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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兰回到清江后仍然闷闷不乐,出点“血”倒是问题不大,也就是十万块钱呗。可是,他搞行政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个没有政治斗争的环境,现在又要转入斗争中去,心里确实烦。
刘骏仍然在清江活动,他自以为瞒得了宋刚,他哪里想到,陪伴在刘俊身边的人,有几个就是宋刚的人。这样好,谁在陷害宋刚,谁在造谣生事,宋刚全盘掌握了,反倒是现在省了很多事。
本来,清江的情况很复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后还有人拿着弹弓在等着,一环一环,复杂的紧,要弄个水落石出还真不容易。现在好,一个刘骏,大家都把他当成整垮宋刚的关键人物,所以,牛鬼蛇神一齐都出来了。宋刚、丁俊军也就因此省了很多事。
不过,丁俊军与宋刚都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们隐隐约约感到,还有一股力量隐藏在某处,连刘俊也没有联系上,他们觉得,姚喜军、曾副局长、杨国治等等,包括万学农,都还不是最危险的人,最危险的人似乎现在一直隐藏着没有发动。
一天,
刚开完常委会,小万轻声对宋刚说:“刘星被省检院来走了。”
宋刚这一惊可不小,刚好王毅兰准备下楼,宋刚说:“毅兰市长,您别急,我有事跟你商量。刘星被省检院来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啊?”王毅兰也吃了一惊,他很快就想到了刘骏,心想,肯定是他所为,但又不能明着讲,就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人家的工程才动工,就出这么一件大事。我也想不出他被检察院带走的原因啊。”
“嗯,我估计是冲着我们来的,以为这老头子给了什么好处给我们。别人的事我可能让着他们来,这刘星老头子的事,我得出面!”宋刚的脸色很难看。
“呃……省检院那边,只怕也只有你出面才行,我的话没分量。好吧,你去吧。”王毅兰说,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毅兰,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到我办公室来聊会吧。”说着,和王毅兰进来办公室,他把门扣了,意思是谁也别来打扰,他坐下,说:“毅兰,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你不是外人,别人那里我一直半个字没说出去。省纪委的刘骏在整我,他暗中调查我很久了,一直就找不到我的证据,我本来由着他搞,没想到他竟然把一个老实巴交的刘星弄走,这我就容不得他了。毅兰,这次,清江的牛鬼蛇神一起都出来了,我们干部队伍里也有一群小人,他们想方设法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嘿嘿,现在好,我看得很清楚了,谁谁谁怎么样,一目了然了。这是清江黑白两道的一幅图,今后我准备交给你,有了这东西,你就不是瞎子了。”
这段话,说得王毅兰差点哭了,他既惊讶宋刚的能力,又惭愧自己差点的倒戈,宋刚那句“清江的这一幅图,今后我准备交给你,有了这东西,你就不是瞎子了”,王毅兰几乎羞愧得钻进低下,人家这么重要的机密都告诉我了,还准备帮我今后在清江执政,惭愧啊惭愧!
宋刚没有注意王毅兰的一样表情,他匆匆往省里去,出了门,一头钻进车内。第一站,他直接见傅建新,请傅建新过问检院抓刘星老头子的事。
“怎么回事呢?他有什么问题呢?”傅建新听完宋刚的回报后,问宋刚。
“他没问题,农民企业家,我宋刚很佩服的人。要说有问题,是有人想整我,想把我从清江撵出来。”
“谁?”傅建新并不感到惊讶,这种现象见多了。
“这些你就别问吧,要讲啊又会牵涉到北京去。你还是把刘星给弄出来吧。”宋刚说。
傅建新笑了笑,说好好,我问问。不过,我知道你得罪谁了。你这宋刚啊,就是惹祸的胎子,没办法,你自己去了难吧。
宋刚说:“你知道就行。不过,我才不会去了难呢,看他们怎么又弄个冤案出来。我准备等他们不知怎么对付我时,那时就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聊了几句,傅建新打电话约见了检长,很快检长就过来了。傅建新说宋刚你也别回避了,有话当面讲吧。
“哦,宋刚书记哟,我们见过面的,谢谢你帮我把姓郝的撂翻了。你是为了那个姓刘的吧?”检察长问宋刚。
“对,刘星,我以人格担保这人没问题。放了他吧。”宋刚说。
“对不起,已经立案,进入了程序,没法停下来了,我们差不多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有行贿行为,嘿嘿,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宋书记也有脱不了的干系。”检察长微笑着露出威严。
“差不多?确凿?什么意思?”宋刚与傅建新同时问。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差不多就是比较肯定了。”检察长说,“对不起,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没办法。”
宋刚没有吃惊,呵呵一笑,说:“好吧,那就请你很漂亮地制造一个新冤案吧。不过,这次事件,我宋刚说句狠话,你们敢对刘星动粗,我可以辞职,然后加入刘星的队伍里,不把几个人的乌纱帽取下来,我宋刚也白为人一次了。检长,曾跃进的马屁可以拍,可是,如果是匹死马,拍也没得用!”
检察长一愣,心想,啊哈,这宋刚蛮牛啊,竟然敢跟中办的人干起来?他凭什么?凭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可不是光凭勇气的事,人家天子身边,能量大着呢。
傅建新看这样下去不行,忙说:“这样吧,既然刘星进了检院,你们在尊重人家的基础上问清一些事,千万不能制造冤案哟。宋刚,你也别急,检院既然立案,那就让他们把事情弄清吧,至于你个人的事,我相信你。检察长,不是我做老好人,这事,你一点要把握分寸,出格的事我肯定不会答应你们的哟。”
检察长对傅建新很尊重,忙说:“我知道,他们纪委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不能不作为吧?宋刚书记,你说呢?我们是法治国家,一切只能按程序来,我也没办法。”
“好,我就是希望按法制办事。你转告一下纪委的刘骏吧,他在临江、清江都干了些什么,我宋刚不是瞎子。你问问他,他的行为是不是按法治来的?嘿嘿,别以为中纪委范猛子一个屁都是香的。等他对我的调查结束以后,我就准备告他一告,他想靠着范猛子升官,我宋刚就让他回家种田去。”
“嗨,宋刚,别冲动!凡事讲理。”傅建新提醒道。
“他们要为难刘星,我必定要为他!”宋刚说得斩钉切铁,说完,宋刚又转过头对检长说:“检长,你小心刘星的团队,今后,你们有的苦吃。我宋刚还是提个醒,对刘星老头子客气点,别到时说我不讲政治。”
宋刚出了傅建新的门,总觉得刘星会吃亏,想了想,有个人可以干预检院的工作,人大的焦兴。宋刚担心刘星在里面吃亏,他年纪也不小了,别被那些检察官给弄出什么毛病来,自己动员他来清江投资,到时把老命也搭进去了怎么对得住人家呢?
宋刚把意思告诉了焦兴,焦兴可能有十分钟没有说话,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宋刚,说:“清江乃是非之地,历来如此,黄庭宏也正因为这样才把你放在那里。现在,你得罪的人太多,如果没有很好的办法,我建议你三十六计走为上。那里没有谁做出了什么成绩的,多半是意气风发去,灰溜溜地回。那刘星嘛,我等会亲自去一趟检院,至少他们不敢给他苦吃。”
宋刚说:“主任说的很对。不过,我已经摸清了清江的底子,准备回去再来一次打黑,到时还请你帮忙。”
“哦?到底是有能力哈,你与其他人就是不一样。至于支持,我这里不要多说,你还是争取取得黄庭宏的支持,他全力支持你,你才能动手啊。”焦兴知道地方的复杂性,有些地痞流氓弄急了,刀啊、枪啊,都会来。
宋刚从焦兴那里出来又去了黄庭宏那里,他准备彻底地汇报一下现在的工作。
焦兴去了检院。人大副主任来了,检院很热情。检察长的帽子有个角还被人大拧着,所以,检长对人大的人还得有几分尊重,免得到时问起责来,或下次选举给你找点麻烦都是容易的事。
“焦主任,惊动您的大驾真不好意思。不知您有何指示?”检察长客气地说。递过一支香烟,焦兴说,不抽了,我先得问问刘星的事,这案子我人大准备监督你们办。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那怎么会介意呢?欢迎老领导随时指导。”检长嘴里自然的客客气气的,可心里不舒服,他知道这是宋刚的注意,心里就更加不舒畅了。
焦兴看出了他不高兴的样子,嘿嘿一笑,说:“检长,我焦兴只是打头阵,你别不高兴,我虽不敢说刘星你们抓错了,但至少你应该尊重当地领导与检察机关。嘿嘿,你别不以为然,我估计等会黄庭宏可能也会来电话的,这次,你可能拿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了。”
焦兴的话确实说对了,检院这次真的拿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别看这刘星老头是从农村出来的,样子倒是老实巴交,可这倔强的脾气,讯问他的检察官们着实领教了一回。当然,要是刘星是行政干部,或者没有宋刚及时的紧跟就来过问,他们倒是不担心刘星的倔,他们有他们的套套,他们有他们的杀手锏。可是,对这刘星,他们不敢动粗。
现在好,案件僵持了,或者说检院被动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宋刚、焦兴等人的干预,主要是这刘星气壮的很,按他的意思说,除非你们要制造一个冤案,否则,我刘星这次要跟有些人碰一碰,我就不信没有国法了。
当然,刘星再怎么理直气壮,检院的人也不会认为他理直得有理,他们坚信,只要撬开了刘星的嘴巴,肯定就能抓出几个腐败分子来。
刘星的嘴巴撬不开,他们认为是宋刚与焦兴在为刘星撑腰,所以案件调查受到阻力。检院一看这架势,决定暂时缓一缓,4小时,48小时期限不是问题,他们有的是技巧,大不了时限已过,交纪委“双规”。
一不是党员,二不是干部,也不是国家职工,怎么也可以双规?
可以的,变通变通就可以了,只要是公民,你就有义务“协助调查”,因此,先冷着,看看黄庭宏干预到什么程度?其实,黄庭宏作为一把手,他即使想干预,首先也得遵守制度法规,因此,他给检察长的电话很婉转,检察长回答得也很巧妙,说,我们不会为难一个老人的,只是了解了解几个事实。
刘星终究还是被纪委叫去“协助调查”了,不但是他被叫走了,现在,清江又传出了万学农有问题的消息。
宋刚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很快,邓佑民过来了,他对宋刚说:“万学农最近在省纪委领导面前污蔑您,他多次对刘骏副书记说你的坏话,泼你的脏水。我知道这消息后本想给您汇报,可是,我又怕事实有误,怕影响政局,所以就没有及时给您汇报,我只好悄悄地派人侦察,果然有这事。不过呢,他泼向你的脏水都没有证据,都是诬陷,刘骏对你也没有什么办法。书记呀,哈哈,那万学农啊,倒是他经过我们一调查啊,他自己的问题不小,他收受三个公司的贿赂这是实打实的事实了,三百多万。由于他最近准备到欧洲考察,这问题一出,我们先冻结了他出国的护照,现在,我请示您,看怎么办?”
“现在程序到了那一阶段?”宋刚问。
“公安厅已经接手。”邓佑民说,“因为他马上要出国,在机场卡住他的,不动用省公安厅肯定不行。”
“哦?康健怎么没有告诉我呢?”宋刚自言自语地说。邓佑民听见了,说:“他可能还不知具体的情况,才接过去的。因为事情紧急,没来得及通知您。”
宋刚说:“既然省公安厅接手了,我们就不必请示谁了,只是通知一下省委就行。等公安那边的结果吧。”
邓佑民侧过头,轻声地对宋刚说:“书记,最近我打听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就准备给您汇报。”
宋刚听邓佑民这么神秘兮兮地一说,立马知道他是准备说什么事了。他不准备事先点破,看邓佑民能说到哪个程度?因此,宋刚说:“哦,一件很重要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