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才懂走了是什么意思,那些悲伤代表了什么。
我挪动了身子靠近他一些,其实我想抱住他,显得太矫情。我只能伸出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给与他一些我的力量。
我不会跟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计较,我反而想要抚慰杜衡,我宁愿她想杜云溪站在我我的面前和我单干,我也不希望一条生命这般的流逝。
"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我紧紧地握着他的背,小声的试探道。
我体会着杜衡的悲伤,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能在他脆弱的时候拥抱他。
我真的很想融入杜衡的过去,我希望我能够温暖抚慰他的受伤。
"都是我的问题!"他看着我,眼角闪着泪花,他的拳头紧紧捏紧。
我的心也顿然的收紧,血液都开始缓慢下去,我微微张阖着嘴唇,缓了缓还是没问出口,等着他愿意的时候慢慢的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伦敦留学朋友介绍,我们就认识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悲伤,我静静的听着,仿佛跟他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岁月。
"我们都参加了一个北京人Club,那个时候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就那么认识了,认识了才知道,我们曾经上过同一所高中,像是命定的缘分一般。"他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我点了点头,默默地不去打搅着这一刻的静谧。
"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喜欢同样的生活方式,彼此以为找到了最终的归宿,那个时候,我们都决定了留在伦敦一辈子,可是..."
可是,任何事情都害怕听到但是,我没想到杜衡对于过去没能完全放下,脸色的扭曲的痛还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窥见。
"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迫不及待。
"后来,她突然提出分手,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我们从来都没发生过矛盾,我接受不了。她就跟我大吵大闹,无论我怎么挽留,就是铁了心的要分手。
"
我无法想象,杜横卑微的挽留一个心已经离去的女人,那他该是什么样子?
"他答应我,我们最后一次以情侣的身份出去旅游,回伦敦的途中我们在车上打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差点撞到了路边的石墩上,我把车停到了路边,下了车,实在是不想跟她吵下去。"
他悔恨的不知所措,我的手握的更紧,我感觉到杜衡的身体都开始有些颤抖,双眼通红的样子,让我心也跟着痛。
"我下车去,只是不想跟她在吵下去,彼此冷静一下,只是那个时候旁边经过的一辆大货车,轮胎脱落,车身直接甩了过来,撞到同样前行的轿车,把我们的车挤到了石壁上..."他突然沉默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难道,莫桑?
"我根本没来得及救出她,她就出事了。"我终于能体会杜衡现在的心情,当时,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毙命,那该是怎样一种摧残,我不敢去想。
"当时她满身是血,到处都是,救护队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要是我们当初不吵架,要是当时我没有把车停在路边,要是我当时没有下车..."他哀伤悔恨的声音低哑的在我耳边响起,我不顾一切的狠狠地抱住了他的头,纳入我的怀中。
"不是,不是你的错,不是!"我怕听杜衡的自责,原来他心中的痛这么深,和他相比,我的痛算什么。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杜衡反手握住我的手,笃定的看着我,我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视线。
这样的事情,不是谁的错,也许他们之间注定了这样的结果,也许莫桑的命格就是死于非命,就算是杜衡不停下车,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
我不更加不敢想,暗自松了一口气,当时杜衡还好下车了,不然,我不会见着他,不会爱上他。
"沫儿,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他抱着我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兽,祈祷着能够寻求一丝温暖。
"我不会离开你,杜横,除非你亲口说你不要我了!"我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异常的坚定,我要陪着杜衡一辈子。
"我只要你,老婆!死乞白赖的叫了那么多次老婆,却没有这一次来得那么暖心窝,我感觉到心理对杜衡的最后一丝防备都消掉了。
"那这件事情根杜云溪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在伦敦不是中国,怎么也有些想不通。
"莫桑当时吵着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云溪到伦敦找过她!"我猜到了几分,就是不敢确认。
心中冷哼着,想必她也就会这点把戏,挑拨离间!
"她对莫桑动手了?"我的想象力,莫桑应该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面对杜云溪确实不是她的队手。
我们都被她柔弱的外表蒙蔽了,她才是真正的阴狠毒辣。
杜衡摇了摇头,紧抿着嘴角。
"她跟莫桑说,我和她早有婚约在身,她就是我们家认定的媳妇,我只是跟莫桑玩玩而已,还说我们毕业就要结婚之类的话,刺激莫桑。莫桑信以为真,杜云溪甚至还是拉拢我的母亲一起威胁莫桑离开我。"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自嘲的笑容。
"莫桑,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又是杜云溪,又是他的母亲,那个看着强势傲慢的女人,总是一心想要把他的儿子推进伦理的深渊。
我能理解莫桑当时听到真相之后,那种愤怒绝望,就跟我看到杜衡的那张结婚证一样的,无可奈何,我们同样的选择了逃避,只是我比莫桑幸运,还能陪在杜衡的身边冲他发脾气。
我突然对死去的莫桑,惺惺相惜。
"那你没有跟她追究?"这该是要多大的气度,才能忍得下这口气。我更加心疼杜衡!
"我能要她抵命吗?这辈子我都欠她的,我还不清。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回过家,每一次看到杜云溪,就仿佛回到了莫桑出事的那天。"我能感受到杜衡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恨一个人入骨,却不得不压抑着痕意,假装亲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