,壮士连营候鼓鼙。”
“好,好诗。”战士们听明白了,感觉这个诗就是说他们的,这是写古代军人的,可现在他们在远离国家的前线,心里的感觉就跟古代的勇士们一样。
“我也来一首吧,朔风吹雪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本夜火来知有敌,一时齐保贺兰山。” 陈仕隆读完了诗交好声不时的响起,虽然诗里写的是古代在北方守边的军人,可那种保卫国家的心情和忠诚都是一样的,古代的先辈们就是用生命捍卫民族和国家的尊严。
“陈旅长文才也不错那,不是著名诗人写的诗也记的这么清楚呀,你这么一背诗我也来兴趣了,我也没上几年学,可我喜欢古代讲军人讲战争的诗,我再来一首,边兵春尽回,独上单于台,白日地中出,黄河天外来,沙翻痕似浪,风急响疑雷,欲向阴关度,阴关晓不开。”雷雨田背的这段有点战争胜利后的感觉,激发起士兵们向往胜利的希望,大家一起又喊又叫,都举起酒瓶子嘴对嘴的喝,好像战争真结束了,不过他们还距离‘单于台’还遥远的呢。
“好,好诗,我们就到单于台庆祝,打到敌人首都的城下,让他们归还我们的领海,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拉。”当兵的各个喝的脸红脖子粗。
陈仕隆很少见有喜欢古诗的军人,他的兴趣也更大呢,他端着倒满酒的杯,“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众士兵一起叫好,大家坐在地上酒兴更浓,大家各个都拿着酒杯拿着烤肉,敌人炊事班养的改善生活用的动物都被一群喝酒喝高兴的士兵吃了,这恐怕敌人没想到,来自于发达地区的军人也这样呀?
猛虎营的侦察兵返回营地,见到了营长阮绍光就报告,“营长,敌人就地加强防御,他们把我们阵亡的士兵全部掩埋,然后把我们丢弃的武器全拿走呢了,他们还在加强自己的防线。”
“是么?他们还能做出这样的事?看来敌人的军官还懂点人道主义,从古到今这样的指挥官可不呀,跟这样的人打仗是很麻烦的,他可以利用仁义感动自己的部下,他对敌人都如此照顾,何况对他们的自己人?看来明天的攻势有点麻烦。” 阮绍光说完看看前敌指挥官阮文山。
“明天早晨继续用炮兵攻击他们,现在补给线被炸,炮弹和增援部队都上不来,各师各旅的后勤部队和重装都在铁路线上被炸,整车的战士都死在敌人的飞机之下,现在先全部部署好,能攻就攻,不能得手就困住敌人消耗他们。” 阮文山现在是有力气使不出来,计划做的再好后勤补给系统就不支持自己。
忍了一晚上之后白天阮文山把几个团全部摆在一线,敌人在那布防他就在那布防,像下围棋一样,把敌人全部看了起来,可这一部署可不是什么高招,各部队的营长团长素质高低不一样,展开行动之后很多步兵挖战壕的时候把土扬的很高,选择设防线的地点也不小心,好多地方都选在树木稀少的树林边缘,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部署可让雷雨田看见了。
“他们是搞什么呢,公然在我们眼皮底下布防,分明是监视我们,跟我们玩起下围棋的套路,还想把我们困住,看来出招的人有点本事。”雷雨田转身看看地图,现在几个炮兵营已经全到了,防空的*营、高炮营全部部署到机场,内线防御没事,外线防御也差不多,炮兵就在坦克后后边几公里的地方,陈仕隆说:“现在炮兵装甲兵都在,现在把敌人的坐标都发给炮兵,让他们依次轰击敌人的阵地,然后坦克炮也当炮兵使用。”
“是呀,陈长官把M24派到这里就是想把炮弹打光,登陆艇这几天全力运送M24坦克的弹药和零件,几乎把岛内储存的弹药全部运来了,让坦克营使劲了打,打光弹药再说,这些弹药不打也是过期。”雷雨田下了决心以后起草命令,陈仕隆亲自打电话给坦克营和炮营,电话还没打完三个坦克营已经开始用炮轰击正在修阵地的敌人。
“营长,陈旅长下达命令,要我们有多少炮弹打多少,见到人影就开炮,打到咱们看不到敌人为止。”参谋官拿着旅部签发的命令给了营长,坦克营的军官纷纷下令猛轰,负责守防线的特种兵可以轻松一下,坦克炮的75炮都快当成自动*器,炮长大概瞄准敌人聚集的位置就猛轰,装弹手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副驾驶、车长、驾驶员只要轮流担任装弹手,没自动装弹机的M24坦克可把士兵们累坏了。
古董一般的M24坦克发射的炮弹也都是些古董,都是几十年以前生产的,有时候炮长都发现击发十次有好几次不爆炸,这些倒霉的未爆炮弹就让敌人处理吧,搞不好好死好几个工兵,反正死的不是自己人,把废旧弹药都这么处理也没什么不好,安南国的步兵正被眼前的坦克往死轰,可远处的*炮也没放过他们,75毫米的M116型老式*炮也跟着坦克一起轰炸正在修筑的防线,可怜这些无职无权的小兵可受老了罪,他们只能趴在挖了一半的战壕里躲避,有的趴在地上还在挖土,希望把掩体挖的更深一点好保护自己这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