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罗先生走。”彭虎手一挥,看起来他心里也很纠结。
围着的打手们走开一条路,罗子良和孟恩龙就走了。
“罗市长,这么做能行吗?”孟恩龙有些迟疑地说。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这里的复杂情况你也看到了,想要明目张胆去阳光娱乐城要人,除非把军队开过来还差不多,而那样做是不可能的。”罗子良叹了口气。
“那你为何还有向那个虎哥施加压力,他可是这里的地头蛇呀,就不怕他对我们不利么?”孟恩龙问。
“不会。这个彭虎在我手里吃过亏,不敢对我们做过激的事情。主要是他也是我们的同胞,老家在国内,他有顾虑。我告诉他我们住在他姐的宾馆,他肯定会去查我们的身份。一旦知道我们的官方身份,更不敢不听我们的了。”罗子良解释道。
“那他有能力把人要回来么?”孟恩龙又问。
“他本人是没这个本事,这里每一个场子后面,都会有不同的武装势力作靠山,但彭虎却有一个便宜姐夫,那就是板瓦的边防警察局长杜桑达。只要能说动杜桑达出面,阳光娱乐城不会因为几个女人和一个警察局长反脸的。”罗子良说。
“原来彭虎还有这关系,我以为他有真本事,在这个混乱的地方闯出一片天来呢。”孟恩龙说。
“再强的黑帮,也无法与政府相抗衡。从这一点来说,一个地方的黑社会组织猖獗,说明当地官员不作为,或者是循私枉法。阴暗的地方,细菌才能肆意疯长。”罗子良深有感触。
“说得也是,这金三角地区之所以混乱,说到底,还是因为当地政局不稳定,各地方民族武装才得以在夹缝中生存。”孟恩龙很赞同。
“当然,不过也跟这里的地理环境有关,这个地方都在高山深沟,原始丛林,治理也很难。”罗子良公允地说。
“罗市长,既然彭虎的姐夫是板瓦的边防警察局长,不如我们去找他,让他帮忙不就行了么?”孟恩龙说。
“求人办事,那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对方还有可能拿捏讲条件,不如把责任推出去,让他们负责的好。”罗子良说。
“是是,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孟恩龙明白了。
罗子良猜得一点都没错,彭虎随之就到贵都宾馆去查他们入住的资料。
他到前台打开登记册一看,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人是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不管彭虎在外面混得如何好,毕竟国内是他的老家,是他的根。得罪这么大的官员,说不定就会被全球通缉,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他当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姐彭英说了。
彭英也很惊呀,又叫人把登记册拿过来,还特别看了视频,证实无误后就责备道:“你怎么老是做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让你悠着点,你不听,现在麻烦来了吧?”
“我也没想到这是这样……”彭虎支支吾吾。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好吧,我去见见这个罗市长,探一下口风再说。”彭英对自己这个兄弟也是没办法,经常惹事,但毕竟是亲骨肉,不得不经常为他擦屁股。
彭英亲自来到罗子良的房间,热情地说:“罗市长,欢迎,欢迎,没想到我这个小店来了这么一个大人物,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呀……”
“呵呵,彭老板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在这异国他乡混得风生水起,也令人钦佩。”罗子良客气地说。
“罗市长过奖,我在这里也是艰难生存罢了。”彭英说。
“这么晚了,彭老板来找我不是为了打声招呼的吧?”罗子良笑道。
“罗市长直爽,那我也就不绕弯了。我那兄弟彭虎想必罗市长见过,他呢,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有时真的管不住,所以,专门来向罗市长您认个错,道个歉……”彭英说。
“这个事情嘛,不是彭老板你的错,俗话说,一个做事一人当。我们政府,绝不搞株连那一套,这一点,彭老板请放心。”罗子良正色地说。
“说得是,说得是,不过,我那兄弟的事情,不知道罗市长想怎么处理呀?”彭英试探地问。
“他涉嫌拐卖、强迫女子卖淫,这是不争的事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罗子良认真地说。
“这个地方,罗市长也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的,如果清清白白地做生意,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彭英叫苦。
“挣钱嘛,也要有底线,如果带头违法乱纪,自己的生命和财产都不能保障,又怎么能长久呢?”罗子良反问。
“罗市长说得在理,不过,念在我兄弟一时糊涂,能不能放过他一次呢?”彭英说。
“哎,看在彭老板的面子上,先把人找回来吧,人找回来,剩下的事情再谈。”罗子良说。
“多谢罗市长,我一定让他抓紧找人。”彭英感激地站起来,和罗子良又握了手,走了。
“没想到彭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姐姐,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秘书孟恩龙感叹道。
“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嘛,不过,这彭英,却比彭虎聪明太多了。”罗子良点了点头。
彭英回去以后,特意打扮了一番,然后去找她的老情人杜桑达。
杜桑达在警察局大楼有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平时他都住在这里。他老婆和孩子都不在这里。心狠手辣的人,也怕报复。
他看到彭英过来,很高兴,搂着她说:“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彭英撒娇地扭动腰肢,嗔道:“还说人家漂亮呢,你都好久没来找人家了……”
“哈哈,我忙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这些龟孙子,每天打来打去,都不让人安静一会。”杜桑达开心地一阵揉捏,就把她拦腰放在了床上……
一阵云雨过后,彭英娇喘地说:“我那兄弟又惹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