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长嫂,二小姐出嫁,**奶肯定会出的。”只是这出多出少的问题。杨婆子犹豫了一下又道,“夫人,二小姐若是一百六十八台嫁妆,牛府可能拿不出来,而奴婢觉得**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二小姐出嫁,夫人可以想别的办法吧。”
以前和现在杨婆子都向着杨氏的,她本就是杨家的人,丈夫是县令的管家,前些年便病逝了,若不然杨婆子现在都为丈夫担心着。而时间也让杨婆子看明白,这牛家已经变天了,早不是夫人掌权做主的时候,杨婆子也怕牛家姐弟到时候跟她们算帐。杨婆子不知道牛家姐弟还记不记恨以前的事情,可杨婆子却记的清的,所以心里有些怕,这会在牛府都是缩着尾巴做人的。
杨氏心中一堵,如何不知道杨婆子说的,即使顾雪翎给女儿添妆,也不可能把全部的嫁妆都给女儿,能给个几抬都不错了。杨氏心中一愁,“丽娟嫁去的可是吕家,嫁妆少了进门还不得被笑话吗,再说了,顾雪翎都一百六十八抬嫁妆了,到时候那嫁给吕家二爷的顾四小姐嫁妆还不更多,那顾四小姐可是顾尚书的嫡亲孙女。”
“夫人,你和临川长附马谈的如何?”杨婆子道。
一提到临川长附马,杨氏的脸立马暗然下来,朝着杨婆子轻摇头,“表哥变了,他不再爱我了。”杨氏很是伤心,再回忆着昨晚临川长附马的话,心碎成一片片的,即便嫁给了牛永才,可杨氏的心中一直都爱着临川长附马,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一直没有变。
不想昨晚被临川长附马狠狠地伤了心了,杨氏难过不已。
“夫人,临川长附马到底不是从前的表少爷了,他如今身份贵重,行事自然不能出差错,夫人您也是,身份有别。”杨婆子道。
“是啊,表哥是附马,他一定怕临川长公主发现,所以不敢对我好,只能用绝情的话来话我的心。”因着杨婆子的话,杨氏又恢复了些心情,“多年不见了,表哥的风采依旧,只是不知道他过的是否真的好。”
哪里会不好,这临川长公主和附马恩爱之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金池国了,只要在外面一提起,谁不说临川长公主和附马恩爱的。只有她的傻夫人,才会觉得附马过的不好,这么多年对附马心心念念的。
“奶娘,我想到怎么帮丽娟出嫁妆了。”杨氏眼睛一亮。
杨婆子一顿,看着杨氏的目光,心中一颤,“夫人是想?”
“找表哥,表哥即是附马,家底定不少,丽娟出嫁,表哥怎么也出一些。”杨氏说道,心里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杨婆子忙道,“夫人这不好吧。”当年杨氏和临川长附马的婚姻不过是县令夫人与她的长姐在两人小的时候口头订下的,又没有信物,也没有礼,没得到刘家长辈的承认自然做不得数的。
若是表少爷娶了别的千金就算了,可表少爷娶的是公主,若是杨氏和表少爷的这段关系一公开,不只对表少爷不利,对夫人也不利。
“没什么不好,应该的。”杨氏心中有了决定,而且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再也无法消掉。
早上敬茶之后,牛思远便带着顾雪翎去宅陶院拜见陶山居士和柳晋云,然两人到了门口见到了出来的傅朗,俱是一愣。
顾雪翎不认识傅朗,但牛思远却是知道的,当下上前拜见:“下官见过义安侯。”
“免礼,你们来了。”傅朗朝着牛思远和顾雪翎微微一笑,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了一对如意送给牛思远和顾雪翎,“本侯与柳晋云是多年的好友,你们刚新婚,昨日本侯也到顾家参加了牛**奶的出嫁,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侯爷客气了。”牛思远忙摆了摆手,看出了傅朗手上的那对如意很贵重,而且也知道傅朗是见到他们才临时拿出来的,当下也不敢收下。
“你跟本侯客气什么,就因为你们新婚,本侯才送的。”傅朗当下笑道。
顾雪翎看了牛思远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长者赐不敢辞,可她们跟傅朗到底不熟啊。
“收着吧,义安侯难得送礼,不收可惜了。”后面柳晋云说道。
傅朗当下哈哈大笑,“还是柳兄爽快一些。”
有了柳晋云出面了,牛思远和顾雪翎才收下了傅朗的见面礼,朝着傅朗福了福身,“谢义安侯。”
傅朗朝着夫妻俩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有事,我先走了。”
柳晋云把傅朗送到了门口,道,“这一别,也不知道何年再相见,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京城了。”柳晋云也并不喜欢京城的,这里代表着权利,却也是是非之地,他跟陶山居士一样,都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游山玩水,游览山河,而不是拘在京城这四角之地,那得多不自在。
当年柳晋云与傅朗并不像陶山居士和顾大学士那样一见如故,傅朗是傅老太傅的嫡孙子,又是傅老太傅一手教养出来的,学识出众,自小就天赋异禀,骄傲的不行。出京去了江南,在听到了柳晋云的名声,自然不服气的,不想这一见面被柳晋云狠狠地重挫,打碎了他的骄傲。后面傅朗便赖在陶山不走了,在陶山住了几个月,天天跟着柳晋云斗文,赢的少输的多,但两人也腥腥相惜,结为了好友,直至傅朗被傅老太傅召回京城,两人才断了联系。
也正因为柳晋云的影响,傅朗自那之后,便有一颗闲云野鹤的心思,虽然夺了状元,继承了义安侯府,却无心入仕,如今也是迫于无耐才出来的。
“到时候我去找你。”傅朗笑笑道,朝着柳晋云拱拱手才上了马车离去。
柳晋云回头见着牛思远和顾雪翎两个,当下道,“看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恩师已经等了许久了。”柳晋云和傅朗这一聊,是一夜都没有睡,可陶山居士年纪大了,所以早早入睡了,今早也早早起来便坐在大厅里等着牛思远和顾雪翎了。
当柳晋云送傅朗出来,便见到大厅中枯坐的陶山居士时,都是一愣,在知道陶山居士是等牛思远和顾雪翎,都无语了,人家也要在家里敬茶的,哪里能来这么早。
这会见了牛思远和和顾雪翎傻站着,柳晋云也就催着了.
爷爷顾雪翎看到陶山居士,仿佛又老了一些了,鼻子一酸,泪就落下来了。
“怎么哭了,牛家那小子欺负你了。”陶山居士宏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震着。
牛思远直喊冤,“居士,您可是冤枉我了,雪翎这不是听你一早就坐在大厅里等我们,心疼你了。”
“谁说我一早坐在大厅的,我不用睡觉。”陶山居士瞥了一眼柳晋云,暗怪柳晋云话多,“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身体好着呢,人也备精神,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雪翎出嫁了,昨晚老夫睡的可香了,一夜无梦。”
柳晋云摸摸鼻子,才不信陶山居士的话,顾雪翎出嫁的时候,他还看到陶山居士抹泪了,昨晚一夜肯定睡不着,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到大厅里等着了。
柳晋云也知道陶山居士把顾雪翎是真当嫡亲孙女养着的,十几年了,浓浓的祖孙之情,不是血脉之亲,却胜血脉之亲。
顾雪翎破涕为笑,拉着陶山居士的手道,“爷爷,您就留在京城吧,雪翎给你养老。”
“是啊,居士,到时候雪翎给您生个曾孙出来玩玩。”牛思远也跟着道。
“臭小子”陶山居士啐了一口牛思远,眼里却已经染了浓浓的笑意了。
“爷爷是答应了?”顾雪翎当下欣喜起来。
陶山居士忙摇头,“京城这鬼地方,老夫才不想待,这哪有陶山自在,待你们俩生了孩子,等他大一些就送到陶山给老夫教着。”
“自然”牛思远忙道,“所以居士您要好好份保重身体,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偶尔也多走动一下,你要活的长命百岁,别说曾孙,就是玄孙也有。”
“嗯嗯,爷爷要活个百来岁。”顾雪翎也忙道。
柳晋云眼里浓浓的笑意,“师傅听到没有,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要活个百来岁,嗯跟龟那么长寿才是。”
“那不就是个老王八了。”陶山居士大笑了起来,乐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心情很好。
看着陶山居士心情好,柳晋云和牛思远、顾雪翎脸上也染着浓浓的笑意。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陶山居士如今70岁高寿了,已是古希之龄,有时候是个睿智的老者,但更多的时候就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也是需要哄,需要关爱和重视的。
陶宅这里气气氛是和乐融融的,义安侯府林氏却是一肚子的郁闷,等了一晚上了也没见傅朗回来,以为傅朗上朝了,没想到傅朗却跟皇上请了假。因为林家的事情,林氏有一肚子话想对傅朗倾诉的,哪里知道憋了一夜,再加一个早上,才等到傅朗姗姗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