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娟一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想不通堂堂的一个市长还找她做什么?
到了第二天,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罗市长,您找我?”再次面对的时候,于慧娟的心里已经有些忐忑不安。
罗子良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你不是心里不平吗?你不是认为官员都不是好人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去揭露社会的丑恶,会不会替弱势人群去伸张正义?”
“什么机会?”于慧娟一怔。
“到市电视台去做见习记者。”罗子良淡淡地说。
“啊?真的吗?”
于慧娟喜出望外,虽然说见习记者没有主持人来得风光,但现在她正处于走投无路的时候,回到了起点。辛福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级。一个叫化子,只要能吃饱,那就是幸福。
于慧娟虽然心态有些问题,有些急功近利,喜欢投机取巧,但也不是毫无长处。接连的打击,让初入社会的她,有些难以承受。
刚好,市电视台这次招聘的两名见习记者,其中有一名因个人原因不能到岗,罗子良听叶娜说起,就建议让于慧娟去试试。
刚升任副台长的叶娜也说好。
罗子良认为,于慧娟经历了这些事情,应该也能吸取教训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这个女孩子就会走歪路,还真的就毁了。他心一软,就拉了她一把。
“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被电视台留下来,还得看你自己了。”罗子良说。
“谢谢罗市长,我一定努力改变自己,绝不会让您失望。”于慧娟感激涕零,不仅仅是工作关系,是因祸得福,受到了市长的关注,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做事之前,要先学会做人。这一点虽然是老生长谈,却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罗子良接着说。
“我一定谨记罗市长的教晦,好好做人,好好工作。”于慧娟郑重地说。
……
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生活的压力也逐渐加大,铜臭味横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笑贫不笑娼,人们的思想意识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问题。
罗子良能挽救一个于慧娟,避免出现不应有的悲剧。但很多社会悲剧却时刻在发生。
就在这时候,唐平县朵罗镇发生了一起在体制内影响深远的大案。
朵罗镇曾经有一个司法助理员叫张松林,他被原镇党委书记姜祖义打压、穿小鞋以后,愤而离职,去南方打工了。这名镇党委书记后来也因违纪被双规。但工作并没有丢,一番运作以后,调到县民委宗教局担任了宗教科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两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张松林忽然又跑了回来,劫持了姜祖义!
报案人是姜祖义的老婆李桂红,据她说,是那个张松林用她老公的手机给她打电话的,清楚地告诉她,姜祖义被他绑走了。
随后接警的公安人员再也打不通姜祖义的电话,也无法锁定他的手机号码。派出了大批公安人员也无法找到其下落。
其实,张松林就在姜祖义家的隔壁!
这套房子是他用别人的身份证租的,他悄悄地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他住进来以后,昼伏夜出,守了几天,看到姜祖义一个人回家,就冷不防用木棍将其敲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拖入了隔壁房子……
在房间里,他用绳子把姜祖义的手脚绑好,脱下自己的裤子,掏出家伙,对着姜祖义的脑袋一阵乱喷!
刚喷完,姜祖义就醒了,闻到满脸的腥臭味,有些愣神,下意识地问,“你要干什么?”
张松林拉好裤子,俯下身,问道,“姜书记,啊不,姜科长,还记得我张松林吗?”
“张松林?”姜祖义有些回不过神来。
“哟,姜科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张司法都不认识了?”张松林揶揄地说。
“你是张松林?”姜袓义转了转眼珠,终于想起来了。
“记得就好,咱俩的恩怨还没清呢。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算账的。”张松林说。
“你想干什么?”姜祖义的口吻很严厉,他的虎威还在。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的所作所为,就要付出代价!”张松林冷冷地说。
“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再赔礼道歉,我可能会看在昔日同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否则,后果你自己想。”姜祖义也黑着脸说。
“哟,还在装逼是吧?我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什么。”张松林忽然笑了起来。
“用你刚才说过的话告诉你,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也不想想,在唐平县,你算老几?”姜祖义的意思很明显,在政府层面上,公检法系统中,他还是有关系的,整死张松林很容易。
“啪!”
张松林对着姜祖义那张胖脸拍了一掌,并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
“你是为了以前的事情对我不满是吧?我当时坐那个位置,你在工作上犯了错,我不得不如此,如果不处罚你,我还怎么管理别人,这也是为了向政府负责任,你要理解,不能怪我。”姜祖义压抑住愤怒,解释说。
“这种逼话跟别人说去吧,咱们之间,就不要藏着掖着的了。你会为了工作?你那是假公济私!”张松林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再说,处理你,那可是镇党委的集体决定,怎么能归责任给我个人?”姜祖义依然很固执。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疼痛不说实话呀。”张松林说着抽出了一把尖刀。
“你不能动我,动了我,你也跑不掉。”姜祖义这时候的脸色才变了。
“我就没打算跑。”张松林扬起尖刀,向姜祖义的一只眼睛插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