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如此这般地嘀咕着,拓跋雄和郭彪闲聊了两句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信手从桌上拾直白酒小盏,朝着旁边的邹麻子一示意,仰脖子便一口干了下去。
“雄哥,不知这黑市拳坛,你玩多久了?”干掉了杯里的白酒之后,邹麻子突然间问起,望向拓跋雄的脸上满是颇能令人玩味的笑意。
“嘿嘿,自打省道边的那处黑市拳坛破土动工开始,我就已经在四处物色拳手了。当时就看出来这是个商机,能弄出这么大阵势的,每个月的赌金绝对少不了,不入场玩玩,实在是不甘心啊。”一听郭彪提起了黑拳,拓跋雄显然来了兴趣,说话间颇感自得。
不过很显然的是,听完这番话之后的邹麻子心下却暗自撇起了嘴来,为了钱去玩这个没错,不过……目光就放在那点儿可怜的赌金上面,却也未免太过鼠目寸光了吧?
不知不觉间,邹麻子对于拓跋雄的印象悄悄地又自看低了半分。
“嘿嘿,如此说来的话,这一方面你可是前辈了,说来惭愧,我也就是前两月才刚开始玩的,手底下实在是没个好手啊。要不然,这入场的第一战就不会这么丢人了。”说着,邹麻子扭头看了看一旁只顾着埋头大吃的蛮牛一眼,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才接着道:“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到雄哥的拳馆去看看,嘿嘿,顺便学习一下经验嘛。”
“怎么?邹少真是对这黑市拳坛来兴趣了?”显然没料到邹麻子居然这么认真,拓跋雄说话间脸上浮起了一抹怔然的神色。
在他看来,放着J市无尽量的珍贵矿藏不去想法子开采,弄这些个黑市拳坛,盯着那点儿小赌金,实在是有点不务正业的感觉。
“嘿嘿,之前倒是随便玩玩的,不过现在么……”邹麻子显然不可能说出是想籍此机会接近那位京城大少的真实目的来,随便一语带过,立刻便提到了重点:“哼哼,不瞒雄哥你说,全刚那小子和我可是有旧怨的,一直没找着他人而已,没想到这次居然冤家路窄,前仇未报,新恨又生,哼哼,明面上那小子有平头阿洛和本地市局的关系,我邹家的根基毕竟不在这边,倒也不好收拾他,不过……黑市拳台上不是经常有生有死么?老子就不信培养不出一位能搁拳台上弄死他的好手来。”
“次奥,还有这事儿?那倒难怪了!”拓跋雄一怔,立刻便惋惜着道:“可惜现在那小子名气还没出来,和狂虎不是一个层面的,两人也没法打到一块儿去,否则的话,嘿嘿,兄弟我倒是可以给你出口恶气,叫那小子死在拳台上面。”
“这个就不用了,嘿嘿,好意心领,我也想通了,暗地里弄死那小子实在是不解恨,要弄,就搁拳台上,当着无数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弄死他。”顺着话头和本就也是假意的拓跋雄客气了一句,邹麻子话罢之后再次举起手中杯:“以后这拳手训练方面,就仰仗雄哥多多传帮带了,嘿嘿,若是有好苗子的话,也别忘了介绍给兄弟哦。”
“一定一定,哈哈,来,干了这一杯,预祝邹少早日在拳台上弄死那家伙,大仇得报。哈哈哈……”大笑中,拓跋雄仰头干尽杯中酒液,一抹子冷冽的精芒也在这一瞬飞快地自其眸底闪过……
暂时安排好了夜蛾的栖身之地,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全刚暗松了一口气,两个丫头突然间有了新居,一直便在小洋楼一层的大厅里聊着那些家长里短,例如哪里需要改动一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生活小用品之类的。
全刚听得实在头疼,只好起身告辞。
出了小洋楼,抬手看了看腕表,居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本来想回去叫上俩丫头一起吃饭,不过想想若是那样的话,估计饭桌上又得头疼一阵子,当下作罢,反正俩个大活人也饿不死,肚子叫的时候自然会自个儿找东西吃。
出了小区后就近找了个小饭店,随便解决了一顿,这会儿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全刚走到路边,打了一辆的士之后便直奔中午与夜蛾吃饭的那个酒店。车还搁那停着
。
二十分钟后,顺利返回月世界,将车子停在了大院靠边较偏的一个停车位上,实在是不想太过招人眼球啊。
“砰咚!”一声将车门关上,全刚走没几步,一抬头,正好便看到李建国和阿虎从里面走了出来。
“国哥,去哪啊?”全刚抬手打了个招呼。
“嘿嘿,没什么事儿,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李建国嘴里回着话,视线一扫却落在了全刚身后不远的那辆奥迪Q7,嘿嘿,一百多万的豪车,比起他那辆三十多万的半旧越野,派头得可不止一点半点
。
李建国的眼底攸尔闪过一抹不太自然的幽芒。
“行了,那我进去了。回见啊!”全刚手里甩着车钥匙,咧嘴一笑,晃晃悠悠地进了一楼大厅。
“国哥,你说龙哥他到底怎么想的?对这小子也太好了吧?就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百来万的车子这么随便甩过给你了?”望着全刚越看越觉得瑟的背影,阿虎阴沉着脸满嘴的不岔。
“行了,不就是一辆破车子么?走吧。”李建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话间抬步走下台阶,冷不丁一抬头看到了自己那辆明显差了至少两个档次的中低档越野,一抹幽芒再次从其眸底闪过……
“叮呤呤!”刚走进大厅,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全刚脚下一顿,摸出来一看,居然是瘦狗打来的。
“刚哥,最近怎么样?跟你说个事儿,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邹麻子那厮前几天到你那边去了,你最好注意一点,别冷不丁地被那家伙搁大街上碰到就麻烦了。”电话一通,那头瘦狗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听起来倒确实是挺担心的样子,不过这消息也特么到得太迟了一点吧?听得全刚一个劲地翻白眼。
“行了,等你弄到消息,黄花菜都凉了。”听到瘦狗说完,全刚没好气地嘟囔了起来,语气中显然带着一抹子浓郁的幽怨:“邹麻子那厮我都已经见过了,昨天还搁一起骂仗扯皮了
。”
嘎?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瘦狗顷刻便傻了,嘴里咋乎了一声,紧接着手机的听筒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好半晌的工夫才再次传来动静声:“几个意思你这是?真见面了?那家伙找你都找疯了,既然都见着面了,这骂仗扯皮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应该啊……不是应该掏刀子立马就捅的么?我说刚哥,你……不会是逗我玩
吧?”
“次奥,爱信不信。”全刚再次一翻白眼,抬腿便走进了电梯之中:“行了,我上班了,没事就挂,那家伙暂时拿我没辙,昨天晚上瞪我一宿,最后不是愣没放出个什么屁来么?你也甭担心了。”
“真有这事儿啊?次奥,我说刚哥,你不会搁那边飞黄腾达了吧?邹麻子都拿你没辙了?要不……兄弟我也过去享享清福去?喂?喂!说话呀!喂……”
“咚咚咚!”
进了办公室,才刚在大班椅上坐下来,门外立刻便传来了敲门声,好似敲门的家伙压根儿就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路过来似的。
全刚郁闷地摸摸鼻子,起身打开门一看,心头立刻便是一荡。
站在门外面的居然是杏姐。
不得不说,今天的杏姐一身打份绝对很是撩人。紧窄的职业套裙,将她成熟性感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透出一抹子职业女性特有的知性气质。
不过,和那种真正的职业LADY比起来,杏姐这套套裙上衣的前襟显然开得太低了一点,小半个白花花都露了出来,加上她胸前原本就不小的本钱,映入全刚眼中的自然便是一大片晃人眼睛的风景了。
暗中咽了咽口水,全刚让开了进门的道儿,冲着杏姐一咧嘴便调侃了起来:“呃啊,贵客上门,杏姐,这是哪刮来的一阵风,冷不丁居然把你给吹过来了啊?”
“油嘴滑舌!”显然已经感觉到了全刚那赤裸裸毫未掩饰地盯在自己胸前的视线,杏姐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抬手在胸前挡了一下,美眸一翻扫了全刚一记,直接便走进了办公室。
“咕噜!”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金属一般,全刚的视线随着杏姐的步伐而移动着,冷不丁便扫到了杏姐腰后那正被紧窄的套裙箍得严严实实,线条感极为强烈的起伏上,心头一荡间他再次咽了一记口水,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想了想直接又将锁头下面的反锁小钮拧了几下,这才一脸贼笑地转身而回。
“杏姐,今天怎么舍得到我这儿窜门来了?冷不丁地实在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走到饮水机边泡了一杯茶,全刚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办公室中央的沙发处,将茶水往茶几上一搁,脸上腆着笑一屁股便挨着杏姐坐了下来。
屁股刚落下,左手便很是自然地一抬,直接便搭上了杏姐的肩膀。
“老实一点,谁和你嬉皮笑脸了?”杏姐脸上再次一红,抬手便将全刚的胳膊从肩膀上拍了下来,说话间挪了挪屁股坐开了一些,这才一拢耳际散落下来的乱发,侧过身来盯着全刚直接便问道:“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小子可不能骗我,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