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山魅”,在临江确实有些人心惶惶,不少人在自己的家门口迷路,这怎能不引起人惊慌呢?
慢慢,就有了一种说法,修炼了王克云大师气功的人,山魅就不敢近身。果然,汪克云现在的生意火得不得了。
练气功的人很多,但是,修仙的人却要严格控制的。修仙,先得看有没有慧根,有慧根的人才被汪克云授以修仙之法。至于谁有慧根谁没有慧根,王克云一眼就看得出,例如,刘麦谷就有慧根。
刘麦谷自从上次带着周希汉休闲练功遇到仙女之后,他又连着几次打坐入定,准备独自去“遇仙”,可是,每次都功败垂成,远远地看见仙女了,远远的似乎她们什么也没穿,不过,都是朦朦胧胧的,没法子看得清。
这朦朦胧胧的感受啊,有时是种美,有时却是煎熬,例如刘麦谷遇到的这事,那就是一种煎熬了。一群仙女,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并且还是赤身裸体的,看又看不清,摸又摸不着,不难受吗?
“希汉啊,过来练练气功如何?”第三天,刘麦谷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和‘知音’一起再次体念一下当初的感觉。他想,汪克云说修仙是需要慧根的,周希汉第一次试着修炼就遇到了仙女,那肯定就有很高的慧根了,是不是与有很高慧根的人一起修炼就能遇仙呢?很有这可能。
周希汉再一次和刘麦谷修仙。周希汉知道刘麦谷叫他的原因,他也需要再给刘麦谷一些甜头。所以,周希汉又一次使用了暗示引导。
等刘麦谷打坐入定之后,周希汉赶紧闻了一闻解药,接着,嘴里就乱七八糟的描述着那色色的场景,这回,他恶作剧,“让”几个仙女同时和刘麦谷翻云覆雨起来。可是,刘麦谷年龄已经不小,哪经得起数个娇娃的鏖战?很快,刘麦谷如雪崩一般,彻底的泄了。
遗憾,太遗憾了。
周希汉继续引导他,让他留下更多的遗憾。那些仙女在他身上舔啊、吻啊、摸啊,可是,刘麦谷战鼓无声,彩旗倒曳……
慢慢,刘麦谷再次有了活力,又来了激情,突然,那些仙女叹气摇头而去。刘麦谷大叫,可以了,我能行了。但是,仙女们充耳不闻,一个个光着屁股渐渐远去。
刘麦谷大叫大喊着别走,突然,一个激灵,他又清醒了过来。失望的他看着周希汉,他发现周希汉快乐无限,正在享受着神仙的滋味。
良久,周希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刘麦谷惊讶地看着他。
“不有意思,太……太刺激了,这么多仙姑,这么美,这么骚,哎呀呀,这神仙的生活真是太美了。书记,你看到了没?”周希汉胡说一通。
“看……看到了。”刘麦谷咽了口口水。
“那个了吗?”周希汉斜着眼,微笑着说。
“那……那个了,只……只是不是……唉,不说了,老罗。”刘麦谷遗憾地说。
周希汉哈哈一笑,说:“书记,我学医的,一听,知道是咋回事。没有关系的,这气功一练啊,强身健体,今后,别说几个娇娃,就是十个二十个都不在话下。”
“真的?”刘麦谷欣喜地问。
“当然啊。”周希汉信心十足,语气坚定。刘麦谷大喜。忽然,他又想起一个问题,问:“奇怪啊,怎么我们俩一起练功时,就能遇到神仙?你没在,我只能远远的、朦朦胧胧的望见她们。”
周希汉暗暗好笑,心想,你见到的不都是我嘴里说的吗?我的暗示语言,进入你的脑子以后,就在脑子里形成了幻觉,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呈现在你的面前。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医学中,暗示疗法其实天天在使用,例如,我们平常吃的药,很多时候也就是“安慰剂”的作用,这也是一种暗示。所以,周希汉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绝学,就用大学里学的知识,就很好地完成了这种暗示引导。
听到刘麦谷问,周希汉故作惊讶:“怎么呢?不是一入定,那些仙女就来迎接了吗?”
“有时是,有时不是,你在的这两次就是这样,你不在,有时候就是在云里飘一飘,有时候远远地看见仙女。”刘麦谷说。
“哦?是这样的啊。我以为每次都是这样的呢。”周希汉故作吃惊地说。
“是不是你的慧根高呢?”刘麦谷说。
周希汉装成一脸的疑惑,沉吟半天,说:“可能吧。有次,我还很小时,我在北京哪个什么寺庙玩,不记得什么寺庙里,那个老和尚硬要我跟他修行,他说,我有什么根来着?”
“慧根。”
“哦,对对,慧根。那次我是跟我叔叔一起去的,叔叔当时就对那老和尚吼道,他说,胡说,人家公子哥怎么可以跟你出家?”周希汉胡捻着。
“你叔叔,你叔叔姓李?”刘麦谷惊问。
“是……啊。没……不……”周希汉装着掩饰自己说露了嘴的样子。
刘麦谷心里明白了,他确实有个叔叔姓李,李将军。
“希汉啊,其实呢,我们也算是兄弟了。虽然,我比你痴长了几十岁,我们就做个忘年之交吧,兄弟相称,如何?”刘麦谷说得很真诚。
“那……那不是很好吧?你书记,我白丁一个。”
“哪能这么说?你……我只怕高攀不上呢。”刘麦谷急了,忙说。
这样,刘麦谷就正式和周希汉兄弟相称了。
周希汉加入了刘麦谷的生活圈子。在这个圈子里,他见到了一个叫宫昕的人。这人非常谦抑,为人谨慎和善,很得刘麦谷的喜爱。
周希汉今天又一次见到了这个“儒商”宫昕。
“周医生,哪天请我们喝几杯,你们当医生的,既轻松,又有油水,真是最好的职业了。”宫昕满脸堆笑,笑嘻嘻地说。
周希汉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嘻嘻地说:“你知道有这么一段顺口溜吗?这顺口溜说出了医生的苦衷,说是:‘满腔热血把医学会,当了医生吃苦受罪,急难险重必须到位,病房门诊终日疲惫,从早到晚比牛还累,一日三餐时间不对,屁大点事不敢不对,逢年过节值班应对,一时一刻不敢离位,周末不休还要开会,迎接检查让人崩溃,天天学习不懂社会,病人告状回回都对,工资不高还要缴税,晋升职称回回被退,抛家舍业愧对长辈,回到家里还要惧内,囊中羞涩见人惭愧,百姓还说我们受贿,青春年华如此狼狈,仰望青天欲哭无泪,哎,当医生他妈的真累!’”
宫昕“哈哈”地笑道:“谁不说自己职业的有许多苦衷?我们做生意的才有一段说不完的辛酸泪呢。说不完的苦,道不完的冤,流不完的泪呢。”
“你有书记,你怕谁?”周希汉说。
宫昕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鄙视、轻蔑的神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