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征求意见后,罗子良决定对这件事情进行冷处理。
他让秘书孟恩龙把收缴得来的钱财分给这些女孩子。让她们乔装改扮一番,头发长的,剪短;短的染色;戴眼镜的去掉眼镜;没戴眼镜的戴上眼镜……总之,来一个大反转,颠覆以前的形象,装成一个刚到这里来游玩的游客,和以前的一切拜拜!
对于那些匪徒而言,他们不是拐卖这批女人的罪魁祸首,花大价钱买来的,现在自己的收入也被收缴走了,人财两失,还被打了一顿,被绑锁在房间里,滴水未沾,也算是受到了一点惩罚。
罗子良不是江湖草莽,不能草芥人命,不能把这些人沉入大海。
晚上的时候,他悄悄潜入那幢二层楼的房子,打开一个房间。这些手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青年的经历了一天一夜,屎尿都拉到裤裆里,臭气熏天!加上这么久没吃没喝,都近乎虚脱,昏昏沉沉躺在房间里横七竖八的。他捂着鼻子,进去割开了其中一个汉子手上的扎带。做完这事,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金照酒店睡觉。
第二天一早,旭日初升,阳光普照,他和孟恩龙带着几十个女同胞坐上了一班早发的游船,方向是曼谷。
等到那一帮人恢复体力,调查线索、追到金照酒店的时候,罗子良他们已经快到曼谷了。
把那些女孩子让赶过来的鲁婉婷和欧阳凌等人带回国内,罗子良和秘书孟恩龙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下午的游船回了皮皮岛。等船靠在码头上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黑夜再次来临。
他们这次返回来,是因为阿丽和阿美还没有解救出来。虽然她们被绑架不关罗子良的责任,但他已经答应了会帮助她们。他言出必行。
听葛媱说过,看管她们的人也是芭提雅荣哥的手下,但阿丽和阿美并不送到葛媱她们住的那幢二层楼里,从监测到的定位信息看,这两天一直在一个叫‘执信’的低档旅馆中。罗子良由于忙着保护那么多人,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去查看过。
金照酒店里,那个大厅的小泰妹又看到罗子良出现,震惊得无以复加,支支吾吾地说:“罗……罗先生,你们不是都离开了吗?”
“我跟你说过我要离开了吗?别忘了,我开了五天的房费。你想撵我走也没关系,但得把剩下的房钱还给我。”罗子良笑了笑。
“不撵,不撵,罗先生,我这就给您开门。”小泰妹急忙说。
这些房间,罗子良他们走的时候,都把钥匙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等她们离开没多久,酒店的清洁人员就发现房间没有人也没有私人物品,清扫好房间后,就都把钥匙拿回了前台,所以,小泰妹才认为他们都走了。
“罗先生,您原来订的那些房间还要都把门打开吗?”小泰妹一边开门一边问。
“给我两个房间,其他的就不用了。有客人住的话,就让他们住吧。”罗子良说。
“那……这些房费要退还给您吗?”小泰妹一愣。
“我退,你能给我吗?”罗子良反问。
“不能。”小泰妹摇了摇头。
“有新客人来住的时候,你可以让他们住我开的那些房间,向他们收的房钱,你自己拿。”罗子良又笑道。
“真的?”小泰妹问。
“当然是真的。”罗子良点点头。
“谢谢罗先生,谢谢!”小泰妹向他鞠了个躬,轻快地跑下楼去了。
罗子良无语地摇了摇头,退钱不行,这样做就可以,看来什么事情都有门道可钻,真要给你办事也有路子,不给你办也有一大堆规定,让人气不得恼不得。
罗子良和孟恩龙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就出去吃晚饭了。
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罗子良他们在这里机缘巧合地解救了那么多从国内转卖过来的女同胞,可说带有很大的运气成份。但这一次,好运气却不在了,而且很糟。刚在一家路边摊座下,就遇到了那个向他推荐女人的青年。
这个人在临天亮前回的他们的大本营,也被罗子良打了闷棍,直到被同伙解开一起讨论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他引狼入室的。他对罗子良的印象深刻,现在一见,就死死地盯着,向身边的人示意。
罗子良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但现在想走已经不合适了,一走,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他镇定自若地坐着,点菜喝茶。
那个青年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干脆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先生,那天晚上是你向我要了三个女人的那个人吗?”
罗子良抬起头来,惊呀地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女人?”
“难道不是你?”那青年强调。
“什么是我不是我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罗子良摇了摇头。
“不,就是你!就是你那天晚上在沙滩上向我要女人的那种人。”那青年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别影响我们吃饭好吗?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们没兴趣。”罗子良对他摆了摆手,让他离远点。
“你不承认是吧?那你别走,我让兄弟们都过来,大家都看一看,是不是你……”那青年拿出手机来就打了电话。
看到这个人的架势,孟恩龙不免有些担心,几次都欲言又止。
“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子良安慰他说,“一句话,死不认账。他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想打架,我们也不用怕他们。”
孟恩龙想想也是,就定下心来。
不一会儿以后,这个组织的所有人都赶来了,二十来个人把他俩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指着他们,频频点头。一面也从身上抽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这个路边摊的老板夫妻惊愕地望着这一切变故,吓得脸都白了,一旦打起架来,他们的锅碗瓢盆得重新买了。
罗子良发现吃不下去了,皱了皱眉,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