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饭桌,坐电梯上到最高一层,推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很大的浴室,室内陈设很讲究,豪华大气,水质清澈,水面上蒸发出一层层雾气,犹如仙景。若大的浴室里,此时却一个人也没有。
谢三关了门,带着罗子良来到一排躺椅边,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今晚上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这个浴室自开张以来,包场还是第一次……”
罗子良忽然发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看到谢三已经自顾自地下了水,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即来之,则安之。罗子良也不想太多,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享受一下,也无可厚非,遂脱光衣服,也下了浴池。
水是温的,有一种泡温泉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正在这里,门开了,走进来两名青春漂亮的女孩。看到这样,罗子良眉头一皱,刚想说话,谢三忙笑道:“罗主任,别误会,我只不过让她们过来把衣拿出去而已,里面显气大,一会穿起来不舒服。”
两个女孩子把他们的衣服抱了出去后,又把灯关了,四下漆黑一片,只留下门口处一只应急灯在闪烁……
罗子良全身肌肉又紧绷了起来,竖起耳朵静听,这谢三要玩什么把戏?他难道敢在这里对他图谋不轨?
不过,罗子良相信,谢三敢有丝毫动作,他就有能力在第一时间内把他制住!
“罗主任,千万别见怪,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我们两个人接下来的谈话被第三个人听到,对于你的手段,我也是有所耳闻,不得不防呀。”不远处谢三的话传了过来。
“呵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谢三哥也这么小心呀。”罗子良讥笑道。
此时,两人相距三米左右的距离,彼此只看到一颗灰蒙蒙的脑袋,就是有人在浴池边用摄影机录制,也看不出是谁。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能混到今天,也不全是敢拼敢干就能行的。”谢三说道。
“行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不喜欢在这种黑暗中说话的感觉。”罗子良说道。
“好!痛快!其实呢,我就是想和罗主任你合作而已,共创人生的辉煌……”谢三认真的说。
“共创人生辉煌?你和我好像不是一类人吧?当然了,你是一名企业家,只要遵纪守法,作为一名政府官员,在我的能力之内,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尽力。”罗子良说。
“遵纪守法?罗主任,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如今做生意的,喜欢做乖宝宝的人,有几个赚到钱的?”谢三嗤之以鼻。
“那是你坐井观天,靠歪门邪道发财的人,肯定走不远。你的身家如今已经不小了,为何就不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对社会有担当的商人呢?不惜一切手段去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这辈子你用得完吗?”罗子良说道。
“钱可是好东西,它不但能使鬼推磨,连人也在它面前卑躬屈膝,能拥有巨大财富的人,就把控制一切,就能随心所欲……”谢三的语气中满是兴奋。
“你的想法可是很危险,操控别人,有那么大的乐趣吗?”罗子良很无语,这谢三真是胆大包天,无所顾忌了。
“罗主任,听说你也是农家子弟,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员所受的苦,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没有地方说理,那种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情况你能理解吗?”谢三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好多。
“看来你在小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不公的事情,是吧?”罗子良说。
“何止不公?那简直就是暗无天日!”谢三咬牙切齿地说。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防说出来听听。”罗子良开导道。
“那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可能五六岁的样子吧,我父亲常年不在家,我妈妈有一天被我们村长给奸污了……后来我父亲去派出所告,可是派出所的人却说,是我母亲勾引村长的!然后我母亲不甘受辱,就自尽了……”谢三说到最后,很是悲伤。
罗子良也是感到震憾,没想到谢三有着如此痛苦的童年。
沉默了好久,谢三才又说道:“长大以后,我才发现,这世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公理可言,有钱才是老大,没钱就活该被挨打。”
“你的思想可能有些偏激,不排除一些地方,极个别的人会徇私枉法,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当努力去维护社会的公平公正。”罗子良说道。
“那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和抱负,自我长大以后,就没日没夜地赚钱,不惜一切手段地赚钱,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而已。”谢三说。
“你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仇也应该报了吧,那你还想干什么?”罗子良问。
“仇也不算报,我有钱了以后,那个村长他妈的得急病死了,真是便宜了他狗日的,就是那个派出所的人,也退了休,没办法整死他了。”谢三愤愤地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心情敞亮点,自己也活得轻松点,不是吗?”罗子良劝道。
“哼,我以前看到那些当官的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肮脏无耻的行径就来气,但现在,看到这些人都在我面前摇头摆尾的,我特有满足感……”谢三说。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也在你面前摇头摆尾?”罗子良感到很好笑。
“你和那些官员不一样,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一起开创未来。”谢三认真地说。
开创未来?罗子良没想到谢三这么个大老粗也能整出这么个时尚的词出来,只好微微一笑,说:“我刚才说了,你是商人,我是政府官员,大家一起努力,为当地的经济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说清楚一点,罗主任,我就是想倾我的财力和人力,为你的仕途更上一层楼出把力,别的不敢说,把你推上福台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不成问题。”谢三说。
“你要把我推上市委书记的位置?就凭你?”罗子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