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颖忍不住笑出声,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酱紫的脸色,这男人窘迫的样子太可爱了。
梵狄惊喜地抓着她的手,这下可不是要她放开...只见他邪魅的目光燃烧着一簇簇熟悉的火焰,翻身将她圈在自己强健的臂弯中,惩罚似地咬着她的唇,含糊地威胁:"笑够了?现在轮到我发威了...哼哼,敢整蛊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看似凶狠的话,却是甜得能溺死人,像灌了蜜糖一般,将夫妻间的情趣渲染到了极致。
小颖也很配合地睁着大眼,轻轻地求饶:"老公不要小气嘛...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忍多久...咯咯..."
"我一秒都忍不了了..."梵狄一声低喃,深深地吻住了这颤抖的小女人。
"唔..."
她何尝不是对他渴望已久呢,灵魂深处镌刻着属于他的烙印,只要他深情呼唤,她就必有回响,此刻,她的身子已经热起来,虽然没开空调,可也感觉像进入了夏天...在他灼热的体温中,在他小心翼翼的呵护中,两人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以梵狄的强悍,他持续战斗的精力是相当惊人的,但考虑到小颖有孕,他不得不收敛一点,顾着她。所以,吃了一顿之后两人就相拥而眠了。
激情之后还能抱着这个女人入睡的,那是相当有爱了。
不管怎样,几个月了能这么吃一回肉,梵老大挺欣慰的,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晏家大宅。
洛琪珊还没睡得着,她看见主宅那边爷爷的卧室里灯又亮了,有人影晃动,好像是陈嫂。
洛琪珊有点不放心,先前晏少说爷爷又在吃药了,难道是这半夜里身体不舒服吗?
这么一想,洛琪珊更坐不住,批上厚厚的睡衣就下楼去了。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晏鸿章的咳嗽声,陈嫂正在喂他吃药。
卧室的门没有关,洛琪珊轻轻敲了敲门就进去了,晏鸿章看见她,脸色有点复杂,却还是招呼她坐下来。
陈嫂很识趣地退下去了,洛琪珊这才关切地问晏鸿章是哪里不舒服。
晏鸿章的气色不太好,精神欠佳,坐着靠在枕头上,饱含沧桑的双眼里流露出几分忧虑,叹息着说:"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可我这心里呀...你和晏锥,总是不让我安心,这才结婚多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真怕万一有一天我受不住刺激,倒下去就起不来..."
洛琪珊心里一疼,赶紧地上去扶着晏鸿章的胳膊:"爷爷您别这么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晏鸿章闻言,无奈地苦笑,低哑苍老的声音说:"你们啊,总是说我会长命百岁,我知道那都是晚辈的心愿,可实际上我能不能多活几年,谁能说得准呢?我已经八十四岁了,老年人的病有时候来得很突然,说走就走的例子,太多了。你是医生,你该比一般人更了解。"
晏鸿章说得直接,让人连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得出口了,只因他说的是事实。
洛琪珊当然很清楚晏鸿章所言非虚,确实,到了八十几岁的高龄,即便是表面上看起来身体没大的问题,但都很可能因一些突发的疾病而离世。毕竟身体已经老化了,会有诸多不定的因素存在。而晏鸿章本来心脏不好,曾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上次在度假村时,晏鸿章还曾因情绪激动而心脏骤停。
思及此,洛琪珊只觉得背脊发寒...她与蓝泽辉的新闻,爷爷看到了,幸亏爷爷没有发病,否则,她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爷爷...您骂我吧,您就狠狠地骂我,这样我心里好受点。"洛琪珊低着头,眼眶泛红,鼻尖发酸,心里更是难过。那个暗中陷害她的人,实在太残忍了,可知道那则新闻伤害的不仅是她和晏锥以及蓝泽辉,更多的是他们的家人也会因此背上沉痛的枷锁。
晏鸿章布满皱纹的脸上,疲倦之色很浓,可他深具洞察力的眼光里却含着一抹慈爱和释然,缓缓地说:"孩子啊...如果责备有用的话,这世上还可能有人会犯错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教训,受到什么启发,那就看你的觉悟和造化了。我不骂你,因为...我活了八十几年,我从未见过有谁是一辈子都不吃亏的。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古话不是没道理的,一个聪明的人,不是天生就那么精,往往是在生活中不停地磨砺,吃一堑长一智,如此而已。"
洛琪珊愕然了,爷爷也这么肯定她没有跟蓝泽辉偷情?这让她惊喜,却也因此而感到更加愧疚了。晏家的人,除了晏锥和婆婆之外,都很相信她,体谅她。
"爷爷...谢谢您。"洛琪珊发自肺腑地感激,但她又有了新的疑惑。
"爷爷,您和大哥大嫂都是信任我的,可晏锥却对我的信任和薄弱,我可以不责怪他提前去了瑞士,但我奇怪的是,你们都看出这件事不对劲了,而晏锥那么精明,他为什么会想不到这其中猫腻?这...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洛琪珊紧蹙的眉头含着怅然和心疼,她即使不怨晏锥了可也不希望他继续误会。
晏鸿章忽然笑了,眼底一丝精光稍纵即逝,颇有点高深莫测地说:"孩子,你的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以后你就明白了。"
"呃?"洛琪珊怔忡,敢情爷爷还卖关子呢?
洛琪珊想要问个究竟,可见爷爷闭口不语的架势,似乎是不想多说,那她只能憋着了。
晏鸿章有些困乏了,语重心长地说:"放心,黑的白不了,假的真不了。相信这件事很快会水落石出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去休息吧。"
洛琪珊跟老爷子这么聊了一会儿之后心情开朗多了,见状,将被子给老人盖好,道了声晚安才离去。
才刚下楼梯口就遇到了沈蓉,洛琪珊心头咯噔一下,见婆婆冷冰冰的脸色,她如果是就这样无视地走掉,那很不礼貌,只会让矛盾更加剧。
"妈,您还没睡。"洛琪珊努力地微笑着,希望能缓解跟婆婆之间的不快。
沈蓉虽是神情冷淡,但比起下午洛琪珊刚回来时的态度要缓和一点了,至少没有发火。
沈蓉凄凉的目光噙着湿意,声音略带哽咽:"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我儿子现在还在飞机上,他是带着什么心情上飞机的,我只要一想起就感到心寒。洛琪珊,我提醒你,别再跟那个叫蓝泽辉的来往,今天的新闻,老爷子说那是有什么误会,说可能你是被人陷害了,我暂且认了这说法,但如果你再跟蓝泽辉来往,不要怪我到时候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沈蓉说完,不给洛琪珊再出声的机会,径直上楼去了自己卧室。
原来沈蓉的态度有转变,是因为老爷子的劝说,可这不代表她心里会舒坦,一时之间她还是难以跟洛琪珊恢复从前的良好关系,对蓝泽辉那个人更是深有忌惮。
望着婆婆的背影,洛琪珊幽幽地叹口气...这也算是值得欣慰的吧,起码婆婆知道那则新闻不是真的。这样一来,婆媳的关系还能慢慢修复,只是,父母那边呢?什么时候才会听她解释?
洛琪珊的生活如今可算是一团糟,乱如麻,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梳理好。同时,她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来对抗外界的流言蜚语...明天上班,医院里只怕又会出现一些张牙舞爪的人吧。
没错,洛琪珊一点都不能松懈,磨折才刚刚开始而已,晏家的人相信她,可外接还有无数的人,他们会怎么攻击她?就算一人一口唾沫都够得她受的。
如果是换做别人,一定会借故请假暂时不去上班了,但洛琪珊却不是这样懦弱胆怯的人。越是逆境她越不会服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洛琪珊喝了一杯牛奶助眠,强迫自己必须快点入睡,因为,明天她还要面对无数人的恶意攻击,没精神怎么能行?
前路不只有迷雾,更多的是荆棘,坑坑洼洼随时都还可能有陷阱。洛琪珊只能打起精神去应对,她如果颓废了退缩了,那就很难再爬起来。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做...明天,U盘带去医院,是时候为自己清掉头上的黑锅了。
此时此刻,在一架飞往瑞士的航班上。
飞机里很安静,因为大多数乘客都已经睡着了,从下午飞到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瑞士日内瓦呢。
头等舱,一位中国男子正靠着椅背休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身边是空的,但有一位漂亮的空姐拿着毯子走过来了,借着为他盖毯子,顺便坐在他身边欣赏一下这个养眼的美男。
"这眉眼,怎么长的...第一眼好看,多看几眼还更加耐看,越看越有魅力..."这位空姐心里在默默念叨着,眼神火辣辣的,直勾勾望着熟睡的晏锥。
晏锥先前一直在看文件,直到刚刚才休息的。他修长健美的身躯缩在椅子上,两只手十指相交,睡得很恬静。近乎完美的五官成了一幅静态的风景画,美不胜收,尤其是他微微张开的粉色双唇,樱花一般诱人的颜色,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被这样的唇亲吻,会是什么滋味?
这位空姐痴痴地幻想着...
蓦地,晏锥的肩膀动了动,紧接着睫毛眨动,眼皮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陌生女人的面孔,化妆有点浓,眼睛就跟大熊猫似的。
晏锥下意识地拧眉,脸色有点冷。
空姐赶紧回神,堆起职业的微笑,温柔娇嗲的声音说:"先生,您刚才没有盖毛毯就睡着了,很容易感冒的。"
这意思就是在解释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晏锥旁边的座位,当然也有讨好的意味。
晏锥这才微微松了眉头,淡淡地嗯了一声:"谢谢,请给我一杯牛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