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温鹏飞打电话约罗子良。
罗子良就说:“温老板,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到我办公室里来谈吧。”
温鹏飞就讥笑道:“听说罗市长向来很有胆识,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罗子良虽然知道对方用激将法,但对于这么一个官二代,也不至于会怯场,主要是如果不去,说不定这个家伙还会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出来,倒不如直接去面对,看对方玩什么招式。
他打的来到一家KTV歌舞厅。此时的歌舞厅,人还不是很多,在一楼的大堂里,只有二十几个青年男女在看着台上三个衣着暴露女郎的鬼步舞表演。
二楼入口处写着一张告示,老板包场,闲人免进。还有两个歌舞厅的保安在那里站着。
“是罗市长吗?上面请!”
罗子良正在打量时,楼梯上面下来一个青年,把他迎了上去。
他点了点头,上了楼梯,到了上面,才发现,二楼都是清一色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这些人脸上都充满了戾气,非一般善类。都在过道和门边站着,目光冰冷。看样子,得有三十多个。除此以后,歌舞厅的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
对于这种阵式,罗子良只是微微一笑,随着那个领路的青年走向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这个包间很大,温鹏飞坐在沙发上,他背后站着两个高大结实的男子。这两个男子都是一双鹰眼,身上有着强烈的铁血之气。
从罗子良一进来,他们就冷冷地盯着他,像盯着一只猎物似的。
温鹏飞面前的茶几上,堆着几十捆现钞,堆码得很整齐,看样子,得有几十万。
看到罗子良的时候,温鹏飞并没有站起来,直言不讳地说:“罗子良,在福台市,在普通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大权在握,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这一点,你要搞清楚,何必三翻五次和我为难?”
罗子良淡淡地说:“温鹏飞,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温副省长的儿子,家里有权有钱,手眼通天。但你也要搞清楚,别人买你的账,可我罗子良不是别人。至于你说我为难你,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眼里只有工作,只要你规规矩矩做事,我一定大力支持。然而,你非要走歪门邪道,我是永远都不会答应的。”
“这里有五十万块钱,只要你承诺以后不要在会议上反对有关于我的事情,这些钱财都是你的。”温鹏飞拍了拍茶几上的钞票。
“温鹏飞呀温鹏飞,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先去了解一下,我罗子良是贪钱的人吗?”罗子良摇了摇头,感到很可笑,这温家公子,做事情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那你想要什么?要房子的话,我答应你,房子建好以后,我给你一套大的。”温鹏飞信誓旦旦地说。
“这还不是一样么?温老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罗子良现在身份不同,不想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啪!”
温鹏飞重重一拍茶几,打得上面的钞票四处滚落,他恼羞成怒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还走得了么?”
随着他这一拍,外面的青年都奔跑了过来,把包间的门都挤满了,挡住了去路。
他身后那两名青年也从背后抽出一把大砍刀,对,就是大砍刀!青幽幽的刀指向了罗子良……
罗子良眼睛眯了起来,平静地问:“温老板,你想干什么?”
温鹏飞面无表情地说:“不想干什么,是朋友,还是敌人,由你选择。”
“你这种朋友我高攀不起。”罗子良神色不变地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慢慢点上。
“你觉得我不敢动你是吧?”温鹏飞霍地站了起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罗子良微微一笑。
“把他给老子抓住,脱光,**……”温鹏飞的思想很邪恶,他想以此搞臭罗子良,让他抬不起头来。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子良一手拿着点燃了的香烟,一手拿着打火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温鹏飞身后那两名亮出了砍刀的男子,目标是他们的眼睛。
因为距离近,又很突然,那两名青年来不及防范,被砸了个正着!
一阵刺痛,他们下意识地抬手去摸眼睛……
说是迟,那时快,罗子良在烟和火机出手的同时,抢步上前,伸手掐住温鹏飞的脖子,隔着茶几把他提了过来!
门边挤靠在一起的那些青年,见势奔过来的时候,罗子良已经退后,靠到了房间的墙上。
温鹏飞的脖子被捏着,像一只被提着的鸭子似的,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全身也没有力气挣扎。他被制住,他的那些手下也只能围着,干瞪着眼,无计可施,无从下手。
罗子良看到差不多了,就松了松手指,在温鹏飞耳边冷冷地说:“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知道吗?就你这种酒囊饭袋,我要取你狗命,易如反掌!“
“罗……罗……市长,我错……错了……”温鹏飞艰难地说。
罗子良把右手抽了回来,又伸出左手轻轻拍着温鹏飞的脸,告诫地说:“不要以为有点背景就嘚瑟,你这种人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得罪我,后果很严重。”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温鹏飞面对慑人心魄的锐利眼光,蔫了。
“哼,好自为之吧。”罗子良转身走了,现价段,他得隐忍。
那些青年也只好让开道,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飞哥,要不要拦住他?”一个青年讨好地问。
“啪!”温鹏飞随手一个耳括子摔过去,骂道,“拦你妈妈逼,刚才他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没拦?”
温鹏飞很恼火,又一脚把眼前的茶几踢翻,几十万块钱随之撒满了一地……
那些青年看到自己的老大恼羞成怒,都恭立着,大气也不敢出,怕引来无妄之灾。
良久,温鹏飞才吐了口气,对手下没好气地说:“收拾东西,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