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足足一个小时才从8号VIP包房出来,脸上带有一抹绯红。本来,宋刚酒量就可以,但今天喝了点红葡萄酒就脸红,因为,他今天见到的人并不是什么伍先生,而是香港的陈红女士。
“书记,刘磬,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宋刚带有一丝歉意,对刘磬说:“刘磬,我来这里,是你告诉陈红的吧。”
“嘿嘿,不让你们见见面,我这东道主久没当好呀。”刘罄贼兮兮地下着说,“陈教授就一个独生女,那偌大个家业……哎,我看陈红对你一往情深,你就做了她的郎君吧,那可是财色兼收啰。咦?你们不会已经……哈哈,难怪你去那么久,看不出呀你宋刚。”
“啧啧,这是你刘磬说的话?在深圳才几年就变这样了?”宋刚笑着对书记说。
“刘磬说的是,年龄人有时把持不住自己也是有的,可是,宋刚我信得过。你们说的我可是云里雾里,是不是说陈红有个大家业,想您帮他打理?为什么你不去呢?”王书记其实听懂了,他也觉得财色兼收的事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宋刚不答应,那不是大傻瓜吗?
“刘磬,如果你是唐僧师徒,那你会不会在女儿国留下?很多人看‘西游记’看到这里,都会掩卷长叹,为唐僧他们惋惜。可那是一些什么人?平庸之辈,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机会难得。刘磬,你老实说,你会留下吗?不会吧?你刘磬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如果是,就不是你刘磬了。”被宋刚说得有点红脸的刘磬尴尬地“呵呵”笑了笑。
宋刚接着说:“不错,承蒙陈女士看得我起,希望我和她一起打理,但我不想做女儿国的国王,我宋刚要做的是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我狂,不错,我是狂。刘磬,你知道我的脾气个性。”
宋刚这时豪气冲天,准备说:“如果王书记问我江城有什么人才,您猜我会怎么说,唯宋刚和刘磬也。”但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宋刚说的激昂。
刘磬也热血沸腾,他被宋刚这么一说,简直要对天长啸:“我,刘磬,定将在实业界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王仁听得不是滋味,心想,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他怎么也想不通,送上门的一桩富贵就这样凭着一股热情,狂妄,白白地丢了。
王仁问:“那陈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刘罄嘻嘻地说:“陈小姐,天生丽质,剑桥大学毕业,陈氏集团董事局主席。在香港,一听陈红小姐的大名,求婚的、暗恋的、怨父母没生一身好骨架的、骂父母没能力让他们财富相当的人,数不胜数。”
王仁啧啧称奇,“那……宋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没等宋刚开口,刘罄抢着说:“宋刚这家伙最会惹女人喜欢了,我们学校的校花就是他的初恋情人。他这人好色,先少不怕多。那天香港大学陈教授来讲学,他不本不想去,一听陈红美若天仙,硬是把我也拉去听课,陈小姐她做父亲演讲的副手,当演讲接近尾声的时候,这家伙不要脸,竟然举手发言,大放厥词,他说:‘陈教授,请问,您预测世界,也许是亚洲的金融危机将在什么时候发生?’陈教授被这突然的提问噎住了,愣了片刻,他微笑着说:‘这位同学,你认为一定会发生金融危机吗?’宋刚啊,就瞎编乱造,说:‘我认为,亚洲不出十年,世界不出二十年,就会出现金融危机。’他竟然还说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理由,说:‘我认为亚洲货币体系很容易被国际投机家抓住漏洞,因此,亚洲很可能会被国际的投机取巧者引发危机。美国的金融衍生物本身存在巨大的漏洞,并且没有得到有效的监督,特别是美国国民的消费观念将导致这一危机加速。这场危机会是空前的,甚至于那些金融巨头,如花旗银行这类老银行都可能难以幸免。不过,我认为,十几年后,中国在这场危机里将充当救世主的角色。’这样,陈教授被他骗了,他女儿陈红更是对他一往情深。王书记,你看,宋刚这家伙厉不厉害?”
刘罄这一番调侃的话,弄得王仁以为是真的,宋刚也不好怎么解释,大部分是事实,刘罄添油加醋的东西也无需辩解。他说:“刘罄,你编吧,编得再像,王书记也不会相信你这些鬼话,”
刘罄撞天叫屈,说:“天地良心,我说的是假话?陈红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不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自己说吧,她匆匆从香港赶过来,就是想在这里喝杯咖啡?香港就没有?我们深圳的香些甜些?”
宋刚无言以对。
此时的陈红正在隔壁伤感着。在那次演讲会上对刘磬一见倾心的,也是阴差阳错,父亲病重,她错过了见到宋刚的机会。
陈红已经喝了不少的红葡萄酒,又喝一口咖啡,没放糖,苦苦的。想起往事,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准备再次找宋刚谈谈,虽然,她知道宋刚已经有心仪的妻子,但她并不准备放弃,既是不能成为夫妻,事业伙伴也是她一生的幸福。
后来,陈红来到王书记他们的包间,她对王书记和宋刚说了句“冒昧打扰”后,优雅地坐着和他们聊天。她说:“宋刚,祝贺你当选了副县长。应该好好谢谢王书记了,今后,宋刚的事,还请书记多多帮忙嘞。”
王书记已经是眼睛都直了,虽然他年纪四十好几了,但陈红这样的美女市在见得不多,听陈红这么一说,惊了醒来,忙说:“应该,应该。我准备让他进县委班子呢,常务副县长,虽然级别没变,但身份又提了一级。”
临走时,陈红丢了一句话离开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当晚就回了香港,她说:“宋刚,我爸的遗属我这一辈子总会要实现的。”
王书记看到倔强的宋刚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后来,聘请刘磬的事干脆也放弃了,免得碰一鼻子的灰。(未完待续)