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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满园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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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钟发出沉闷的声音,窗台厚厚的积雪,在晨曦的映照下发出白色的光,看上去有些刺眼,屋子里弥漫着羊肉的膻味,柚子五点多就醒了,曲琴姐还在梦乡里,她下床轻手轻脚地打开热水器,每天一早喝一杯温开水,是她常年的习惯,对润肠活血都有好处,曲琴被热水声叫醒了,她转身面向柚子,“柚子,我们姊妹两人这是第一次同床而眠,同呼吸共命运,我好爱你的。”“姐姐,我们以后要经常在一起,我们是亲姊妹啊,”

“昨晚我一高兴喝多了,谢谢你照顾我。”“姐姐说外家话了。”曲琴的眼上布满了血丝,柚子怜惜姐姐为她敷上热毛巾,曲琴闭上眼睛,回忆重新恢复了,“柚子,我这次回来带给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昨晚人多嘴杂,现在我要单独和你说的。”柚子知道是李迪的事情,她的心开始忐忑起来。

“柚子,我知道李迪是你最喜欢的人,是你继续走下去的依靠,但人生有时就是这样,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好残酷。”

曲琴的话里已经给出了不好的结果了,“柚子,从上次李迪返京后,你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冷淡,我就看出来,不知哪里有点不对头,但还只是猜测,这次我和李迪的广州相遇,把事情的真相彻底搞明白了。”

曲琴就把李迪告诉她的情况,一一向柚子叙述起来,李迪的爷爷年老体弱,李迪尽孝心照顾爷爷是一个方面,李迪爷爷在清醒时,把李迪的身世讲给李迪听,李迪爷爷名字叫李宝瑞,是爷爷结拜的三兄弟之一,当年日寇发动胶东马石山惨案时,牺牲了大批抗日将士,曲琴、柚子和李迪是一对牺牲的八路军夫妻的孩子,他们三人是亲兄妹,当年地下党委托柚子的爷爷负责抚养,为了安全起见,柚子爷爷将李迪托付给李宝瑞,曲琴托付给了翠儿的小跟班“小红杏”抚养,“小红杏”就是曲琴养母的艺名,柚子就被爷爷一直带在身边,因为战乱,三姐弟从此天各一方,这才有了各自不同的归宿。

听完曲琴姐的讲述,柚子不能相信,原来恩爱的情侣,一下子变成了姐弟,她起身下床,站在梳妆台前掩声痛哭,“姐姐,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不听这样的故事。”

曲琴上来安抚她,“柚子,姐姐也不愿意告诉你这个故事的,我得知后也是既悲伤又高兴,悲伤的是你们两人爱情戛然终止,高兴的是我们三人亲姐弟相认,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姐姐,命运如此折磨人,这种只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爱情悲剧,在我身上发生了,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曲琴轻轻地抚摸柚子的肩头,把她扳过身来,姊妹两人面对面,曲琴担心这一刻柚子情绪的爆发,她把脸紧紧地贴上来,分不清是谁的泪水在流淌,房间里一下子凝固起来,好长时间柚子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姐姐,我想开了,这就是你说的人世无常,既然这样离奇的故事已经发生了,我就试着慢慢适应吧。”

“这就对了,柚子,故事还没有结束,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有李迪这样的好弟弟,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福分啊。”柚子连连点头,她要如何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弟弟啊。

“柚子,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在798文创园开园时,我们三姐弟一起上台,共同答谢来宾,一起剪彩祝福。”曲琴提议。

柚子看到窗户上的积雪被清扫干净了,李迪和叶子在院子中央堆起一个雪人,她的童心被激发了起来,“姐姐,我们到院子堆雪人吧。”两人穿上外套,开门走了出来。

“两位大美女姐姐,昨晚睡的好吗。”小琦调皮地问道,“叶子你家的男人,要严加管束的,开始不定好规矩,以后可是不把你当回事的。”柚子也调侃起来,“好的,柚子姐,等我回家好好收拾他。”

曲琴不愧是搞绒绣设计的,她马上就看出了问题,“小琦,你的平面感不错,铅笔画也十分出众,但立体感不行,你看小雪人是后仰的,面部毫无表情,没有美感和快乐感的。”柚子回家拿来了一条上次演出用的红围巾,围在小雪人的脖子上,叶子也把手套戴在小雪人的手上,曲琴把小雪人的外形重新整理了一下,把两只耳环戴在小雪人的耳朵上,用无花果干果做成的眼睛冒着绿光,胡萝卜做成的鼻子,像被冻成了红鼻子,一个惟妙惟肖的小雪人,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柚子连忙用手机拍了下来,发到朋友圈,大强第一个点赞。

“给我们的作品起个名字吧。”叶子提出问题,“你看小雪人的红鼻子,就叫红鼻子吧。”小琦第一个回答,“太俗了,我看叫冰美人吧。”叶子自问自答,这个名字优雅了许多,“我想给她起个名字叫迎春。”柚子说,“这个名字有诗意的,我看就叫迎春吧,马上就要到新春了,新年的钟声快敲响了。”曲琴附和到,“太好了,柚子姐姐,你起的名字获全票通过。”小琦和叶子也赞同起来,“好的,我们一起和迎春照张合影吧。”柚子用自拍功能,为大家留下了一个快乐的瞬间。

“大家各自回屋去吧,外边太冷了。”柚子说,“等会,柚子姐姐。”叶子说完跑回屋去,从屋里拿出一盒烤地瓜,“柚子姐,这是我今早烤的地瓜,是今年最流行的北京红品种,你看都流油了,很好吃的,你和曲琴姐姐当早饭吧。”柚子还能感觉到有些烫手,“小琦,你要好好爱叶子,这样的媳妇是找不到的。”小琦扮了一个鬼脸,“好的,我好好疼我媳妇,别把她冻坏了。”说完,把小叶抱起来,回到屋子。

柚子想起龙警官,以前对龙警官的感情一直是压抑在心里的,现在要释放出来,她今天的情绪从低落到开心,就像室外的小雪人,迎春而立,柚子的春天也提前到来了,曲琴看出柚子的变化,心里为她高兴“还愣着干什么,回屋吃烤地瓜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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