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招谁惹谁。吃早餐,我只喝了一点释粥。头脑有点胀疼。我还是抓紧一点赶作业,现在试卷多得不得了。快要期末考试,我还要参加元旦文艺排练,真是忙得团团转。
“哟,还在加班加点。”黄艳丽屁颠屁颠跑过来,我知道不是好事情。
“下午不是说要彩排,第七课又不能上,我只能现在赶作业呗。”
“嗯。酒气熏熏。昨晚喝了酒,到现在都还没醒。你太牛逼了!”黄艳丽捏着鼻子,我心想,既然熏得受不了,还不离我远一点,还来招惹我干吗?
“被朋友灌的。他们都是酒中高手。不喝不给生意我做。”我讪讪地说。
“我知道,谁一逼你,你就什么事都会干。”黄艳丽嘻嘻地笑,意思她逼我,我就就范,连她都敢上。
“酒气熏人,我离我远一点。我一个人做做作业。”
“什么?你想赶我走?”黄艳丽尖叫起来,她真是的教室里,她也敢撒野。
我忙哄她:“教室是公共场所。等下同学们、老师都进教室,看了,又风言风语。我倒是臭名远扬,主要怕沾污你的清白。”
“你没玷污吗?我还有什么清白可言?”黄艳丽摆明了要跟我干架,我估计姚兰吃早点的时候,在她耳边吹了风。死姚兰,我都把心掏给她的,她还扇风点火。
“我不就是做做作业。我招你惹你吗?”我万分无辜。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什么?你还敢不承认?”
我果然没猜错,就是姚兰搞的鬼。
“我哄她开心而已嘛。你别中她诡计,她挑拨离间,她好看我们的笑话。”
“谁挑拨离间?你敢承认你没说吗?你说黄艳丽以后到了大都市,见了公子哥们,早把我给忘了,还说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得着吗?”姚兰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阴阳怪气地说。
“姚兰,姚兰,我恨你!”我咬牙切齿地说。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脸上藏着笑。
“我说了。你想怎么的吧?”我态度强硬,不留情面,还仗着酒兴。
“我还打赌了。我跟姚兰打赌了。那时候,过五年吧,你两个就是谁还想嫁给我,我算输,我给你们钻胯。我学韩信忍受胯下之辱。”我干脆挑透这层窗户纸。谁怕谁?就是开除我,我也不怕。我反正不想读大学了,损失只有你姚兰。
果然两个怔住了,没想到我会冷酷无情。
估计同学要来了,两个灰溜溜地回到各自座位,教室里静寂无声,只听到书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安心地写作业。
整个上午,课堂秩序很好,估计是姚兰的回归,同学们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家仿佛忘记了那件耻辱的事情。我也是强打精神,我其实是不听课的,我要在课堂自学——我告诉你们,老师讲课的效率太低,一节课讲的内容太少。这个上午不一样了,我破天荒认真听课,无可挑剔。
她俩不再理我。我有种淡淡的失落感。我本想最后一节体育课,好好发泄一下,可是武老师亲自到教室把我抓走了。理由是协助她改试卷。
姚兰举手说:“武老师,我也去。”
武老师看了她一眼:“你身体能行吗?”
“能行。”可是姚兰还是被刺了一下,神情有点黯淡,武老师可能觉得她的话有点过分,为了弥补她的过失,她宽宏大量地说:“好吧。那要辛苦你了。”
“应该的。武老师。”姚兰眼里满是兴奋的神彩。
其实姚兰担心过了头,武老师最后一节课还有课呢。办公室只剩下我两个,勾勾叉叉,我两个进行流水改卷,她改前面的客观题,我改后面的主观题,作文留给武老师。
改了一会儿,姚兰唉声叹气,胳膊肘儿甩了又甩。我呲着牙,暗暗好笑,我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无所谓啦。
“你死定了。你把黄艳丽得罪了。她说要报复你。”姚兰悄声说。
“你还有脸说。就你扇风点火,亏我把一颗心掏给你,你却害我。”
“我是没脸?”我差点惊叫了起来,我说了什么,我怎么能说她没脸呢!姚兰果然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捂着脸,惨不忍睹。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事论事——哎呀,我只是说你不该把我们私下说的话,传到她耳朵里。我道歉,我作揖,我下跪——”我看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看了看办公室没有人,我装着下跪谢罪。
“哇,两个人表演求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