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关建国的惊呼声惊醒了。
“爷,你真的回来了!让我们担心了一夜。”众人说。
宋刚挣开朦胧的眼睛,说:“吃鸭脖子吧,新鲜的。我*着老板起床临时加工的,味道不错。”
宋刚的话才说完,大家呼啦一声,扑向那包鸭脖子,狼吞虎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味道不错,还有一点热气,真是新鲜的。”
宋刚越狱的消息终于让监狱长知道了,宋刚又被叫去。
“你真的越狱了?”监狱长问。
“你又不信,我说了要出去就出去嘛。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哟?”宋刚笑着说。
“你不知道这是罪上加罪吗?”监狱长说。
“我不是回来了吗?要是我不回来呀,你就麻烦了。所以,你别吓我,你这么一吓唬我呀,那我今晚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受处分是肯定的了。”宋刚说。
“那……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监狱长真的没底气了,心想,他真的走了,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宋刚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被人家冤枉了,我要申诉。我一走了之,一辈子也是个逃犯,我必须洗刷干净自己。所以,我劝你还是把我的申诉材料交上去,包括关建国、鲁仁珏的材料一并交,别让我惹急了,说不定还有更多有冤情,我在这里呆久了,慢慢就知道得更多,到时,你专门做这事,累死你。我只怕,上面的人看你这么烦人,今天交一份材料,明天又交一份,没完没了的,你的职位也就麻烦了。你看着办吧。”
徐高飞在省城某宾馆里接受了两百万的现金。
徐高飞对中间人说:“我们的行规不知你们知道不?我不留把柄在你们手里那自不必说,到时我要是被杀人灭口,你的全家必须给我陪葬。但是,你告诉了你的上线,陪葬的就不是你了,更不是你的全家了。当然,你既然出面了,那你应该是有担当的人了,我不强求你说出你的上线。”
中间人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说:“你不必问,事成之后,另外的酬金一分不少。”
徐高飞说:“还有件事,其他线的人会不会碍手碍脚的?到时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搞自己人,你们别责怪我把局势搞乱了,到时我可不承担责任罗。”
“没……没有其他线了。”中间人说。
“别骗我好不好,我飞天蝙蝠的名号可不想毁在你们这小地方和这件小事上。”徐高飞冷笑着。
中间人沉思了一会,无可奈何地说:“自己人有记号,男人左耳垂有耳环孔,口切是:‘今年的雪怎么还不下?’回答是:‘黄沙还没来呢。’再接着是:‘怎么冬天也有台风?’最后一句是:‘风云难测,非洲的蝴蝶在煽翅膀呢。’这就是自己人了。”
徐高飞冷笑着,“这些我知道,还要你说?我是说,我不想杀错了白道上的人。免得杀人灭口没商量。”
中间人吃惊地地瞪着眼睛说:“你准备动警察?”
徐高飞哈哈笑着说:“他杀我,我难道就等着他们杀?再说,碍手碍脚的,我怎么知道他们谁是谁?”
“有特殊任务的人,衣摆上有一个红圆点。”中间人无可奈何地说。其实,他的上线早告诉中间人,飞天蝙蝠肯定会有这要求的,必要时可以说出来。
徐高飞说:“任务。说任务吧。”
中间人说:“一是,在二监狱里结果了宋刚,并且要嫁祸于人,滴水不漏。二是,黄庭宏在一个月前后得一场怪病。”
徐高飞说:“第一个任务难度有一些,希望时间上宽裕一些。你们知道,黄庭宏和省检院已经要求省公安厅加强了保卫工作。检院的罗检长已经说了,宋刚的一根毫毛也不能有损。当然,这不是最困难的,不就是杀个人吗?关键是要嫁祸于人,还要滴水不漏,这需要周密的安排。现在,陆某的死,黄庭宏不认可,被宋刚防卫时杀死的说法骗不了黄庭宏,罗检长催得很紧,他们要姓陆的死亡的真相。老问题还没解决,二监狱再出一件事来,那就麻烦更大了,所以,你们得给我时间,我要好好的安排仔细了。第二个任务好说,你们给了我具体时间后,我们在一周内就能够完成。”
中间人说:“这,我们理解,反正宋刚现在是条死狗,半年之内做成就可以了。”
“我不希望别人来抢功劳,伤了江湖义气对大家都不好。”徐高飞说。
“没事,别人配合,谁做成了功劳都给你们,酬金一分不少。”中间人很有信心地说。
“你以为你这酬金就这么重要吗?我们不想坏了名声。”徐高飞故作生气。
“知道知道,这你就放心吧。”中间人笑着说。
徐高飞根本就不放心,这些人怎么会讲信誉?黑手套的人心狠手辣,说不定哪天就动手了。还有,政界上的几个隐隐约约浮出了水面的人实权很大,和几个企业勾结的很紧。其中地产业有几家,还有一个是物流公司,这公司的老板就是原来去过江城的康知章,这家伙是个很阴毒的人,这几年和刘升开合办的长江物流有限公司,现在成了全省最大的物流公司,加上康知章在全国各地开的物流公司,可以说,有路就有康家的车。
徐高飞通过他的途径,基本锁定了这次雇用他的人就与长江物流有关,资金就由康知章出。
宋刚越狱的事让整个监狱紧张起来,那晚的执勤人员被撤换,监狱长已经召开了五次会议,大会小会就是一个话题,今后再出现类似现象,将严肃处理相关人员。
省公安厅来人了,他们对二监狱的工作很不满意,说,竟然让宋刚越狱了,还进出自由。监狱长已经是被三次训斥,最严厉的一次是省公安厅的杨晓春副厅长,“你,要是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请你也和那些犯人一起穿囚服,干苦活。别的地方我都不放,就放你在这里,那些犯人,我估计对你没什么好感,你就跟他们端屎端尿吧,吃剩饭,喝剩汤,不出十天,你这将军肚就没了,不出一个月,你就成骨架子了,到时,我就请医科大学的学生来看你的骨架活标本了。或者,干脆你就到医科大学的解剖室,让那些死尸下岗,你站着那里做你的模特骨架标本。”
监狱长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听着据说是省公安厅最有霸气的杨晓春副厅长的这席话,他战战兢兢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厅……厅长,这……这宋刚也太厉害了一点,一……一进这里,似乎,这……这里他倒是……这里的头儿了。是不是把……把他上了脚……脚链?”监狱长结结巴巴地好容易表达完了他的意思。
“不行,上面发了话,不能虐待他。虐待了他,上面会不答应的。再说,你惹翻了这只老虎,犯人们会造你的反,你也难得收拾。”杨晓春副厅长恼火地说。因为,他来时厅长特意交代了他,宋刚要是在监狱了受到虐待,从监狱干警到分管的杨晓春副厅长一路上全部按渎职罪处理。
“还……还有,宋刚对两起冤案要求重审,一个是关建国,一个是鲁仁珏。这……这事咋办呢?”监狱长问。
“不理睬。……你就敷衍他吧,这两个人都不能放了。听清了,这事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了。宋刚要是紧追不放,你就敷衍他。反正他又不会在这里坐一辈子的牢。”杨晓春阴测测地说。
等以办事干练霸气著称的杨晓春副厅长一走,监狱长用力捶着自己的头,他没想到,自己到了现在这年龄,竟然来了个历史上最牛的犯人,不但在监狱了奈何不了他,并且上面还规定不能让他吃苦头。想来想去,监狱长想出了一个主意,来狠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反正自己也只有几年就退下来了,混过这几年就好了。
宋刚成了监狱长等人巴结的对象,这倒是二监狱里又一大奇闻。
“076号,我想给你换个舒适一点的房间,单间,怎么样?从来就没有人住单间的。我们对你特别的优待,如何?”监狱长献媚地说。
“不住,我就和大伙儿一起住,不寂寞。”宋刚说。
“那……那可是一件难得的机会呀。一个人住安静,舒服得多。”监狱长哀求着宋刚享受最好的待遇。
“说了不住就不住,那天晚上被人杀了也难说。我和他们睡在一起,又不碍你们的事。再说,只要你们按照监狱管理规范,我可以保证他们改造得很好,都不会捣乱的。”宋刚说。
“好好,不住就算了,哪天你想一个人住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还有个想法,我给你开小灶,怎么样?”监狱长看着宋刚,他希望宋刚能够领他的情。
“不吃,我和大伙一起吃,你们就毒不死我了。”宋刚说。
“这……这是哪里话?我们怎么会毒死你呢?就是一根毫毛我们也是重点保护的。”监狱长说,很认真、很真诚地说。
“我的毫毛有什么重要,又不是金子做的。”
“重要,重要,国宝级的,比熊猫还国宝。”监狱长急忙说。
“真的?为什么你们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是怕我再越狱吧?”宋刚笑着对监狱长说。
“是……不是。你不会在越狱了。”监狱长不好怎么回答,只好说了这句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不?哪天我一不高兴了,说不定我就又走了。”宋刚微笑着说。
“你不会不高兴的,你会高兴的,我保证你会高兴的。再说,你说过,你的冤情要在这里洗清。还有,要是你真想走,上次你也就不会回来了。”监狱长的理由似乎很充分。
“说不定呢。我经常不高兴。要是这冤情我没法洗清,我一绝望,说不准我还会杀人。当然,杀谁?你自然会知道杀谁。我杀完人然后就一走了之,你们是找我不到的。”宋刚说完,嘿嘿地笑着。笑得监狱长毛骨悚然。
“你会高兴的,你肯定会高兴的。”监狱长这时恨不得跪下来给宋刚磕一千个响头,求他相信,求他高兴。
“你是要我高兴唦?你知道我怎么就会高兴了?”宋刚看着委顿的监狱长,可怜巴巴的作孽相,接着说:“当然,我以高兴呢,不会为难你了,并且我可以帮着你管理好监狱,不劳干警们多费力,我会让他们好好改造,不出一个月,你这里就可以变成模范监狱。”
监狱长一听,顿时高兴起来,说:“你可以让二监狱变成模范监狱?”
“是呀,我可以让那些人服服帖帖的,哥哥老老实实改造。不过,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才行。”宋刚说。
“什么条件?”监狱长问。
宋刚说:“要求不高,我只要求每餐给犯人加一份荤菜。”
“啊?”这一惊让监狱长脸色顿变。克扣囚粮是监狱长发财之路。
沉默半天的监狱长继续沉默着。
“接受不了吗?”宋刚问。
“呃,呃,这……这,让我考虑考虑。”监狱长哭丧着脸。心想,这帮囚徒又不是你的儿子、孙子,连隔了十八代的亲戚都不是,你何必关照别人呢?
宋刚说:“你是担心没口粮克扣了吧?”
“不……不是,我从不克扣口粮的,现在伙食不错了。
“你让我来管理你的工厂,保证你的利润加倍的增加,把增加的利润拿出一块来,给他们改善伙食,这样大家都好。你想一想吧,看合不合算?”宋刚说。
“你能让利润增加?”监狱长说。
宋刚笑了笑,说:“你应该看过我的简历。我宋刚不是吹牛,要真个让我管理你的企业,你监狱的费用够你花的。不但不愁没钱用,到时你会觉得钱多了,不好怎么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