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有几个护士不住地在里面穿梭,我们也就不便多说。看着眼前的医嘱本,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我的脑子里面全是昨天晚上我和她在一起时候狂乱的情景。
忽然感觉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我抬起头来悄悄地去看她,发现她也正抬头在往我这边看着。
“扑哧!”她顿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如花。我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一种柔柔的温情。
“凌医生,今天我也回病房来了。”我们两人正温情脉脉的对视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是黄杏儿。
我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在我目光收回来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小月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
“黄护士啊,怎么?今天你也不上门诊了?”我微微地笑着问她。
“我轮转结束了呀。哎呀,你不知道,我在门诊这三个月烦死了!天天碰到的都是那些脏病。”她的语速很快,不过声音很好听。
“那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呢?”我泛泛地说。
“就是呀。我们命苦啊。对了,凌医生,我可和你是一组的呢。嘻嘻!凌医生,今天的医嘱开好了没有?”她直接走到我得面前,将身体趴在我得办公桌的边上。
“咳!咳!”小月忽然在我对面干咳了几声。
黄杏儿急忙站直了身体,笑灿灿地朝她打招呼:“曹医生也在啊?”
小月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埋头去写她的医嘱去了。
我集中精力将医嘱开完,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开好了,拿去吧。”我将医嘱本递给了黄杏儿。
黄杏儿刚出去,我们科的黄主任却进来了,她问我道:“小凌,怎么样?上班还适应吧?”
“还行!”我站起来回答。
“我刚才到门诊部去了解了一下,大家都说你昨天的工作情况还不错。呵呵!看来你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嘛。”她表扬我道。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悄悄地将眼睛瞟向了小月那里,发现她正在那里使劲在忍着笑。
“凌医生,”黄主任没有再叫我小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个病人。”她说完就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黄主任慢走。”小月很合适宜地说了一句。黄主任回头朝她笑了笑。
我们妇产科住院部里面有几个单人病房,里面的设施很完善,那样的病房和宾馆的房间差不多。这是专门给那些有特殊需要的病人提供的,说到底就是专门为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准备的。
黄主任带我去看的就是一个住在单间里面的病人。
“我想把这个病人交给你管。”在病房过道里面时候她对我说,“你是男医生,对病人的态度要比我们女性医生更体贴、细致一些。”
“这个病人是一个什么情况?”我问。
“不孕。”她回答。
其实我想要问的不是她的病情,而是想知道她的来历。如果她是一般的病人,黄主任不会对她作出这样细致的安排。
但是她却并没有按照我需要的回答我。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问得太含糊呢还是她有意不想告诉我。
跟着黄主任走进了病房,看见病房里面的病人正背对着我们在看电视。
“颜晓。”黄主任轻声叫了她一声。
病人回过了头来。我顿时一怔——怎么看她这么熟悉?
这个病人长得非常漂亮,娥眉粉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黄主任。”病人笑着给主任打招呼,但是她的眼睛仅仅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移开了。看来她并不认识我。
但是我真的感觉自己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而且我坚信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我见过的就一定会记住。这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颜晓,这是我给你派的凌医生,今后就由他来管你的床。你看......”
病人看了我一眼,却即刻摇了摇头。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主任,那我回办公室去了。”我朝病人宽容地笑了笑,然后对主任说。
“你等等。”黄主任转身对我说。
“颜晓,凌医生可是今年刚毕业的硕士生呢,而且还是我们学校欧阳校长的学生。小凌不但医术好而且为人也很不错的。”黄主任又对病人说。
病人这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我。这下我的心里就有些微微地的不快了。对于女病人来讲,她们不让我看病倒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有她自己的观念和选择,但是像她这样似乎是用一种在菜市场上挑选蔬菜的眼光看着我得话我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仍然摇了摇头。我忽然看见了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满脸的凄楚。我忽然想起来了!
那是我在读大学本科,在外科实习的时候。
外科实习也会遇到一些尴尬的事情,比如给病人备皮。备皮就是将手术区域的毛发剃除干净以便于手术的时候消毒。在外科,备皮的工作一般是由护士去完成,但是在教学医院这项工作却往往是由实习医生在承担。因为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很多男病人在护士为其备皮的时候就闹出许多的尴尬来。
我在外科实习的时候就经常给病人备皮。当然,我备皮的对象全部是男病人。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位女病人,她长得非常美丽,她的美丽让我在问她病情的时候经常出现脱节。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每当我看她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瞳仁里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将我的灵魂拖离自己的身体。
当时带我的老师是一个瘦小的归国学者。姓范,叫范其然。
那天,当我刚刚开始向那个女病人问诊的时候范老师就进来了,他一来就批评我道:“不要花太多的时间问诊,因为她是急诊病人,所以你应该首先检查她的身体体征。”
我顿时醒悟了过来,急忙放下手上的笔记本就准备上前去给她查体......
“你在边上看着,我来!”范老师却对我说道。
“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哎哟,好痛啊!一阵一阵地绞痛......”
范老师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随即他对病人说道:“把裤子的扣子解开。”
“你要做什么?”美丽的女人惊讶地问道。
“做什么?给你检查啊。”范老师笑着说。
“可是......可是我是肚子痛啊。”女人不解地问。
“少废话,快解开!你不解开裤子我怎么检查你的下腹部?”
女人不再说话、自己解开了裤子上的那颗扣子。
范老师将她的衣服朝她的胸部拢了上去,她那雪白的腹部顿时露在了我们的面前。她的腹平滑而线条流畅,没有一丝的赘肉。以前,当我看见其他病人的腹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起过“线条”这个词语。
范老师那双骨、肉分明的双手不住地在她的腹上按压......“这里痛吗?”,“不痛”;“这里呢?”,“有点点”;“这个位置痛吗?”,“有点点。”
我很奇怪,像她这样的情况首先应该考虑阑尾炎啊?可是范老师为什么不去按压她的右下腹呢?
我正诧异间,却见他伸手去轻轻地拉下了她裤子上的那条拉链。
这个美丽的女人里面穿着一条尺寸极小的内裤!那条内裤居然不能完全遮盖住她iati的那丛黑色。
“这里痛不痛?”他在问,我看见他手指的前端已经触到了那一抹黑色。
“不是这里痛!”听声音,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气愤。
他的手在游弋了她的大部分腹部以后终于放到了右下腹的位置。随即就在她的右下腹的阑尾点处摁了下去,然后猛地一下放开......
“哎哟,就是那里,好痛!”她顿时大叫了起来。
结果很清楚,是阑尾炎。他的那个手法就是标准的检查阑尾炎的手法。
“阑尾炎。”范老师这时候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她的内裤。
我很替这位美丽的女人不平、急忙过去轻轻地帮她拉上了拉链。
“你拉上干什么?马上去叫护士来备皮啊。”他批评我道。
我急忙朝护士办公室跑去。
护士来了,她问:“范医生,是不是这个病人要备皮?”
范老师点头说:“对。”
护士便上前去脱她的裤子。
“不!你们男的都出去!”美丽的女人忽然尖厉地叫了起来。
范老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们先到手术室去准备。”
我感觉他的笑很诡异。
她很快就被推到了手术室。麻醉师随即对她施行了硬模外麻醉。这种麻醉仅仅是让病人的手术区域处于麻醉的状态,这个区域很大、比真正的开刀创口处的范围可要大得多了。比如阑尾炎病人的麻醉区域,它指的往往是整个腹部。在这种情况下,病人的大脑却是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
范老师和我走到了手术台前。美丽的女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她的整个腹部以及下身却是完全luo露着的。她的iati已经是光光的了,那丛黑色已经被那位护士剃得干干净净。
这个身体太美了!美得我不敢去直视。
范老师却在那里笑。他正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在笑。虽然他和我一样都戴着手术用的帽子和口罩,但是我仍然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淫邪。我终于明白了他在病房的时候的那种笑是什么了——你不让我看见你的那个地方?可能吗?
我开始怀疑医学的纯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