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政府的一名副市长,市国安局以前也归罗子良分管,但这个‘分管’,只是一个协调性质,比如,国安局要建一幢办公楼没有经费,就会来找他去向财政局勾通,执行任务涉及到其他市直部门,也来找他出面打招呼,仅此而已。具体工作并不向他汇报。
但现在不同了,他兼任国安局长以后,就是名符其实的一把手。
现在,一些对外保密的工作内容他也知道了。
国安局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其中一些东西需要遮掩,不能对人言,就像一些少男少女对‘性’的理解一样,其实,摊开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国安局的工作也分外勤和内勤,这里面又分很多工种,比如手机网络情报分析、涉外人员审核、出国人员培训、卫星通讯设备管理等等。外勤就是反渗透,侦查一些危害国家利益和出卖机密情报的人,还有,预防恐怖分子制造麻烦,如在滨海市召开的APEC会议、世博会、亚洲峰会等一系列大型任务中,扮演便衣警察的角色。
人员的招聘,都是根据工作需要来制定的,比如一些计算机技术很利害的应届毕业生,因为工作涉及到很多外国人,所以英语是标配,总之一句话,如果你适合,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去面试。
至于在电影上网络上出现的一些具有特殊身手、特殊本领的特工人员,如果有,那也是国家层面的事情,对于一个地方国安局来说,没有必要去搜集境外的情报,只需要维护本地区的政治稳定就可以了。
这些都不足为奇,令他意外的是,市电视台记者赵玉琴居然也是国安局的外勤人员!
一看到文件,赵玉琴就喜滋滋地到罗子良的办公室里来,开心地说,“罗子良,咱们不知不觉就成了同事了,你以后多多关照呀,有什么职位得优先考虑我哟……”
赵玉琴和罗子良是老熟人了,而且曾经的关系还很亲密,在罗子良的面前,她可以没大没小,可以口无遮拦。
罗子良笑道,“领导职数就那么多,如果每一个熟悉的人,我都给她升官,那让谁来干活?”
赵玉琴撇了撇嘴,“总之,我至少特殊一点吧,不同一点吧?”
罗子良说,“每一个人都很特殊,都独一无二,一母生九子,九子还不同呢。”
“哼,想要从你这儿拿到一点好处,看来是没有办法了。”赵玉琴不满地说。
“想要好处也很简单,努力工作,多做贡献,很多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罗子良说。
“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听起来耳朵都起老茧了。”赵玉琴夸张地蒙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是什么时间加入的国安局?”罗子良问。
凡是进入国安局工作的人员,都会签定保密协议,所以赵玉琴的身份,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包括她那个如今当市政法委书记的表姐唐月燕。
“你没看过我的简历吗?”赵玉琴惊呀地说。
“我看你的简历干什么?又不是准备给你升官,只不过是聊天,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罗子良淡淡地说。
“我是你上次离开滨海市的时候才加入的。”赵玉琴收敛了嬉笑的态度认真地说。
“也就是说,是滨海市国安局去省电视台找的你,对吧?”罗子良又问。
“是。对我培训了一段时间后,就调到滨海市电视台了。”赵玉琴回答。
“那你手里面现在有工作任务吗?”罗子良问。
“有。我正要来向你汇报呢。”赵玉琴说道。
“哦,那你说说吧,我听着。”罗子良说。
“我的任务现在是交一个男朋友。”赵玉琴神秘地笑笑。
“这个男朋友叫什么?做什么的?”如果换是别时,罗子良一定很意外,以为赵玉琴是在跟他开玩笑,但现在,他得慢慢适应自己的角色了。
“他叫方少杰,只是一个快递员,正确地说,他是‘军人服务社’的送货员。”赵玉琴说。
滨海市驻扎有军队,正规野战国防军,这些军事管制区都是闲人勿进的,属于严格管理的,但我们的战士也一样吃五谷杂粮,有各种生活需求。其中进出的快递件每天就很多。
然而,社会上的普通快递员是没有资格进出部队营房的。于是,一些经过严格考核和政审的军人服务社里面的合同工就应运而生了。
方少杰就是这么一个给营房里的官兵收发快递的人。
“你一个市电视台的记者,找一个合同工当男朋友,你就不担心他怀疑么?”罗子良问。
“男人都自以为是,自信心爆棚,何况他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人。”赵玉琴说。
“那你就介绍这次任务的一些情况让我听听。”对于这个极端的观点,罗子良只好摸了摸鼻子,无法反驳。
“上级发现,驻滨海市部队泄露了一些军事机密,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结果来,所以,让我从‘军人服务社’入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我找的这个方少杰,就是与现役官兵打交道最多的人。”赵玉瑟说。
“然后,你就安排了一场邂逅,一次巧遇?”罗子良笑笑。
“是,就是这样的。”赵玉琴脸微微红了。
“那这个方少杰的个人情况呢,你了解到多少?”罗子良又问。
“方少杰是滨海市本地人,高中毕业后,做了两年派出所的辅警,后来到新加坡去打了几年工,回来以后,就应聘进了‘军人服务社’,在这个岗位上也做了几年,深得部队官兵喜爱。”赵玉琴汇报说。
“他在新加坡的时候,具体做了什么,接触了些什么人,派人查过了吗?”罗子良说。
“派人去初步了解过,没有找到什么痕迹,据方少杰跟我说的情况,他在新加坡的时候,都是做杂工,送水送煤气的,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赵玉琴说道。
“他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吗?”罗子良好奇地问。
“没有呀,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南方人,不是你说的那样。”赵玉琴摇头。
“那就是说,你和他的关系还不够好呀,他并没有跟你说实话。”罗子良说。
“为什么这么说?”赵玉琴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