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安答应着,又点头哈腰了两下,转过头,已经一脸严肃。他对孟恩龙说:“不好意思,这车位温小姐已经看上了,请你们让让吧。”
不愧是大商场的保安,说话不算难听。
“这个……”孟恩龙作为一名秘书,不想多事,准备退一步算了。
“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有钱吗?”窦文娟立在那保安面前,责问道。
如果换是别时,窦文娟也很大度,不会和这种浅薄的女人相争,但是今天她处处不顺心,心里恼火,最主要是,她想给罗子良找点事情做:你不是不理我吗?那我闹出点事情,我看你来不来?
窦文娟寸步不让,却使那保安为难了。大商场里的服务人员,奉行的都是客人是上帝的宗旨。虽然有时候也会欺软怕硬看人脸色,但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这位小姐,我让你们退,是为了你们好,那个人你们惹不起。我另外帮你们找车位停,退一步海阔天空是不是?”看到硬的不行,保安就堆起了笑脸。
“不行!我们就停在这里了,看她能怎么?走,我们进去。”窦文娟说着就往世纪大厦里走。
这三个人中,窦文娟是领导,孟恩龙也只好关了车门,和周丽华一起跟了过去。
那个叫温小姐的黄发女郎气疯了!
越有钱的人,越死要面子。温小姐当下气得暴跳如雷,马上拿出手机,打了出去:“老公,我现在在世纪广场,有几个乡下人居然敢跟我抢车位,你叫人来把她们的车子拖走,快点……”
半小时后,一个五十多岁头上没几根毛的胖子坐了一辆豪车过来,他下车后,搂着那个黄发女郎的小蛮腰,讨好地问:“宝贝,谁得罪你了?”
那黄发女郎娇嗔地说:“就是那辆车,占了我先发现的车位。别人都敢这么欺负我,你看着办吧。”
“那个谁,你打电话让一个兄弟开拖车过来拖走,真是无法无天了!”秃头向他身边的一个手下说。
“是,老板。”那名手下急忙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好了,宝贝,乖,别生气!生气会变得不漂亮的……妈逼的,谁这么不睁眼,敢和我家宝贝争车位,反了他了……我看看是什么破车。”秃头低声下气地哄着那个黄发女郎。
“喏,就是那辆破奥迪。”黄发女郎用手指了指,还一脸鄙夷地撇了撇嘴。
秃子走到那辆奥迪车前,看了看车牌,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绕车子转了一圈,才惊疑地问:“你说是这辆车占了你的车位?”
“没错呀,就是这辆。”黄发女郎肯定地说。
“那个,小五,别打了,让拖车别来了。”秃子紧张地向那名打电话的手下说,又拉了拉黄发女郎,“我们也走。”
“凭什么呀?”黄发女郎不肯走。
“这车的主人我们惹不起!”秃子只好说实话。
旁边的保安刚才听说要把车拖走,正想也打电话向商场经理汇报呢,听了这位爷的话,也是一愣。他也来到那辆奥迪车前,盯了几眼,皱眉苦思着。
“嘶”
小保安一想到其中关键,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我不走!你平时不是挺牛逼的么?看到一辆车就怕成这样,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黄头发女郎的面子没有争回来,耍起赖来。
“你走不走?”秃子黑着一张脸,和刚才的表情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我就是不走!”黄发女郎气鼓鼓地说。
“啪!”
秃子摔了她一巴掌,骂道:“臭婊子,你想死别拉我陪葬……”
“你敢打我?”黄发女郎捂着半边脸,眩然欲滴。
“走!”秃子夹着那个黄发女郎,向自己的车走去,价格不菲的恨天高掉了一只也顾不得捡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黄发女郎不停挣扎。
秃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塞进车后座,关了门,发动车子,对那个还没上车的小五说:“你开她的车走。”
这几个人走了,那个保安还在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暗自庆幸,今天差一点就麻烦了。
差不多二个小时,窦文娟她们才提着大包小包地走出商场。保安挤出笑脸,点头哈腰地说:“两位小姐真是买了不少好东西哈。”
看到这个保安的态度这么晴朗,周丽华有些好奇,四下看了看,对他说:“刚才那个黄毛犬呢?”
“黄毛犬?……哦,她夹着尾巴逃走了。”保安说。
“夹着尾巴逃走?”窦文娟听到保安说得有趣,嫣然一笑,问,“刚才她不是挺拽的么,干嘛逃走了?”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辆车呗。”保安一付你们欺负我不懂的样子。
“我们这辆车怎么啦?”窦文娟好奇地看了看车子。
“您们真的不知道?”保安看到她们的神态似乎不是装的,就问。
“我们知道什么呀,我们今天刚到滨海市的好不好?”窦文娟没好气地说,这保安说话像打哑迷似的。
“那,你们这辆车是从哪得来开的?”保安正色地问。
“这是一个人送给我们开的。——怎么啦?”周丽华也好奇了起来。
看到这几个人真的不懂,保安马上眉飞色舞地说:“这车在滨海市,可是牛叉得很!不,正确地说,是这车牌牛叉。你们看看,看看!”
几人好奇地走到车头去观察。
“哇,还真是哟。是不是不吉利?”孟恩龙是开车的,也很忌讳,第一个出声。
因为这个车牌是五个4!
南方人比较迷信,4和死同音,他们从不喜欢用4作尾号,即便是电梯,住在14层的,也只标着1a。可是,这辆车却用五个4做车牌,还真是牛!
“不是不吉利呀,是太吉利了!”保安用一种夸长的语气说,“只有真正的大爷,才敢用这种车牌。那种有五个8的车牌,和这个一比,就土得掉渣了。”
“这种车牌还吉利?我还真看不出。”窦文娟皱着秀眉说。
“哎呀,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么说吧,刚才那个开跑车的女人嚣张吧?她叫了一个靠山过来准备拖你们的车,可是,那个大老板一看到这个车牌,立马就打了她一大耳光,慌里慌张地开车走了。”保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