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想得那么美好,我想以后随着她的心境改变,她心里就不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现在姚兰的心理,可是最容易受刺激,最容易走极端。
“行不行?”姚兰开始逼问了。我脸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可能是心怀鬼胎,可能是觉得滑稽可笑,也可能觉得愧对太多太多的人。
我咬了咬干焦的嘴唇:“我怎么觉得我像《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韦爵爷来了。我虽然出身不好,但我生来有艳福,有佳人缘?”
“正经点。没跟你瞎扯!”姚兰荏颜厉色。
“我答应啊。我又不是傻子?左拥右抱。可以享尽人间艳福!”我故意拖着很长的音,“不过,我允许你反悔。她也允许。有一天,你们玩腻我,你说,烦啦烦啦,我就从你们的视野里主动消失。”
“今晚,你陪我,好不好?我怕。”姚兰娇羞地说,看她表情终于有了她往日的缱绻,可是还是垂下了头,以前是火辣辣地盯着,不容你喘息。唯有如此,更让我又疼又怜。疼,就怕触痛她的心灵,怜,我怕负了她的情。
我轻轻地搂着她瘦削的双肩,她突然气喘吁吁地抱紧我,手指抠进了我的肉里,她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眼光有脉脉流淌的水波,还有透视我卑琐心灵的X光。她唇在抖动,呼吸在抖动。这种抖动传导给了我,我也在瑟瑟地发抖。
我知道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任何动作也是从余的,呼吸也是多余的。
后来,我离开了她的气息:“姚兰,我要走了。我跟他们是有合同的,我多赚一些钱,才能生存下来。生活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不对?”
姚兰搂着我的脖子:“你明天来给我补课,好不好?”
“好啊。我中午过来。我给你带快餐,我们一起吃,我不在学校吃。一放学就过来!”我毫无顾虑地说。
“嗯,我等你。你小心点吧,路上好多坏人。”姚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不怕的。我摩托车快,扬尘而去。放心吧。我每天至少都会有一百元的收入,有时候能突破三位数字,比他们国家干部收入高多啦。”我一点也不虚报数字,找到财路钱一点不难赚,我神气十足地说。
“是嘛。我老爸老妈一年忙到头还赚不了千块钱,你一天就赚回来了。你太神了!”姚兰弓着眉,阴沉着脸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爸爸妈妈还蒙在鼓里,班上的同学就帮我搞定了。多亏你。”
“我,我不是出得最多的。”我不敢说捐,怕捐字锉伤她的自尊心,在她面前现在得处处细留心。
“黄艳丽是最多的。黄艳丽说你本来也想跟她一样的,你怕她,你不敢太张扬。”
“你们女人心真细。我想,我带个头就行啦。至于,想在你身上发钱还不容易,我随时可以啊。何必太做作。抛砖引玉就行。”我呲牙咧嘴地说。
“什么?什么叫在我身上发钱?要明确概念,以后你的收入,我们要做帐,进行管理。你的收入,是我们小家庭公共财富,我们可以设立一个金库。”姚兰明显刮地皮,我还是说好吧。
“我比黄艳丽大,她叫我姐姐呢。因此,我以后就是管家婆。你俩的全部收入都纳入我设立的小金库。”姚兰美滋滋地说。
“好。你狠一点,最好你两个反目成仇,不会合伙算计我。”我挑泼离间地说。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是心心相惜,联手打造我们的三人世界。不会后院起火的。”
“好吧。你慢慢构思吧。我真该走了。晚了,人家关门了。”
“你在别人家里过夜?”姚兰惊诧地说,“会不会像我家里一样?”
我嘴巴真欠,怪不得宋高祖会失口卖华山,我只得哄她说:“石岩头乡也有旅馆。旅馆到时关门打烊啊。乡下的旅馆虽然简陋,卫生还不错。”
“晚上不会有小姐敲门吧?”姚兰懂的还挺多的。那时候,录相厅播放一些jin片,公路边全是一排排花枝招展的酒店小姐拉司机吃饭,村里办红白酒事也放激情片。
“放心吧。我又不是开小车、开大货车的,我驾着一辆摩托车,连吃餐饭的钱都舍不得掏腰包。谁会理我呢?”
“不行!以后,我们要查岗。否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们还蒙在鼓里。”
姚兰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可能说者无意,我听者有意。我极力装得很正大光明:“查吧,查吧,本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检查。这叫真金不怕火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