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白默都看傻了:这哪里是什么夫妻啊?简直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要是有刀子在,估计他们两个就直接上刀子火拼了!
这一刻的简梅,就像是刚放出笼子的母老虎一样,发疯似用手中的钢笔凶狠的猛扎着她男人的头和上身,是逮到哪里扎哪里!
只是为了钱?分赃不均?
感觉玩命似的简梅应该不是为了什么赔偿金!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怒!
说真的,这一刻的袁朵朵也被简梅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惊骇住了。
但她又特别能理解简梅!
这些天来的焦心忧愁和痛不欲生,痛苦的折磨着简梅,都快把她逼迫到发疯的边缘了!
男人的力气终究还是大过了女人,反应过来的田小建立刻猛烈的攻击和推搡。
袁朵朵见简梅挨了打,便立刻冲上前去想劝架;却被白默一把给揪了回来。
“袁朵朵,你掺和个什么劲儿啊?小心被戳着!”
“白默,你拉着我干什么啊?快拉架啊你!简梅会被打死的!”
说会被打死是夸张了一些,但瘦骨嶙峋的简梅,的确经不起田小建一而再的推搡扭打。
“你们还傻杵着干什么啊?赶紧把他们拉开!”白默立刻命令身后那排肌肉男。
一般情况下,只要主子是安全的,这帮肌肉男也不会太热情善心。被主子吼了之后,他们才上前拉开了简梅夫妻俩。
“行了,行了……你们别打了!不就分赃不均么?我赔偿你们一人二百万!这下公平了吧?”
看着披头散发的简梅,还有脸上几乎被扎成马蜂窝的田小建,白默哭笑不得的挥手叫停。
“白先生,如果你真想赔偿,那就赔偿我一个健康的女儿!其它都是对我的侮辱!”
简梅一把抢过田小建在慌乱之中掉下的那张支票,瞬间就撕了个粉碎。
“简梅,你这个疯婆子!你它妈就想独吞这二百万是不是?!你陪我二百万!你陪我二百万!”
一脸鲜血的田小建,见简梅撕了二百万的支票,立刻发疯似的冲上来卡掐简梅。
“姓田的,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利用女儿讹到一分钱!大不了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说真的,这一刻的简梅不仅震撼了袁朵朵的心,而且连白默的心一并给震撼了!
白默是真没想到简梅竟然会是如此刚烈的女人!
最终,扭打在一起的简梅和田小建,最白默的手下给拉开了。
面对简梅的刚烈,这赔偿金白默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恼羞成怒的田小建当然不肯放过简梅,便告了她一个故意伤害罪。
要说这无耻男人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但却因为血口子被扎在脸上,有毁容的可能,所以警方还是拘留了先动手扎人的简梅。
简梅不是正当防卫,亦达不到防卫过当;鉴于她是主动攻击田小建的,要真走法律程序,的确是要判故意伤害的。至少也得两三年。
在白默的重金之下,田小建答应了庭外调解。
看到前来保释自己的白默时,简梅是又感动又气愤。
“白先生,你是不是答应那个畜生的无理要求了?”简梅含着泪追问。
“那家伙好歹也是楠楠亲生父亲,你别左一个畜生又一个畜生的……多难听呢!”
白默替简梅打开了车门,“先上车吧,我还有事想跟你谈谈!”
简梅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上了白默的车。
“白先生,姓田的究竟问你讹了多少钱?”
“行了,你就别纠结了!能花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
一两百万对白默来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钱。
“两百万是吗?”可简梅依旧在追问。
白默侧眸看向憔悴不堪的简梅,微微叹了口气,“我只给了他一百万,还有三百万是留给你的!那家伙也算识相,拿着钱就乖乖走了!放心,我警告过他:再敢踏进申城半步,就打断他的腿!”
“那一百万……我会还你的!”简梅艰难的说道。
白默微微皱眉,哼哼一笑:“你想怎么还?用我给你的那三百万还么?”
简梅已经算得上穷困潦倒了。一百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打工还给你!必须要还的!就当是我曾经做错事的代价!”
白默不清楚简梅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一刻的简梅却说得如此坚定。
白默没有接话,而是从暗盒里拿出了一张三百万的现金支票,“这是你的。”
“白先生,你又想羞辱我吗?”简梅冷生生的问。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白默举着手里的支票给也不是,收也不是。
“楠楠溺水只是个意外……我不会利用自己的女儿向您讹诈的!”
简梅这番深明大义的话,到是让白默听着挺意外也挺感动的。
“谢谢你的理解!”
白默紧抿住自己好看的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那张支票,“那我先替你保存着,你可随时跟我来取!”
“白先生,没了女儿我虽然很难过很伤心,但我还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行,行,我尊重你!这支票我收回!”
担心下面的请求开不了口,白默立刻收回了那张支票。
“白先生,其实我挺感谢你前段时间为楠楠奔波劳累的。楠楠的医药费您应该有清单吧……我能不能分期还给您?”
“咱不提这事儿!楠楠是在我们白家溺水的,白家也有照顾不周的责任!楠楠叫了我好几个月的叔皮,就算是我这个叔叔对她的最后表示吧!”
说真的,白默在正常情况下不但冷静,而且还相当的显智慧。
“在白公馆的那几个月,是楠楠最开心的日子……”
简梅抹了抹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其实对楠楠和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但愿天堂里没有伤痛,没有她可恶的畜生爸爸!”
“……”面对一个黯然落泪的女人,白默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白先生,要没其它什么事儿,那我就下车了!”
“等等!”白默叫停了已经打开车门的简梅,“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想好……估计会找个陌生的地方先歇一歇吧。”
“那个……简梅……我有个不情之请……”
“白先生您说吧。”
“是这样的:豆豆和芽芽最近几天一直嚷嚷着要去医院看楠楠,我舍不得她们有心理阴影和负担,就扯谎说……说楠楠去美国治疗去了……”
“你是要我帮你圆谎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