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实臂弯里环拥的小可爱,像只蠕动的大毛毛虫一般,从封行朗的怀中探出了小脑袋。
“papa……”
等团团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时,又立刻改口甜甜的喃叫一声,“叔爸?”
“嗯。团团醒了?”
封行朗慵懒的哼应。
抱着这个小东西,还算能睡个安稳觉。要是换了自家那闹腾的儿子,怕只有赏他小背脊和小P股的份儿了。而且还时刻提防着他这个亲爹把亲亲妈咪给抢过去。
“团团怎么睡在叔爸的房间呢?”
小可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脸上洋溢着因被叔爸抱在怀里睡觉觉的欣喜。
“叔爸想团团了,所以就把团团抱来一起睡了。”
封行朗并没有跟小东西解释她亲爹昨晚就离开去见她妈咪蓝悠悠的事儿。
“团团也好想好想叔爸的!”
小可爱抱住了封行朗的颈脖,响亮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叔爸都好久没有抱过团团睡觉觉了!”
“叔爸忙啊!”
封行朗亲了亲小东西的脸颊。
“可叔爸每天都有抱着诺诺哥哥睡觉觉的。”
或许是因为封团团的成长,一直伴随着封行朗的呵护,所以小东西便格外的黏亲他。
封行朗温情的微微一笑,“那团团每天不也有自己的papa抱着睡觉觉么?也没见你papa有抱着诺诺哥哥睡的啊?”
“……”小可爱微微一怔:似乎也觉得叔爸说得好有道理!
“所以呢,团团可不能太贪心了哦!”
用上了一个孩子的思维模式来辩解,便更能让小家伙接受和理解了。
小可爱紧紧偎依在封行朗怀里又假装眯睡了一会儿,直到安婶上楼来。
早晨的时候,雪落听到莫管家接听了封立昕的电话:说是蓝悠悠经过一晚上的抢救,终于死里逃生过来。
然后封立昕询问了一些有关女儿封团团的事儿,并叮嘱莫管家要正常送小东西去上学。
死里逃生?
这词用得是不是太过夸张了一点儿?
雪落不记得蓝悠悠患有什么严重的疾病,以至于要通过一晚上的抢救才能死里逃生啊?
是不是她又变着法儿在闹腾封立昕,从而可以保外就医?
要真是那样,可真就没办法她蓝悠悠了!
这一回,雪落是真不知情:蓝悠悠这次是真的病重!
要不是抢救得快,恐怕真就香消玉殒了!
雪落没上楼去。反正自家儿子也不在家,就让团团多点时间粘着她叔爸吧。
大概快七点二十左右,雪落才让安婶上楼来打理团团的穿衣和洗漱。
******
邢八筷子上的水饺还没来得及往嘴巴里送,手机便咋响了起来。
要知道学拿筷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电话是从佩特堡的打来的。
这两天,邢八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似的自在。
只是空虚寂寞了些!
以为是义父河屯打来的,邢八连忙放下了筷子先接听电话。
“老八,你在磨蹭什么呢?这么慢才接我电话!”
手机那头立刻传来林诺小朋友极其不满的咋咋呼呼声。
这一刻,寂寞的邢八能听到小十五的声音,还真有那么点儿喜上眉梢。
“是不是想你八哥了?”
邢八有些受宠若惊的问。
“想了……”
林诺小朋友拉着长长的尾声,“八哥,你能不能帮你十五弟做件事儿啊?”
“原来你不是想八哥了啊?”
邢八微叹一声,“只是想着使唤你八哥对不对?”
“虽然不是很想,也有那么一点点儿想了!”
小家伙卖乖着。
“即便只是一点点想,你八哥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邢八微微舒展了一下四肢,“说吧,有什么事儿要请你八哥我帮忙的?”
“八哥,你替我去封家瞄一瞄好不好?看看那个鼻涕虫是不是老黏着我亲爹和我妈咪!她老讨厌的了,趁我不在时卖萌装可怜,而且又爱哭鼻子;然后我亲爹和我妈咪就只宠着她了,就快把我这个亲儿子给忘掉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人在佩特堡里,也念念不忘着要跟封团团争宠呢!
“哈哈哈哈……”邢八着实被小东西这自私的小心眼儿给逗乐了。
“老八,你不许笑!你又没有亲爹和亲妈,你当然不知道我心里会有多难过、多紧张!”
“……”邢八生生的默了一两秒。
从他记事起,就不知道有亲爹和亲妈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他一直接着邢三在墨西哥的某个基地里长年累月的做着枯燥血腥的格斗和杀戮训练。直到年满十六岁才被带到佩特堡里。
“行!八哥今晚就去给你瞄一瞄!”
“谢谢八哥。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晚上就不用打了。有时差的。我会打去给你的。记得想着八哥,一点点儿就好!”
直到电话里传出被挂断的嘟嘟声,邢八都没舍得将手机给放下。
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专有的小机灵鬼牵挂着,那得多美啊!
只是宠小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一个小十五,根本宠不过来的!
就比如说现在:刚听完Nina的季度报告,得空后的封行朗便俊眉微蹙起来。
虽说跟妻子的二人世界过得如胶似漆,但亲儿子远在异国他乡,却也让封行朗无法真正从容不迫的去作欢寻乐。
这小东西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自己呢?
难不成还要他这个亲爹放低姿态去打给他?
为了自己的孩子,放低姿态什么的,到也无妨!只是因为某种原则性的问题,封行朗不想给邢十二他们主动打去电话。
难不成河屯掳了他封行朗的亲儿子,他还得去主动巴结他们不成?
这是态度的问题!
关键问题是:小东西有给过他亲妈林雪落打过电话啊!
难道就只想亲妈,就不想亲爹了?
让他这个亲爹情何以堪呢!
臭小子是越来越目中无爹了!
Nina开门之际,封行朗扫到了立在门外的巴颂,眉宇拧得更沉。
似乎好久都没有丛刚那个龟儿子的消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